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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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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上。

“今儿个,~要是不把事情给咱交代清楚了,谁都不许进这个大门!”男子喝了酒,脑中却是清醒的很。

赵子凡正忙的不亦乐乎,民信局一向循规蹈矩,安心经营,而所请的几名书生也都是熟读圣贤书,老实巴交的年轻人,按理说不该有人上门寻衅才对。赵子凡未弄清几名男子的来意,不好妄加推测,只得走了出去,看一番究竟。

“诸位叔伯乡亲,今日我严某并非来此寻事,而是这民信局实在欺人太甚,严某实在气不过,若是我不将这丑事揭了出来,各位不但白白往里搭了钱,以后还得被那赵子凡当傻子耍!”男子义愤填膺的挥了挥手,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来这儿揭露黑幕,主持公道来了。

米芾等人见百姓越聚越多,担心会闹出什么乱子,便出声驱赶着几名男子离去,无奈他们五六人聚在一处,人多势众,哪里那么容易就被赶走。

“一帮泼皮无赖,光天化日竟敢堵在大门口,就不怕我去报官嘛?”米芾乃是武将之子,说话虽有些结巴,但那股威势却也不小。

严姓男子并未说民信局哪里得罪于他,却坐在地上操起脏话骂骂咧咧,忽听得一声大喝,只觉额头一阵细碎冰凉之意,伸手一摸竟是满掌的口水,抬头一看原来是个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书生,男子觉得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呀的大叫一声,便想挺身站起来,许是酒喝的有点多,鲤鱼打挺这一招没使好,却变成了泥鳅翻身,男子脚下一滑,复又跌倒在青石板路面之上。

额写了这么多终于快要进入正题,大阴谋就在后头,敬请期待~

………【第四十六章前兆】………

几名同伴想要出手相还是晚了半步,男子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落地,屁股之上的痛楚让他的酒也醒了大半,隐约感觉方才挺身而起时有人在身后拽了一把,男子心知有人故意让他出糗,张嘴便大骂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孙子,在后边阴人,敢不敢站出来与老子当面试试身手!”

方才拽他的人其实也是出自好心,想扶他一把,却没想帮了倒忙,男子一脸蛮横肯定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那位好心人也只得默不作声,躲在人群中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男子环视周围驻足众人,目光仍是落在小米兄那英俊的脸上,正要作时,却见一名白衣少年挡在了中间,挥起的拳头在空中虚张声势的摆弄几下,便道:“你是哪个?”

赵子凡见有人捣乱,也不慌乱。便道:“兄台不是来找民信局麻烦的嘛?我就是这儿掌柜的赵子凡!”

“找麻烦?你也说的忒难听,好似俺是来这里故意找事的,你民信局若是童叟无欺,与一般店铺一样安分做买卖?严某人又怎会找上门来自找麻烦?”男子说的振振有词。

“哦,这位兄台,那你倒说说看,我民信局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了?”赵子凡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

严姓男子肤色黝黑,长着满脸络腮胡子,一个塌扁扁的的酒糟鼻子,却穿了一身员外服,乍一看去极其的不协调,都说人靠衣装,这华服穿在他的身上却一点不显身份,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男子走下台阶,指着那民信局的鎏金牌匾,道:“你民信局不是专为百姓传递书信么?前阵子俺曾在此交了五贯钱,让你们给我老家老父老母传一封信去,可有此事?”

“民信局每日来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我哪里会记得住你单单一个?”赵子凡道。

“嘿嘿,早就知道你会耍赖!俺名叫严格,出门在外经商,已有两年未归家,故而托你民信局送了一封书信,钱你们是收了,俺本也以为家中得了消息,因为前几日民信局还带口信来说家中一切安好,俺甚感宽慰,还成天在人面前念道你们民信局的好,没成想~……”男子名为严格,却是松松垮垮的惫懒模样,丝毫不严格,让人好笑。

“信送到了,民信局的事儿就完了,你还想怎样?”赵子凡听他绕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不耐烦。

