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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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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1页)

它确确实实不打算再受制于元初了。

可是,它仍是小看了这个人。元初看似十分弱小,没有权势,甚至在它看来,元初之前耍的那些都是小把戏并且被元晰和皇帝玩弄与股掌之间。

但是,它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早已知道,他在它仍旧是很茫然的时候居然早已经悄悄布置好了一切,而且仍旧是那个不动声色的样子。今天若不是他自己说出来,它怎么也不会相信他已经变得那么强了。于是对于这点,它是真的无言以对。

怨愤的气息一下子淡薄下去,而后消失不见,而躺在地上的童灵身影也越发地淡,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也不知道元初做了什么,童灵突然感到身体里的禁制忽然消失,那股被压制的力量也渐渐回到身体里来,甚至有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趋势。它很惊诧,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元初就是不看它也能明白它现在在想什么。于是淡然说道:“我说过,我即能克制你,也可以解放你,那种玄了又玄的东西,在此我便不再多说了。现在,有一件事情,就看你有没兴趣去做了。当然,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哦,前提是,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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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如何?”元晰如同往昔一般淡笑地斜依在床边,坐在那里,眉眼间具是柔媚之色。只是,现在在他面前的人,不是皇帝也不是元初。

“皇兄已经决定让元初去西疆。”元徽行答着,脸色却是极不好看的。他已经擦觉出来,元初似乎已经得到了某种助力。

“很好,希望他能尽快获得兵权。”元晰笑着,表情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我想不明白,皇兄为何如此。”

元晰仍是笑,却露出了少有的爽朗:“因为你的行迹败露了。”他说得十分开心。

元徽行听了竟没有惊慌失措,倒是微微叹息一声,而后才道:“迟早的事。早在我把玄衣放在元初身边的时候,我就猜测皇兄已经知道了。不过。。。。。。”他冷冷一笑:“我仍旧是保住了你手里可用的那些人。要不然,我怕元初今日可也嚣张不起来。”

元晰笑得眼睛弯弯的,他偏着头反问:“他把人给他用了,所以你这算是兴师问罪?”

“不是。我只是不懂你在想什么而已。”元徽行略有些疲惫地淡淡答道。

“报复你!”

“哦!”元徽行挑了挑眉。

元晰越笑越灿烂,他指指自己的身体:“一切都拜你所赐,才有了今日的元晰。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我会等着一世都让你们欺凌?你以为我同你合作便会对你死心塌地?”他的嘴角是一抹残酷的讽刺。

“哦。”元徽行又“哦”了一声,却是不急也不怒,只是想了一会,才略有些复杂地望着元晰:“我在你的眼里,仅仅便是如此?”

元晰先是嗤笑:“你在期待什么?期待我会爱上你?”而后差点就要狂笑起来:“因为你对我有求必应,我便应该感激你吗?要我把自己卖给你,连心也卖给你?元徽行皇叔,如果没有你,我至少也是现在元成那个样子,就算不得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在我十岁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和元逸他们争些什么,从来没有,想都没有想过。十岁之后,我满脑子就是怎么弄死你们。或者,你以为,被皇帝压在身下羞辱与被你压着有什么不同吗?”最后,竟是真的什么都不顾地狂笑。

“那元初呢?与他做有什么不同吗?”

这回元晰并没有回答,而是昂了头,鄙夷地望着元徽行什么都不说。

元徽行见状仍是没有恼怒,竟是别过了脸去,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他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而是道:“你觉得皇兄这次想做什么?”元晰其实是最像皇帝的那个人,也是最接近皇帝的人,对于皇帝的想法,他也能猜得相对透彻些。

“你在你的封地里暗地囤积了不少兵马,朝中有不少手握实权的人,怕也有很多是你的人了吧?为此,你才可以如此轻易地摆布元逸元聿的行动,因为,目前他们自己以为控制了的不少的大臣中,其实都藏了你的人,我说得对不对?”

元徽行点头,沉默不语。

“其实,这便是你这次做得最错的事。父皇虽然对你起了疑心,但是其实他并不知道你做到了哪一步。如今他得知你竟可在不知不觉中摆布俩位皇子的行动,怎能不令他顿悟,一下子对你忌惮万分?于是,目前对于父皇来说,局势就变成了这样,一,奕王手中的兵马;二,元逸母族手中的兵马;三,萧燕国的进犯;四,你手里的权;五,蠢蠢欲动的后宫以及众皇子。无一不是对他的重大威胁。这么说没错吧?”元晰又问。

元徽行仍是点头不语。

于是元晰也点了点头继续说:“如果他同时与这几个势力为敌,那么他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哪怕是他是真龙天子也回天乏术,只有惨败。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是不会做那样的傻事。我记得初儿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一个皇帝统一六国的故事,他实行了一个叫做‘远交近攻,合纵连横’的计策,最后灭了所有敌国形成天下大统。父皇现在做的,也和这个差不多。奕王的势力早就根深蒂固,动之不易,所以去之不如合之,先联合尚有弱点在父皇手中的奕王,将其调去北边解萧燕进犯之困,一来确实是抵抗萧燕进犯之举,二来,便是要借奕王的手削去元逸母族势力。然后的打压元逸元聿,减弱皇子联合后对皇位的威胁。再者,之前他利用你出去颜家,则是将我这一脉的势力削弱到最低点。或许,在他看来,我对他的威胁大概要比其他皇子要大吧。”元晰再次冷冷地嗤笑。

“那么元初此次西疆之行,其实也是给你一个警告了?”元徽行笑着问。

“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元晰瞟了他一眼,说。

“愿闻其详。”元徽行挥挥手中的扇子,勾唇而笑。

元晰送去一个白眼:“那就别插嘴。你曾利用整治颜世轩的机会,在治水上耍了一个大花样。首先就是故意减弱对疫情的控制,使其在一定程度内散播开来,而后便是谣言的散播,致使那些流民一批批赶往京城。安定时,这些人就只是流民,但是特殊的时候,这些流民就有可能变为暴民。民心是国之根本,民心动则根基摇,你与父皇都明白这点,所以你要的就是他□乏术。因为父皇势必不会放过你的,你才想起要利用我和元初。”

“可惜,我仍是算错了一步棋,可谓一步错,步步错!”元徽行遗憾地叹息,满面俱是叹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