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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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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第3页)

丁妙叹了口气:“四姐,你我嫡亲姊妹,我怎会害你。你几年无出,赵大太太早晚会让侯爷再纳小的。与其那个时候你措手不及勉强接受,不如就自己帮侯爷寻一个,也好称心称意对你服服帖帖的。”

“你说得倒轻巧。”丁冷嗤,“这话容后再说,等你身子养好了吧!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母亲就不曾提过为你筹划?”

丁妙脸膛儿顿红,微低下头去嗔骂:“你只管好你自己便好,管我做什么?”

“妙姐儿,女人的青春可耽误不起。”丁探寻着问。

丁妙急了:“我嫁必是我要嫁之人,谁能逼我如何?”

丁惋惜地道:“上回在明州,你可是失了大大的一个机会,倒让八妹平白捡去了便宜。如今混了个士女当当,好不威风得意。”

“那便宜谁爱捡谁捡去罢,我才不稀罕!”丁妙嘴上要得势,心里却也曾懊丧过。她虽不在意那些什么身份地位,却不服气于为何丁会爬到自己头上去。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那一回可真是把她的自尊心给压了下去。因丁不似丁,她这人行为做事小心谨慎,抓不住她小辫儿让她发泄,故而倒霉了丁,新仇旧恨都加在她身上。所以当丁说要治治这丁时,她才会如此认真地考虑这回事。

丁忽而有些迟疑,恍惚间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了。想起母亲含着眼泪不敢明着阻挠她这番计划,却又舍不得丁妙时的眼神,她就觉得自己似乎选择了一个更快覆灭的道路。可是此时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丁进门的话,她就别无选择了。

这日傍晚,赵大太太就回府了。脸黑得锅底一般,一路压抑着来到正屋坐下,先逮了当日在赵以复院子外围做事的几个丫头,拉出去狠狠打了几个板子。

丁携如春等丫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直道是自己顾家不严才生出这等荒唐事。

在丫头面前固然要顾及丁的面子,赵大太太打了那几个丫头火还尤自没泄,红这张脸问:“你五妹呢?现在可安好?”那言语里的冷刺意味显然,牙齿都几乎咬得咯咯咯地响,听得丁在心里头暗爽不已。

她抬起头未提及丁状况,却先为丁求起了情:“五妹只是一时不小心正好在二弟屋外落水,她这会子还没醒呢!呜呜呜……媳妇儿,媳妇儿也不知如何向娘家交代了……”

“嗬……”赵大太太冷笑。丁这番话听来可不简单呢,什么叫一时不小心,又正好在赵以复屋外?她这等见识之人哪里听不出丁言辞之间的控诉意味?看来这丁也真是够倒霉的,出了事不光自家人不肯帮,还将责任都推到她自己身上去,真正可怜。但是稍稍回想过来,丁诉状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赵以复住的宅子偏,倘或游园什么的必有丁引路,怎会将人不知好歹地引到那边去?

猛拍了下桌面:“我本不该苛责与你,你五妹出事,你该是头一个伤心的。不过此事便是众人都有错,也是独你一个错的最大。我问你,以复是见不得生人的,你为何要将五小姐带往那里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七章 杀伐决断

如春赶紧道:“太太息怒,并非是夫人领五小姐去的那里。”于是将丁妙怎么怎么病了,丁又是怎么怎么无暇顾及丁的,丁才擅自去了赵以复那里都按顺序给捋了下来。生生给丁扣了顶荒唐轻浮的帽子。

这般告诉完,又揪了那给喜儿指路的小丫头,也撵出去领了十几板子。

赵大太太早先倒是想让这丁进府的,但自紫萍取了那张八字之后便就打消了念头。乍一看这瘟神竟然自动又送上了门,心里怎一个急了得?赵以复因几年前那事已经是变得浑浑噩噩的青天白日里都做梦,若让丁这硬八字再一克,岂不就要一命呜呼了去?

远的不说,就说这才发生了的事情。那荷花池虽然不深,可是底下都是淤泥。万一当时赵以复只顾着救人没顾着仔细自个儿的身子,那还要不要活了?想到此,赵大太太更是捏了把汗。

当下那脸色就发起青来:“我倒记得当日在明州时八小姐失足落水成就了一段姻缘,却不想五小姐活学活用,将这算盘珠子算计到侯府头上来了。嗬嗬……”

身旁紫萍不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当日丁是因她得了赵大太太吩咐故意使人推下池塘去的,舒文阳正巧来明州因缘际会救了她一命也不是她们所能算计。故而真正是缘分所归,从来算不得是旁人谋算出来的。

当时赵大太太往舒老太太那厢一汇报,舒老太太当即就断言,丁非进舒公府门不可。而且依他二人天合的八字,定要让她风风光光嫁进国公府。赵大太太也知道,老太太对天合甚有情节。当年便是钦天监一纸天合八字将她指给了老太公,从此和和睦睦几十载,生儿育女,即便是老太公死后也福荫子孙,让本家男子仕途亨通。

这才是舒老太太非丁不可的真正原因。归根究底就是“迷信”二字。

这可与丁有着实质性差别了。如今她那模样摆在那里,摆明了就是赖上赵以复了。赵大太太心中直叫苦不迭,这小畜生定是讨债来的,刚刚好还了几年前的债,这惹事儿的本事又来了。

紫萍鼻子里微微一哼,道:“太太,咱们还有个词儿呢,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

丁到底是自己娘家的人,已说到这地步了,丁的脸子上也渐渐过不去了。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将一口银牙咬得死紧。

赵大太太对此不置可否,见丁似乎也并非成心,她若是愿意,岂会将自家人招惹到侯府里来当自己的弟媳妇。况且心知肚明,丁家姊妹明着都是热脸,却私下里感情不见得有多深厚。便也不忍再责怪她,清了清嗓音,便唤她起来。

丁携着丫头们给赵大太太磕了头方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