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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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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打听是非的人。”

任意行大步流星走进来,道“小别数日,大家可有收获?”高胜寒笑道“谈何收获,不过出去逛了一圈,散散心而已。”任意行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前两日,在许昌城外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真是痛快淋漓,大灭朝廷鹰犬的威风,大长我江湖好汉的志气。”高胜寒淡淡道“是吗,可惜我们游玩到别处去了,未曾听说此事。”任意行连叹可惜可惜,于是添油加醋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大家佯装不知,边听边附和、喝彩,心内暗暗好笑。

酒菜上来了,钟无盐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把酒言欢,不亦快哉!席间,任意行又讲了一件事情,让高胜寒吃了一惊。原来前两天黄昏,丐帮总舵闯进一位黑衣人,好象要寻人,问他话也不出声,被两名丐帮当值弟子阻拦之后,拔剑杀人,手法干脆利落。他在后院厢房掠了一圈,没有发现外人踪迹,就如飞鸟般掠上屋顶,御风而去。因此,近两日他下令加强了戒备,严防黑衣人再来捣乱。 。。

四十五、惊变

水之湄所居之处,是一栋湖面的木屋,由一条木修的栈道延伸而出。四周绿树成荫,鸟雀鸣叫,湖水荡漾,把夏日的炎热驱赶得无影无踪。但这样清凉的环境却无法平息内心的躁动,她在煎熬和烦闷中苦渡时光。

她对高胜寒是爱恨交织,对阮思思则是纯粹的恨,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是毁掉她幸福时光的元凶。她终于呆不住了,她要出去,她要到万菊园去。她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她能清楚地想起,在她浑浑噩噩之前,在万菊园发生的那一场恶战,都是这个歹毒女人使的诡计,此仇不报,此恨难消。

她佯装肚子疼痛难忍,倒在地上翻滚呼号。几名丐帮弟子慌忙进来察看,她突然翻身,指风嗖嗖,把他们的穴道都点了。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时,她已飞身掠起,很快消失在繁盛的树林之中。

凭着记忆,她来到了令她充满仇恨的地方——万菊园。她轻轻掠上墙头,轻轻落下。这次她的运气没有那么差,顺利制服了一名婢女,顺利问到了阮思思的居处。她悄无声息的靠近窗棂,听到了一阵粗重的喘息。这个*,又在勾引哪个男人。她怦的一下击毁窗棂,飞身而进。眼前的一幕险些让她晕眩:一名姿色秀丽的女子正与一名男子陶醉地亲吻着,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开男子的上衣。那女的自然是阮思思,男的居然是高胜寒!

两人吓了一跳,从温柔乡里惊醒过来。高胜寒脸色煞白,道“湄儿,我……我……。”水之湄气急道“哼,高胜寒,你还有什么话说!”阮思思急忙伸手去遮掩胸部,水之湄唰的一剑疾刺过去。剑没刺到人,被高胜寒两指夹住了。

水之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胜寒,你居然帮这个贱货!”高胜寒急道“湄儿,不要杀她,她已经怀孕了。”“什么!”水之湄天旋地转,她一跺脚,反身冲出门外。“湄儿,等等我。”高胜寒披上上衣,跟着追出。

水之湄跃出围墙,不管光天化日,在大街上疯狂的奔跑起来。她的心都要碎了。不光是亲眼目睹了不堪的一幕,而且,阮思思居然怀上了高胜寒的孩子。这个打击对她是致命的,她彻底的崩溃了。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感。

高胜寒衔尾急追,所有一切都已曝光,水之湄疯狂的神色表明,一定会出事的。他轻功本来就比水之湄高,加上水之湄不断变换方向,速度越来越慢,他三下两下就追上她。高胜寒一把攥住她手臂道“湄儿,原谅我,我没有办法,因为她已经怀孕了。”水之湄猛的甩开他的手,一剑刺过来,差点刺中他胸口。她哭道“我不听,我不听,你去跟她成亲吧,我死了算了。”她把剑一横,抹向自己喉咙。高胜寒惊呼道“使不得!”劈手夺过剑,顺手点了她几处穴道。他的手因为不及运气护体,被割得鲜血淋漓。

