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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牛奶肉末 解馋(第1页)

&esp;&esp;当晚季妍听说她领了离婚证,硬是要拉她去清吧喝酒。两个怂女人去得早,清吧才刚开门没多久,客人寥寥无几。两个人就坐在那听歌看夜景,就着果盘花生米喝啤酒,场面诡异得很。

&esp;&esp;向遥不到十点就已经有点晕乎乎的,季妍久经酒场还清醒的很,担心向遥不安全,早早叫了车子,先送向遥到楼下。

&esp;&esp;向遥走进小区花园时迷瞪了一阵,居然在想能不能遇见梁峥。抬头数了数,也不知道有没有数对,梁峥的房子似乎暗着。她有点迷糊,脸上也很热,干脆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听着歌吹夜风。

&esp;&esp;她觉得很快乐。像法。楼道又暗,包里东西被她翻得乱七八糟,钥匙小小一个,怎么摸也摸不着。

&esp;&esp;“我帮你拿着。”他一手替她托着包,终于解放她金鸡独立的脚。另一手打开手电帮她照着包里,“这样看得清了?”

&esp;&esp;“嗯。”她找了一阵,终于摸出钥匙来。梁峥又给她照亮锁孔,笑道:“还对得准钥匙孔吧?”

&esp;&esp;她小声哼了一下,戳进钥匙打开门。临了还冲他一挑眉,像炫耀自己“好酒量”。

&esp;&esp;他憋着笑,冲她摆手。“好了,快进去吧。”

&esp;&esp;向遥一只耳机还挂在耳朵上。他转身时,耳机里的人唱:

&esp;&esp;feel&esp;like&esp;sur&esp;,&esp;and&esp;i&esp;don’t&esp;wanna&esp;iss&esp;you

&esp;&esp;她回到家里,踩掉鞋子,伸手把内衣扣解了抽出来丢在一旁,将自己摔进沙发,蜷成小小的一只虾米。

&esp;&esp;那首歌叫sur。她忽然坐起来,从房间里拿出离婚证,又倒回沙发上看。反反复复,看冷冰冰印着的字句。

&esp;&esp;一种迟来的难过像涨潮一样涌了上来。她离婚了,离开那个在她还不懂爱为何物时就嫁给了的男人。

&esp;&esp;她终于自由了吗?

&esp;&esp;不是。她的夏天早已经回不来了。

&esp;&esp;贺檀留下的缺口,不是要由另一个人填补。而是她从此面对自己想要靠近的人,都要却步。

&esp;&esp;梁峥关上房门,走进卫生间洗手。洗完手他抬起头猛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在笑。

&esp;&esp;为她。为她有点傻气的可爱样子。

&esp;&esp;他愣了一下,马上迫使自己嘴角降下去,狼狈地用冷水冲了把脸。

&esp;&esp;不该如此。知荣明耻,严于律己,以身作则。

&esp;&esp;她是他人妻子。她也不是上家脱手了就要转给下家的物件。

&esp;&esp;然而他转身进厨房开冰箱看见牛奶,立即想到热牛奶可以解酒。想到她刚搬来两天,冰箱也许还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到她酒量不好,也许明早起来要头痛。

&esp;&esp;只是一杯牛奶。只是一杯牛奶。

&esp;&esp;他敲开她的房门。

&esp;&esp;向遥费劲地从沙发上把自己撑起来。

&esp;&esp;“抱歉,我想到你家里可能还没买什么东西。这有杯牛奶,能解酒的,你如果想喝的话,可以——”他舌头忽然打了结。因为他不敢直视她微红的脸,视线越过她肩头,却被沙发上一件胸衣摄住。

&esp;&esp;她应该确实有些醉了,这样没有戒心。他反而觉得危险的是自己。

&esp;&esp;粉色的。像她此刻的脸。薄薄一件,维持着刚脱下的形状。宛如还带有体温。

&esp;&esp;向遥接过来道谢,玻璃杯还是温热的。

&esp;&esp;“那你,你好好休息。”

&esp;&esp;他落荒而逃。

&esp;&esp;他做了个梦。

&esp;&esp;梦里,他对门的小姑娘醉得小脸通红,靠在他怀里,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他大腿上,光裸的腿无意识地轻晃。衬衫纽扣松脱,露出里面那件粉色的蕾丝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