“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俺几个堂兄弟从老家出门经商,昨日路经汴梁时特意来看我,他们却告知,我老母刚于两月前去世,家中从未收到什么书信,他们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经商,二便是来通知我这个消息,俺倒要来问问你赵大掌柜的,这父母皆安好的消息,你们是从何得来,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不怕老天报应,花着欺骗百姓得来钱财可安心?”严格说完,那几名自称是他堂兄弟的健硕男子也拥上前来,在人群中大声质问着,搅的鸡飞狗跳,百姓对他们说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不管真假如何,若是不澄清事实,民信局就无端被人泼了污水,必然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影响,使得百姓不再像以前一样信任民信局。

“俺今天来,一是为了揭你赵大掌柜的丑事,二么,便是来讨要赔偿的,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当日开张之时,赵大掌柜曾当着众人的面许诺,若是书信有遗失或未送达,便以运费的两倍来赔偿事主,依着赵大掌柜的规矩,该赔偿严某十贯钱!我说的不错吧?”严格本是偷鸡摸狗之辈,前几日衙门差官寻了个由头将他找去,严格还以为差老爷又要整治自己一番,没想到这次却是撞上了好事,这位衙门差官给了他十贯钱,嘱咐他所前来这儿寻些事端,搞臭民信局,干的好事后还有奖赏。

严格等人正愁闲的慌,这样从天而降的好事,又怎会拒绝,于是便寻了要好的同伴,寻到了民信局。前面的话是他与这些狐朋狗友来之前刚商量好了的栽赃之计,而这番话却是他临时起意,想要敲诈些银钱,弄些油水才说的,这样一来一去他便两边得了好处。

另外几名乔装打扮了的泼皮们一听有好处可拿,更是来了劲,在人群中不停叫嚷着。

赵子凡看他们个个神情猥琐,身上的员外袍也极不合身,一看便是临时从哪里偷摸来的,不过这些都不能证明他们是来寻事的,最关键的是古代以孝为先,哪有人的母亲死翘翘了,他的儿子不回去奔丧,反赖在人家地头讨要十贯钱的?哪怕是千里之外,只要得知了丧母的消息也须得千里奔丧,不然就会被人斥作大不孝,再者人家丧母都是神情黯然凄惨,可这位兄台倒好,穿得花花绿绿不说,竟然还喝了酒,这不是摆明了是在说瞎话?

“这位兄台,你说的没错,若是按你说的,我自当赔偿你十贯钱!”赵子凡不急不缓的道。

身旁小米兄连扯了扯赵子凡的袖子,心道:这种不明不白的事就算是真的,扯个皮就过去了,怎能救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了呢?

赵子凡知道小米兄的意思,细细打量了这几位长的歪瓜裂枣,没有一丝相像的弟兄几个后,又道:“不过,这事总须得让我核实一番,严员外,我来问你,你老家乃是何处?具体什么时候投递的书信?”

严格抖了抖那大的可以当裙穿的员外服,心说有戏,不过这小子还要查证,我须得胡诌个地方出来,让他觉得有理有据,又无从考证,乖乖的把那十贯钱给奉上。

稍加考虑,严格挺了挺胸道:“俺从小居住在平江府,五年前离家行商,这投递书信的时间么大概是在一个半月以前,具体是什么日子我有些记不得了!”

严格心道,我胡说一通,你又奈我何,难道你现在还能去平江府查证不成?这黑锅你民信局是背定了。

“内只勿切粥饭咯阿无卵,滚弄哆妈个青膀咸鸭蛋!”赵子凡也不辩驳,却说叽里咕噜了一窜大多数人听不懂的鸟语。

严格几人面面相觑,连一个字都未明白,而赵子凡却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转身作势就要离去。

人群中有几个百姓哈哈大笑,分明是在嘲笑严格几人,接着几人便在人群中低头私语,周围百姓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对着几人指指点点,就像在看猴子出把戏,随后又是一阵嘲笑。

严格觉得莫名其妙,眼见赵子凡理都不理他,便要离去,忙闪身挡在跟前,道:“赵大掌柜的,这么就想走了?钱还没给呢!”

来到东京,赵子凡自认未得罪过什么人,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张氏、陈谏以及在开封府当差的章悖、蔡确等人,这几个前来寻事的估计就是他们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