高胜寒取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草草敷了伤口,把水之湄扛在肩上,往丐帮总舵急奔。他在房顶上此起彼落,引起路人一片惊叫。地面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抬头一看,冷漠的脸忽然涌上一阵热力,他的心加快了跳动。他一提身形,跃上房梁,紧跟高胜寒而去。

高胜寒没有发现跟踪者,他的心全部扑在水之湄身上,全然顾不上外界的诸形诸物。他并不知道,除了斗笠男子,阮思思的快马也一路直往丐帮总坛驰来。

高胜寒赶回到总舵,严铁等人都在。马一炮见他扛着水之湄风风火火回到,神色凄惶,问道“臭狗,怎么了?”高胜寒把水之湄放下,长叹一声,黯然不语。远处,马蹄得得,阮思思的快马已到,守卫的丐帮弟子喝道“什么人,请速下马。”阮思思清脆的声音传来“我要找高胜寒,你们速去叫他出来。”

高胜寒道“小严,你帮我照顾好湄儿,我去去就来。”严铁见他焦头烂额,明白了*分,道“大哥,你放心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会照料好她的。”

高胜寒走出大门外,压低声音,一脸愠怒“你来干什么,嫌我还不够乱呀。”阮思思道“高郎,刚才她差点杀了我,太过分了。我要跟她理论一番。”高胜寒道“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快点回家,别给我火上浇油了。我把事情处理清楚自会去找你。”阮思思道“可是我担心你,怕她会找你麻烦,”高胜寒赶紧把她推走“好了,好了,回头我再找你。你在这里,我会更麻烦。”阮思思极不情愿地打马回府。

高胜寒头大如斗,他实在不懂如何应对这种局面。黄飘萍道“高大哥,你究竟喜欢哪一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作决断。”高胜寒心乱如麻,他跟水之湄之间的形势居然会剧变至此,但是阮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孩子是无辜的,难道让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高胜寒硬着头皮解开水之湄的穴道,她啪啪扇了高胜寒两记耳光,噙着泪,转身跑回屋内。高胜寒追了过去,她怦的把房门关了。任他怎么哀求,就是不开。严铁扳着马一炮肩膀道“走吧,喝两盅去,这是他们俩的事,谁都没有办法。”

高胜寒垂头丧气往外走,不知走向何方,不知走了多久。走进一条古朴的青石板小巷,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高胜寒打了个冷战,一股森严的剑气迫在眉睫,他惊讶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那人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高胜寒脱口而出“风过耳?”那人点点头“我是风过耳,但你已经不是高胜寒了。”他的话跟人一样冷峻、毫不留情。他说“去年我所见的高胜寒,意气风发,风华绝代,天下没有任何困难他不能克服,没有任何地方他不敢去,但现在的你,恐怕连一块石头都搬不动了。”

高胜寒一阵黯然,他不得不承认,风过耳说的是实情,现在的他,毫无激情,毫无斗志。不说攻城掠地,就是拔剑自刎,也抬不起手。

风过耳道“你信不信,现在你我再交手,我只需一招,就能取下你的头颅。”高胜寒脸色苍白,长叹道“我信。”高手相争,不光是剑招剑式的比拼,还是精、气、神的较量,以他现在低迷的状态,别说是风过耳这种顶尖高手,就是江湖上普普通通的一名剑客,都有可能将他刺杀于剑下。

风过耳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高胜寒道“在一个时辰之前,我还是另外一个样子。但现在我失去了水之湄,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她离我而去,就等于废掉了我的武功。”风过耳道“早知如此,去年我就不应该把表妹让给你。”

高胜寒叹息道“你表妹是人间*,罕世奇珍,可惜我与她有缘无分。”

风过耳道“是你的错,还是她的错。”

高胜寒道“我错。”

风过耳道“如何补救?”

高胜寒道“无法补救。”

风过耳道“你是如何错的?”

高胜寒道“我另结孽情,并且致其怀孕。水之湄发现了这一切,她坚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