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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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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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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出彩没错,可是并不代表他不聪明,他总觉得近日皇宫里会有大事发生,颜家的倒塌似乎只是一个前奏,而眼见元初又要趟进那个圈子,心下就没来由地着急。思来想去,最终来是决定来给他个提醒,他甚至连后果都没有想,他最没想到的是——他没有想的后果,元初却帮他想到了。

室内静默着无语,两个都不大擅长用真心与人沟通的人,就那么傻傻地静默着。

最终还是元初轻轻地叹:“算了,估计也来不及了,怕是你近日一来,日后,各方的探子都不会放弃对你是探查了。那我们就好好说话吧。”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这么温和地同人说过话。

原籍低垂着头,轻轻呲笑:“我是不是很可笑?突然跑来同你说莫名其妙的话。”满满地是对自己的嘲讽。

“不是。相反,大哥会说此话,我不胜感激。在这宫中,有又几人愿意将那本就不多的关爱与人分享?又有几人同大哥一样,愿冒险说出真话。怕是我,也不及大哥千万分之一。”从前,他只会嘲笑这样的人傻,可是真有人愿意这么傻得对待自己,却的感到无比窝心。

“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五弟你应该过得更好,而不是,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元宓抬头,浅浅地笑,似乎元初说的话,令他感到开心。

应该过得更好的人是元晰不是他。元初在心里说。正是为了这个目标,他想绞尽心力地去做那些事。元宓说得对,他是太执着了,从前执着于复仇,现在指着于帮别人复仇,所以他的人生,似乎永远都同杀戮和鲜血是分不开的了。

盟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别揪俺的错了,打了两天的点滴,终于爬上来码了字,头脑还的晕乎乎,大家就将就看吧。。。

另,树洞一个。。。为毛收藏是以个位数增长啊!

“大哥,在这宫里,有谁能过得舒心的?一步走错,输的也许并不仅仅就是一个或几个人的性命。大哥,我母族颜氏就的那活生生的例子。”

“你既知如此,便更不该将自己再次搅和进去。颜氏一案的真相究竟为何,怕是没有人会再去追究了,你的根基全数被毁,父皇便是给你生的机会,你。。。。。。”

“大哥,你认为父皇是个仁慈的人吗?”元初轻轻打断他,偏着头笑问。

这一问,元宓显得有点泄气,继而苦笑:“不是,他不是。”对于那个名为他父亲的陌生人,他也许有着比其他皇子更加深刻的了解。

正是因为自小不受关爱、不被关注,那个他称之为“父皇”的男人,至始至终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他,二十年来,他甚至没有好好地同他说过一句话,若不是皇籍里还留着“皇长子元宓”这及个字,怕是皇帝早已就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是现在,元宓想,若是自己此刻换掉这一身皇家独有的衣袍,他的父亲,大概会完全认不出这人是谁。

正是如此,自他听从母亲的话决心退出这个泥沼开始,他就放平心态彻底成为了一个旁观者。他学会用清晰而又怜悯的眼神去看周围发生的一切,用淡漠的心去对待他的“亲人”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他比所有的局中人对事物判断得更加透彻,更加能看清楚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的父亲——那个拥有了整个天下的九五之尊。

闻言,元初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所以,其实我们都是局中人。例如一盘象棋,将对将,其余皆是棋子。区别仅仅在于,你是阵前毫不起眼的小卒子还是冲锋陷阵的車马炮。”

他顿了一顿,看看元宓的表情变化,又接着说:“小卒子看似最无用,但关键时刻也可以发挥奇效,并且,往往它最容易被敌军忽略,更易在交战中幸存。仔细想想,棋盘上无论输赢,最先消耗的,无一不是車马炮。”元初定定地望着元宓,似笑非笑。

元宓仍是沉默不语,于是元初又说:“这皇宫就是最大的棋盘,住在里边的人,全都是活着的棋子。只是,大哥选择做了那最不起眼的小卒子。”

“想不到,五弟比我看得还清。我果然是。。。。。。”元初一席话,令他通透全局。自己实在是太冒失了!元晰(就算挨骂俺也要在这里注解下,因为有些看文的大人根本就不看“作者的话”那栏:在其他人眼中,第三方对元初的称呼就的元晰,因此若以后出现类似现在的情况,请各位大人参照此处解释。否则我自己再纠结该用“元初”还是“元晰”,我自己就先精分了!)当初能同元逸元聿并驾齐驱,怎么也不会是草包之人,只是自己见他近日行为日益张狂不羁,又失了原先父皇的庇护,愈发担心他会成为众矢之的,才冒失前来相劝。不想,他没有替自己想过后果,也忘记了要替元晰想想后果。

若是五皇子元晰在失势后,头一件做的事是“投靠”三皇子元逸,第二件做的就是“拉拢”本与世无争的大皇子元宓。。。。。。众人会将他置于何地?那才是真正的众矢之的哪!

