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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这事?我本来不该说,既然族长问了,我可得答!这是做买卖的前提条件!”沉吟一下,“据我所了解的情况看!这事最不应该的是秦佳贵一家人!最可怜的也是秦佳贵一家人!他不应该骗陈家,取得以陈家的名义把女儿嫁到贵府!更不应该不跟秦族的人商量暗自脱离秦族加入贵族!最可怜的也是他家,他犯的又不是通敌卖国,竟然给判了个绞刑,还是秦族的老祖宗仁慈,改为了卖身为奴!可这些事在朝廷的律条中最多是犯了条‘欺诳’之罪,至多也只是判个赔偿损失,驱逐出族而已!”长叹一声。

“还是卓老板有见识!我们龙族可没这么残酷的家规!人家秦族可就不知道了!”

“好了!秦佳贵他们也来了!我们该回避了!”向文生李三、木方青一招手,沿着两帮人之间的村与村的界限大模大样地离开,速度却很慢,秦佳贵的声音响起了:

“……对!秦家的人特别是那老祖宗霸占了我兄弟姐妹几个寄存在我家的财产!我真是该死!我逃难的时候为什么逃到了这个鬼村子!这就是一个姓!”哭了起来。

“好!秦佳贵!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对不起你!从现在起你来去自如!你所有的家财扣除租地金后,我们一定会如数奉还!至于那个被打伤的秦家人,我们可以赔点……”

卓老板听见这话笑了,加快步子离开了两群人,“现在我们回城!看样子我们得摸黑了!”

“老板!我看了那么多的律条,竟没在这里用用,真是太丢人了!我一定要学习老板,学了的东西,我都要试着用上一用!否则我也太失败了!”木方青也打破了他严守的沉默,又蹦又跳,又闹起来。

“这小青子!”李三摇摇头,叹口气也笑了。

文生可有点皱眉,“在这种地方!讲起礼来真麻烦,谁都像听不懂,吃准了目标一冲就来!权势需要依靠,否则也只是空的!”

“文书生!你也吃了些苦头了吧?孔子的话的确有许多值得所有人学习,可学而不用也只是一堆废物!”

“什么!你小子,敢跟我这样诬蔑圣人!我打死你!”一场追逐的游戏开始了。

当天黑小城门关门的前一刻,卓老板四人一驴刚通过,屋顶上的雪展开了欢迎的笑容,幽暗的街道也敞开自己的怀抱让他们畅通无阻!

晚餐后,四人围着一盏孤灯发愣,谁也不想打破这安静,可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灯没油了,熄灭了,灯芯上一点火星烧掉外露的灯芯也熄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动——也许他们早已经忘记了面前的光明,而在脑中寻找传播光明的途径!那是怎样一条路?很难说清!也许一个人给了别人一点光明,别人利用这光明成长起来了,却给更多的人带来预想不到的黑暗,这最好的情况就是这个别人以为他自己给其他人带来的依旧是光明!这时这给他光明的这一个人就只能说他走偏了方向,否则其它的理由就不能安慰一下这个送光明的人!有另一种人,他从不给任何人光明,也不给黑暗,但他却是一种好人,因为他给了别人争取光明的工具,这种工具可能就是简单的几句话,也可能是长篇大论的结果!这种工具很有特点,复制特别地快!不过它也有最大的缺点:不能强迫他人使用这种工具,它就像一堆废物!用这种工具所创造出来的光明也是可能有很大的偏差,甚至被黑暗所利用,但这种黑暗很容易在工具的进攻下破灭,于是,光明的工具似乎也挺有用!

安于思考的四人,被一阵打更声惊醒,有人找来了蜡烛,有人找来了灯油,有人找来了火折子,光线再一次出现,互相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什么,相视一笑,“好了!大家休息吧!”

