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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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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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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王志伦已如鬼魅般消失不见,暖风吹来,赵子凡背心却是一阵冰冷。

赚钱,娶几个美娇妾,生几个儿女享天伦之乐,过理想中的慢生活是赵子凡为自己设想好的未来,没有太多负担,没有太多压力,而现在这样的生活一夜之间却因为这个黑衣人的到来,犹如一面镜子一样完全被打碎,无法修复,自己注定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赵子凡坐在皎洁的月光下,苦笑着,看来今后在大宋的日子不会好过,从目前看来,这黑衣人就是那日投镖送信,将欧阳汐刺伤的人,不管他有没有参与小关村的屠杀,这人与那惨烈的屠戮,一定有着抹不开的关系。

层层叠叠的迷雾,让赵子凡不知该往何处走,半年前,赵子凡就曾怀疑过那惨案,但是官府最后给出了结论,他便也没有多想,加上搬迁,这事慢慢的也就淡忘了,而如今迷雾散去了一角,露出了乌云密布的天空,这将会是一场暴风雨,赵子凡有预感。

既然不能阻止暴风雨的到来,那么就早作准备,以坦然心态面对狂风暴雨的洗礼,只是现在他有父母,兄弟姐妹,又刚娶了兰儿,他不是一个人,真的能坦然面对么?

………【第六十章左右为难(求收藏,推荐)】………

赵子凡几乎一夜未睡,直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以往这个时候他早该起身晨跑了,就算是新婚第二日,他都没有耽误,铁兰不在家中,李宝菱早早的就跑来,准备伺候着赵子凡洗漱。

少奶奶才几日不在,这婚房便乱七八糟,床榻上的鸳鸯锦被团成了一团,绣花枕头丢到了床沿,几只茶杯也散乱的放着。

李宝菱轻轻嘟囔了几声,便偷偷的摸到床边,赵子凡正缩在床上呼呼大睡着,李宝菱轻轻的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便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赵子凡睁开双眼,其实他早就醒了,昨夜王志伦来杀他之前,小丫鬟竟溜出来想要到这里和自己一起睡,还好她来的稍稍晚了一些,若是撞上了那人,说不定就和昨夜严格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黑衣人的到来让赵子凡深感不安,他得存在不仅对自己是个巨大的威胁,对周围和自己有关系的人他就如一柄随时就会走火的火枪,所有人的命都捏在他得手中。赵子凡第一个念头是当然是要将这人除去,但是这人关系着当年小关村的秘密,若是没有收到那封信,赵子凡一定不会自寻烦恼,既然知道了,他却再也无法轻易置身事外,那是几十条无辜的人命,他必须靠着王志伦顺藤摸瓜,找出隐藏在迷雾中真正的内幕。

赵子凡仔细回忆着昨夜王志伦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有一件事情他可以基本断定,这人应该不会是小关村惨案的直接参与者。该怎样做才能保得所有人的安全,又能挖出他得老底?

他想杀自己,是因为有欧阳汐这个外因,他没有杀自己,很大程度上却也是由于欧阳汐,但昨夜自己的那番话也影响了他得决定,他也在犹豫,而且他似乎很需要这笔钱,赵子凡觉得他杀自己不可能是简单的夺财,这么一大笔钱,他一定有极大的用处,应该说他不可能是因为穷困而劫财,而应该是受人指使,他得背后肯定有一个势力,这个势力是什么呢?章悖么?不会,章悖虽是个小人,但要他买凶杀人,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或许有一天他真的登上了高位,他会有这个能耐和魄力,但现在的他只是开封府中一个小小文官,整天想着升官财,他没必要给自己抹黑。