懊悔之意一涌而上,元宓满面尽是愧疚之色。其实这些事他本都能想到,却不是为何会乱了心神,做下冒失之事。这是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光看他的表情,元初就知道,聪明如他,大概此时已经想透了整个事情的脉络,对于他明显写在脸上的懊悔之情,元初不免又觉好笑,第一次见到这种聪敏中有带单纯的人,分外有趣。

既然元宓都被搅进来了,怕是如后事情的发展会更加精彩,他拭目以待。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肩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

“大哥果然是什么?”心里既然已经有了打算,又见元宓有趣的样子,元初也忍不住起了戏弄之心。

见他居然还无事般地调笑,元宓不禁有些气恼,忍不住赌气:“是是,果然是我傻,自以为聪明,结果帮了倒忙,拖累了五弟。。。。。。”

元初见状,赶紧投降:“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我好好说话便是,你莫气恼。我就的脑子里少了根筋,你莫同我一般见识。”多少有点撒娇的意味,而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元宓也没真的恼了他,更多的还是担忧:“你近日本就的是非不断引得众人注意,近日我自作聪明一访,怕是又有麻烦了。你。。。。。。”

元初挥挥手:“我是无妨的。你也说了,我本就一身的是非,麻烦多一样不多少一样不少。倒是你,过惯了清闲的日子,就怕你应付不来往后的麻烦事。”这是大实话,元宓毕竟远离权利中心太久了,甚至可以说他一直都没有正真进入到权利中心过,这个时候,聪明未必有用,比的是,谁更有心计城府,谁更有狠辣的手段。依照元宓的性格,怕是应付不来的。而元宓又实在是,不担心他自己,反而还在替元初担忧。

元宓摇摇头:“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想就来的。自前年母妃病逝,我便是孤身一人再无可牵挂的。是是非非、生生死死,也都不那么重要了。我是不打紧的,你母妃还在,你没事才好。”他的母族又无世家,他再无其他亲人。在皇宫里,又无亲厚之人,自他母亲过世之后,他的心里真的就是毫无顾忌了无牵挂了。本想就那么浑浑噩噩过去好了,谁知道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关注这个本无甚交往的弟弟。不想再像失去母亲那样再看一个难得他所关心的、鲜活的生命逝去,所以想了许久,他才决定来的。反正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可惜之前思虑不够周密,好心办了坏事。

母妃?元初冷笑,如果那个女人配称得上是一个母亲的话!他才不关心她的死活,更不在意颜氏一族的死活,那些人不可能是他的牵挂,他更不允许那些人成为他的绊脚石。

不过,他心中轻叹,这些尊贵的皇孙贵胄们,纵像是元宓这般尚算清闲的,却也同幸福快乐无缘。不禁回想起前世种种,那里的人们虽各有各的愁、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悲喜无奈,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都是十分容易满足和快乐的。就算是一直生活在他夭折的阴影下是父母和此前对他的死毫不知情的哥哥,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也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大概是因为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的缘故,父母加倍地把爱给了他的哥哥,哥哥也很孝顺。当然,这也是促使当时的元初愈加怨怒愤恨、刺激他复仇之心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那个时候见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心里就只有嫉妒仇恨。反倒是现在,居然怀念起那种弥足珍贵的温馨祥和。人类若然不能当得太长久,弄得他不知不觉沾染了人性,竟变得善感起来。

元初走到元宓面前,轻笑着将右手按在元宓的左肩上,稍稍用了力:“大哥怎会是一个人?今后不是还有我么?你今日给我惹来了麻烦,可不能就几句话打发了事。其实我这人鲁莽得很,今后需要大哥提点照顾的地方还有很多。”今天他人品大爆发,大概是用尽了一世的温柔,他从不曾想过他自己也会有这么去安慰一个人类的一天。所以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元宓仅仅愣了一下,便笑:“或许吧。”

元初的脸都垮了下来——这个人真的有够不给面子的,难得自己说一堆这么肉麻的话啊。。。。。多少感动一下的嘛。。。。。。

“算了。”元初摊手:“那你都来了,不如我们聊正事?”温情时间过去。前一刻还在温柔地安慰人,他可以后一刻就本性毕露,换上公事公办的嘴脸。

“你说。”被他的有趣逗笑,元宓已经有深陷泥潭的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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