几天后,文生在大街上游荡,卓老板他们已经开始营业了。文生刚好走在两个人的身后,他由没在意,突然又变成了注意去听:

“你说什么?我看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她一个独生女子,不去找几个丫头婆子,专找些男人住在屋里,怎么看也就这么回事!”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是这么回事!那个姓卓的女人有什么好?三个男人跟她住在一起这么久!他们之间连点风波都没有听说,亲密的动作也没有听说,这也太不可能了!你看哪个少爷、老爷宠的女人不是那种货色,争风吃醋更是常事!哪有在一起研究一两个月孔夫子的,而且和睦的那个劲也太令人羡慕了?如果我那口子和我也有这样过不知有多好!”

“说的也是!就算一个女人有天大的本事,同时跟三个男人好,而且这三个男人跟亲兄弟似的,还住在同一座房子里,这又太不可能了?”

“我就说不可能!那个读书的公子,长得那么俊!听见又是一个名人,怎么可能跟其他人分享他的女人!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我以前听说,哪个穷山沟里就有几个男人一个女人过的!可在这些人中从没发现过!”

“对!现在连你都不相信有这种事了!看来这是没有的事!”

“也别太肯定!以后才知道!”

……

文生听了一阵又是气,又是叹,又是庆幸,他没心思再逛了,“这个该死的武兄怎么还不来!”他扭身就往回走。

文生一走到卓老板铺子外面,就发现铺子里似乎出了什么事,围了一群人,声音十分嘈杂。文生三步并成一步,来到边缘上,扯住个人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啊?”看见文生着慌的样子,急忙说:“刚才衙差送来一个已经累昏过去的送信人!现在正在抢救!”

文生一听完,排开人群进了去,只见卓老板的椅子上倒着个陌生男人,木方青与李三在灌什么汤,卓老板在给他按摩——似乎加入了浑厚的内力!他急忙冲上去切脉,“不要紧了!他马上就会醒过来!”他话声刚一完,那人一口喷出喝进去的东西,大喘着气,呻吟着,睁开了眼睛,看看四周,“我这是在哪儿?”

卓老板急忙来到他眼前:“听说这位老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到过擎天山庄的卓老板?”再看看文生,“你就是九原文笔书生?”两人一前一后点头,“总算找到你们了!武公子已经被绊在那儿两个来月了!我怀里有他的信!”又昏睡过去了。

“不要紧!他好像几天没睡觉了!让他睡会儿!”文生一边说一边从他怀里掏出信来,“卓老板!”看一眼卓老板。

卓老板马上会意:“各位请原谅,小铺要关门了!”掏出一块银子谢过衙差。

木方青与卓老板几下把东西一收,门一关;李三与文生把那人搬进了文生的房间让他睡上一觉,四人来到里屋——木方青的房间!文生拆开信轻声读了起来:

文生兄!大事不好!一飞帮已经把擎天山庄全部软禁了,而且直到现在朝廷并不知道!因为我完走了几天,我也被困在里面!据我打探得到的消息,一飞帮是来报往年一桩旧仇的!其他的我也一无所知!请速来救援!千万别报官!否则,事情闹大,一飞帮几万人可能要举旗造反!切记!落款:弟 武

四个人的头在蚊子般的读信声结束后,才分开,四个人同时开口:“怎么办?”

“开门!开门!开门!”有人大嚷着砸前门,弄得屋子里嗡嗡响。

木方青起身跑出去,“什么人啊?已经歇业啦!”虽这么说,他还是把门打开了:一个大汉颈上后挂着个大毡笠,胸前的棉袄敞开着,一双大手还在呼呼地扇风——他真不怕毡笠的绳子把他喉咙给勒破了!“对不起!这位大哥,今天小店有件急事,已经关门了!要买肉以后再来!请回吧!”

“什么!我刚才明明听人说衙差给铺上送来了一头二百多斤的肥猪,我就要买那头猪身上所有的零碎!少一样?哼哼,我把这座房给拆了!”那汉子抡起一个铁锤般的拳头,狠狠地砸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