民信局开门营业了,赵子凡却仍窝在后院卧室愁眉不展,米芾兴冲冲的跑了来,连门都不敲便推开了房门,他知道大嫂这几日不在,所以也没那么多的规矩。

米芾高兴无非就是得了什么名家书画,亦或是春妮偷偷来见他了,现在自己与欧阳汐闹得这么僵,显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又见到春妮,看他那样子,笑的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这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子凡兄,大喜啊!大喜事啊!”米芾也不管赵子凡脸色,哈哈大笑着便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

“什么事这么高兴?”赵子凡见他笑的有些猖狂,心中倒闹不明白什么原因了。

“今日,皇上终于传下圣旨,册封了仲?殿下为太子!”米芾眉飞色舞,那神情与中了五百万果然没有一丝差别。

“太子名顼,原名仲?,英宗长子,生母为高皇后!定下太子,大宋朝朝堂便不易再起纷争,天下大安,他做太子不错啊,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高兴吧!”赵子凡披上外袍道。

“哦,子凡兄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实话告诉你吧,我母亲乃是当今太子母亲的奶娘,太子出生时,高皇后身体虚弱,我母亲刚生下我大哥,所以太子便是由我娘母乳喂养长大,说得直白一点,我可是与太子一母所养呢,你说以后我是不是就达了啊,嘿嘿子凡兄,你放心,到了太子登基当上皇上以后,我会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啊,宋神宗是吃你母亲的奶长大的?”赵子凡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想不到米芾和神宗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仔细回想起来,历史上似乎的确有类似这么记载过,而米芾正是依靠着这层关系,才担任了宋朝曾任校书郎、书画博士、最后依靠自己的能力积升为礼部员外郎。(历史上米芾出生于1o51年。1o66年时他应该是15岁左右,而据史书记载他得母亲是神宗母亲高皇后的奶娘,我算了一下神宗此时大概是18岁左右,所以为了剧情需要稍作更改)。

“神宗?子凡你在说什么呢?”米芾挠着脑袋道,此时太子尚未登基,当然不会有神宗这个称呼。

“啊哈哈我是说,以后小米兄在朝为官春风得意时,千万不能忘记兄弟我哦!”赵子凡笑眯眯的拍了拍米芾的肩膀,二人志趣相投,小米兄在民信局的日子里,赵子凡也是倾全力将自己对书法的一些心得体会,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二人的关系铁的很,如今米芾抱上了太子这棵大树,说不得以后就能跟着鸡犬升天了。

民信局上下依然忙碌着,赵子凡穿戴整齐,向院外走去,路过库房时,他才想起,黑衣人索要的钱,还未取走,他会在什么时候再出现?

门外一名员外郎走了进来,在大堂内兜转了好几圈,米芾热情的上前招呼,那人却是淡淡的道:“将这封信转交给你们赵掌柜!”说完便匆匆离去。

赵子凡有些心神不宁,接到这封没有任何抬头的信时,他立刻揣入怀中,低头走到后院,小心的关上大门,才打开了信件。

不出所料,信正是昨夜的王志伦送来的,信中让赵子凡在子夜后将两箱铜钱运到相国寺桥的码头处,那儿自然有人接应。钱倒是小事一桩,只是王志伦的易容术实在厉害,什么时候来过民信局,赵子凡一点都未感觉到,时刻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监视着,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妙,赵子凡本想把这封信烧掉,细细想了一下,又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书信小心的收好。不管有没有用,这些是自己现在能收集到的有关此人的唯一线索,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因为是在半夜,所以赵子凡特意从将大少的车马行雇了马车,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按照预先约定的赶往相国寺桥,路上偶尔有更夫走过,口中喊着:“天干勿躁,小心火烛!”手中敲着竹头梆子。

白天车流滚滚的相国寺桥,是深入城区的一个重要交通枢纽,这里的码头每日有不计其数的货物进出,船只密布,人流如织,但现在,这里却异常宁静,只有几只货船停靠在船埠旁。

车夫打了个盹,若不是江大少吩咐,他才懒得半夜出门。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车夫跳下车,拿了一个酒葫芦,喝了几口便窝在桥洞中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