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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第1页)

何欢劝了大韩氏两句,又把半途遇到林梦言的事说了。大韩氏虽不耻林梦言的行为,但她坚持回林家,又说不能再耽搁林诺言的功课云云。何欢为免她反感,反而弄巧成拙,只说十天后她至青松观接她下山,便告辞离开了。

在青松观的大门口,何欢询问守门人,是否见过羽公子,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讪讪地回到蓟州,直奔沈家。

沈家的二门口,何欢尚不及步下马车,萱草已经匆匆赶来,压着声音说:“表小姐,何家二小姐一早就来了,正在花厅等着您。”

听到这话,何欢微微皱眉。邹氏刚过头七,身为长女,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上沈家“做客”。她问萱草:“她是过来找我的?”

萱草摇头,为难地说:“何二小姐是过来探望吕家表小姐的,还带着表小姐送她的信物。”

何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追问萱草:“她如何知道吕小姐还在府上?”

“这……兴许她原本是不知道的,听小丫鬟说,是吕家表小姐坚持去找何二小姐道歉。奴婢得信赶来的时候,就听到何二小姐说,她是吕家表小姐的二嫂,信物是表小姐亲手送她的,她希望自己能在三个月内入门。除此之外,何二小姐还说,吕家表小姐迟早是要嫁人的,她进门之后,长嫂如母,她可以替吕家表小姐操持婚事,又说吕家表小姐年纪不小了,等不了三年,最好是在三个月内成亲。”

“吕小姐没有说什么吗?”

萱草摇头道:“奴婢赶到的时候,吕家表小姐一直在咳嗽,说不出一个字。斟茶的小丫鬟说,她只听到吕家表小姐一直在道歉,没有听到旁的话。奴婢进屋见她脸色不对,就送她回客房了,之后又请了大夫,这会儿已经喝过汤药了。”

萱草说得隐晦,但何欢听明白了,她在告诉她,何欣把吕八娘气病了。何欢心知,何欣这是打着霸占吕家家财的念头,所以自己尚未“进门”,就计算着帮吕八娘操持婚事。

何欢一点都不想搀和这档子烂事。她相信陶氏已经告诉何欣,守寡一辈子的意义,她依旧一意孤行,执意往火坑里跳,她没工夫拦着她。至于吕八娘,她们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她最后再去探一次病,她们的关系就画上了句号,毕竟等她从沈家的庄子上回来,相信吕八娘已经回陵城了。

这般想着,何欢的眉头稍稍舒展,低声吩咐萱草:“我现在去探望吕小姐,等我走了,你再告诉何二小姐,我已经回家去了。”

萱草愣了一下,不止因为何欢的话,更因为她的那声“何二小姐”。“表小姐,何二小姐说……”

“你告诉她,我在家里等她,她不会为难你的。”何欢笑了笑,转移话题说道:“昨晚表姐夫送消息回来了吗?”见萱草摇头,她吩咐道:“若是赵庄子来了,你立刻告诉我。差不多午时了,他应该快到了吧。”她相信沈经纶已经通知庄子上的人,而她早已迫不及待,什么都不能影响她即将见到儿子的好心情。

不多会儿,何欢来到吕八娘的房间,就见她正倚在床边抹眼泪。何欢上前与她打招呼,询问她的身体情况,又告诉她,她昨天去过陵城,她的家人已经下葬。其间吕八娘多次欲提及何欣,都被何欢岔开了话题。

