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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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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元初几乎有翻白眼的冲动,最后却还是笑:“我说南贤王殿下,知道稍稍输一点点给我而已,你用得着气到连脑子都不好使了么?”

元徽行闻言却是一怔。

元初轻叹一声接着道:“你说的都对,我是迟早得闹件事来的。于是,反正都要做,为什么不干脆帮元宓清理门户,也好让他过得舒适些?二来,今后他怎么也算是我的盟友,会帮我做事,他身边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处理掉怎么行?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甚至的做了以后还不会危及他的安危,我就更没有理由不做了不是?另外,什么利用不利用的,盟友与同伴的价值不就在于有利用价值么?”元初摊手:“如果他要站在我这一边,如果我们要达到共同的目的,在不危机对方安全的情况下做的事,能称之为‘利用’?哈哈,如果您这么想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他脸上刻意做出来的惋惜与同情说明了一切。

元徽行先是一愣,最后却苦笑起来:“或许,我今日真有些气昏头了。”他已经冷静下来,虽是苦笑着,眼内一闪而过的却是冷冽的杀意。

元初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伸直了双手举过头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南贤王殿下,夜,很深很深了。您不回去休息么?”纠缠够久了,也让他明白了目前的情势,于是,可以下逐客令了。

元徽行默默望了他一眼,直接掉头一声不吭地越窗而去,背影迅速掩入夜色消失不见。

元初轻轻叹了一口气才吹息蜡烛躺下去,脑子里想的却是宁仪那边的事,也不知道交代她的都办好了没有。他今天做的事情还不够,皇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逼到的,还要再推波助澜一下。还有童灵,他可是人力无法控制的灵体,甚至还有他手下的灵体小队,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虽说的合作对象,但是童灵表现出来的种种综合其本身强大的实力,元初是绝对不会对它掉以轻心。他们不是同伴,甚至不是盟友,他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对象,元初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背后安心地交给它?所以,他势必要牵制它才行。

最近想的事情越来越多,要想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他依然是在那么冷酷地运用人性去攻击人性,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是什么地方呢?

他再次叹气,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息,随着他的计划一步步顺利实施,他的心里反而又有了一丝茫然。

唉,睡觉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终于对自己这么说,然后强迫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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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补足3千字,记得回头看啊!)

确实,接下去的日子果然是完全不平静的。

第二天早朝,元初居然也奉了召。

皇帝的口谕来的时候,元初还在呼呼大睡,然后迷迷糊糊听了旨,清醒过来以后,玄衣帮他梳洗,他自己就一个劲地冷笑。

当元初踏进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元初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若无其事,他先慢慢走到元逸身边,就如同在太学里一样先同他问了安,然后才一一同其他兄弟打了招呼。除了元宓,排行二到六的皇子都来齐了。

皇帝还没有到,但是今日所有人的心中都多了一份沉重。皇帝遇刺的事且不说,连成赫然在前两天突然被人揭发通敌叛国,往来书信等证据一应俱全,皇帝也毫不客气地将他抄了家,九族俱受牵连。连成赫然虽说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但却是京畿守备,手握京畿重卫,这突然出了事,群臣自然心中什么滋味都有。明摆着当然什么都不敢说,暗地里怕是心中猜测早已万千。

再然后就是昨日,行事一向温和低调的五皇子居然毫不避讳地对宫人用了极刑,而且还是在大皇子的和秀宫里,似乎仅仅只是为了一件小事?这又是为何?这个五皇子,哪怕是宠极一时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嚣张过。这背后代表了什么?没人能想明白个中乾坤,于是也越加惊疑不定起来。

于是朝堂之上还算是安静,甚至连窃窃私语的人都极少,所有人都顶着头上的乌云静静等待皇帝的到来。

直到太监一个尖细的“皇上驾到”之后,众人才依礼跪下叩拜,口呼万岁。

礼毕,整个朝堂居然完全陷入一片寂静。

皇帝在龙椅上发出轻轻的冷哼,似笑非笑地用一直手支着额头环顾众人。

“众爱卿怎的不说话?难道天下太平无事可奏?”皇帝懒懒的声音里带的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皇帝这一开口就是话里带刺,明显表明了他老人家今日情绪不佳。这种情况,有谁还敢开口。

皇帝又是一声冷哼,也不再理会群臣,倒是冲着站在他左手边的一群儿子们说:“他们不说话你们说,你们是朕的儿子,朕这江山,迟早是你们其中一人的,倒是说出些有出息的话来,朕也好在众臣面前长长脸。”很明显的就是气话。

此语一出,那边所有的皇子都“扑通”跪了下去磕头。皇帝说话,话中带刺,明里是要他们说点有用的,暗里却在喻指有人心怀不轨,言语难得地刁钻,众皇子岂敢不跪?

“父皇神武,英明尤盛,是千古一帝,必要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这江山也必是千秋万代,儿子们都是一心一意追随,岂敢有非分之想?儿子们尚还愚钝,仍需父皇教导,不敢在父皇面前妄言国事。”说话的人是元逸,这是他的长项。

皇帝冷冷一笑,却也由他们跪着:“万岁朕不敢想,千秋万代朕更是不敢想,也只是盼着有生之年国泰民安国运昌盛,以不辱没先祖而已。哪知朕的儿子,倒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了。”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元初却是在底下垂着头暗暗翻白眼——这话说得多么官方啊!一不留神他还以为自己又在看电视剧了。这就是皇帝必须在朝堂之上造的“势”么?可怜他得赔着一群人跪着并且要装着惶恐地磕头。

此时却是没人答话,皇帝意有所指,所有人心里都没数,没人愿意自己咬到皇帝丢下是勾上面去。群臣当然更是不说话了,再笨的人都猜到今日必然有事发生,现在又扯上了众皇子,旁人自是不好插嘴的,于是所有人都闭嘴静观其变。

元初自然也是不愿做出头鸟的,虽然他今天的事他是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但是,皇帝此时的矛头却也并没有针对他。他瞟了一眼元逸的位置,希望这两个人的动作够快,要在皇帝点自己的名字之前发难牵入安宋之事。

皇帝竟也是不再开口,就那么冷冷地盯着众人,直到群臣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而一直跪在那里的元聿也终于熬不住这种沉重的寂静,于是咬咬牙开口道:“儿臣有事要禀。”

“说吧。”皇帝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看样子仍旧是没有让他的儿子们起身的打算。

皇帝话音才落,就见元聿“咚咚咚”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头:“儿臣有罪,请父皇赐儿臣一死。”说着竟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