又过半盏茶时间,萱草进屋禀告何欢,丝竹来了。何欢急忙按下心中的激动,急匆匆告别吕八娘,迫不及待去见丝竹。

丝竹见到何欢,深深看她一眼,当着萱草的面说,昨夜沈念曦有些发烧,因沈经纶不在蓟州,所以想请何欢去庄子上守着,若是有什么事,也好拿个主意。

何欢一听这话就急了,转念间才想到,这不过是丝竹接她去庄子上的托词,故意说给萱草听的。她不由地暗暗感慨沈经纶做事之细腻,就是自己府上的丫鬟,也这样滴水不漏地防着。

有了丝竹的话,何欢顺着她的台阶说,她可以马上随她去庄子上,但她不放心家中幼弟,是否可以带他同行。

何欢满心以为丝竹会拒绝,至少推说她做不了主,没想到她爽快地答应了。

何欢与丝竹约定出城的时间,借口回家整理东西,匆匆离开了沈家。她的马车才刚刚驶出沈家没多久,何欣就追了出来。

何欢一路上盘算如何打发何欣。待她的马车停在何家大门外,何欣的车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停下。何欢尚不及跨入大门,就听何欣一声娇斥:“我们怎么都是堂姐妹,你一心破坏我的好事,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ps:

作者君今天听说,上海某幼儿园入学,不止面试孩子,还要面试家长,而且是父母必须一同前往。作者君已经风中凌乱了。照此发展下去,不久的将来是不是要检验父母的遗传基因?

正文 第186章 温情

何欢回头看一眼何欣,举步跨入大门。何欣愤怒地小跑上前,伸手拦住何欢。

何欢示意张伯关上大门,这才回道:“二妹,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一座大宅,抱着一堆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的死物是天大的好事,我无话可能,只想再次提醒你,我们已经分家,你的事我管不着!”

何欣满脑子都是:吕家是陵城首富,一旦吕八娘出嫁,吕家的金银财宝,田产铺子都是她的,她哪里听得出何欢话语中的善意,只是一味愤怒地嚷嚷:“你根本就是嫉妒我,不然吕八娘为什么说,是你提醒了她。一定是你见不得我好!”

何欢不想在沈家与何欣见面,就是料到她会说出这话,不希望沈家的下人看笑话。不过她没料到吕八娘居然对何欣说,是她提议不要让何欣进吕家的大门。她冷眼看着何欣,一字一句说:“我再重申一次,你的事我管不着。我们两家早就桥归桥,路归路……”

“你不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告诉你,不管你对吕八娘说了什么,这辈子我必定是吕家二奶奶……”

“哎哟,未来的吕家二奶奶,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曹氏一脸鄙夷的笑容,“我记得昨天才是你母亲的头七吧,啧啧,若是我有女儿,生母尸骨未寒,她就一心一意想着去夫家守寡,我宁愿生她的时候就掐死她。”

何欣瞬间涨红了脸,颤着声音说:“你……你血口喷人!”

“我喷你什么了?”曹氏把何欢挡在身后,摇头道:“我怎么听说,你母亲之所以去陵城,是去求吕家不要退婚呢?要不要我找媒婆出来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何欣赤红的脸颊瞬间煞白,尖声大叫:“你胡说八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曹姨娘,算了。”何欢只想早些见到儿子,有心息事宁人。回头对何欣说:“我若真想坏你的‘好事’只需把媒婆找出来。现在,我明明白白最后说一次,你的事,我们管不着。你想走阳关道。独木桥,或者跳火坑,我们都不会插手。可你若是纠缠不清,休怪我真的坏你的‘好事’!”

何欣见何欢说得绝决,又怕她真的找出媒婆,恨恨一跺脚,转身走了。

曹氏看着何欣爬上马车,想着自己的苦楚,到底有些不忍,低声对何欢说:“她年纪还小。有些事她现在体会不到,不如再劝劝她?”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每个人都得替自己的选择负责。更何况该说的我们都说了,若是再劝她,她反而会恨上我们。到时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何必呢!”何欢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在她看来,不是她心狠,不理会何欣的死活,只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已经在何柏海身上做过一回了。结果被他反咬一口。何欣虽不似林梦言那般恶毒,却也不是明理懂事,对别人心存善意的人。说起来,真正的何欢选择上吊自杀,何欣也算始作俑者之一。

曹氏见何欢说得绝决,没再坚持己见。得知何欢即将带着何靖一起去沈家的庄子。她忙着替儿子整理行礼,很快把何欣的事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