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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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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第1页)

椅子和他一起倒在他妻子的椅子上,如果不是他的马步站得稳,早就倒进他妻子的怀里!

尉迟敬贤火红的眼睛对视着尉迟兴弼炽烈的眼睛,右脚一点地,双手扶好椅把端正过来,伸手挡开妻子哆嗦欲扶的手站了起来,狠出一口气,“爸!如果你打完了!我想我该回房读书去了!”——他这应该不是服软,而是强烈地鄙视。

所有的旁观者在尉迟兴弼绰起戒尺那一刻,神情十分紧张,当那一个动作发动后,很多人都闭上了眼睛,似乎都在分担这一击!当声音响起后,所有的人身子一颤,脸色苍白——尉迟丰雄差一点就钻到桌子下面去了!当尉迟敬贤说出这些话来,都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尉迟兴弼大喝:“好小子!这两个月没让你们练武,想不到还有长进!”他扔掉手中的破戒尺,左右四处寻找他能用的东西——终于,他看见右边墙上挂着一条教鞭,迈开“咚咚”响的步子走过去!

尉迟敬贤看见他爸去取鞭子,扭头对他妻子说:“老婆!你回卧室把床铺好!我马上就来!”一把提溜起,使劲地推向那个门帘。

小歌见大少奶奶要摔着,急忙冲上前,去接着,“大少奶奶!小心!”两个人冲过了门帘,接着一连串的碰撞,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会受多少伤!

尉迟兴弼挥着鞭子往大儿子身上打去:“不孝的逆子!竟敢如此咒骂你老爸!我打死你!”

“啪!”血肉横飞,身子飘离地面,飞起来,“嘭”地一声撞在墙上,“咚”重重地摔在地上,静了两秒钟,吐出一口气:“《大学》有云……”“啪!”一鞭子,身体伏在地上一颤,“……格物……”又一鞭子和“啪!”身子又一颤,“……致知……”又一次,“……诚意……”又一次,“……正心……”又一次,“……修身……”又一次,“……齐家……”又一次,“……治国……”再一次,“……平天下……”最后一次,他咬得嘴角淌血,说完以后,全身一松软,趴在地上。

“别打了!”老太太眼含泪光冲了过来,“儿子!不就写了一篇文章,打了两个丫头吗?”冲过来拽住她老公的手,“打死了!看你怎么向祖宗交代?”——“嗬……”尉迟丰雄趴在桌子下面哭了出来,站在旁边紧闭眼睛的晓恒急忙去扶!

“哼!”尉迟兴弼把鞭子一扔,扭头来看孙子,他急忙换上笑脸,心痛地说:“乖孙子!别怕!”冲过来趴在地上去安慰死活都不出来的尉迟丰雄——他是出于真心的!

尉迟敬贤动了一动,见他老爸走开了,他鼓起最后一点力气,掀开他妈和武生、丫头的搀扶,“让开!”脸上憋得通红,站起来,抖去身上的碎布,“不用你们照顾!我自己会敷药的!”蹒跚着步子扶着门墙钻进门帘后。

“骗子!全是一群骗子!”尉迟敬祖甩袖子大步跟了出去,把大厅扭曲着脸的人甩开了。

老太太见满厅惊悚的学生们,抹去泪花:“好!你们也回去吧!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天也不早了!”看看身边的人,“哎呀!你们别围着我啊!武生!你去帮你大哥敷敷药!小诗快去请大夫啊!”她慌张地看来看去。

武生急忙掀开帘子冲了进去,跟着一路的血迹往前追,“敬贤大哥!让小弟来帮你!”使出他的轻功,几下赶上,扶住偏偏倒倒的尉迟敬贤,“等一下!我马上给你上药!天啦!老师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从自己怀里掏出金创药来,让尉迟敬贤伏在走廊栏杆上,轻轻地揭去与血肉粘在一起的衣服,露出十来条血淋淋的鞭痕,仔仔细细地上完药,“大哥啊!要不是你武功底子厚,这辈子就到此啦!”

“多谢武弟了!你整年在外面闯,真令人羡慕!”尉迟敬贤恢复了几分力气,离开栏杆背着十来条鞭痕向前走。

“哪里啊!在外面很容易学坏的!特别是像我们这种有点小名气,却考不上一点功名的书生!”武生扶着向前走。

“对了!你回来这么久啦!怎么没见文老弟?他不是跟你形影不离的吗?”尉迟敬贤脸被背上的疼痛弄得有些变形,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平和。

“他啊?哎!大哥你还不知道?”武生瞅着他大哥艰难地点了点头,“他被一个女人给勾引住了!我们俩已经割袍绝义了!”

“哦!有这事!”尉迟敬贤强笑着扭回头来看武生,“什么女人会有这本事?是那个什么山庄的李小姐吗?”

“哎!说起来好笑!他是被一个粗俗下贱的女屠子给勾住了魂!”武生苦笑着。

“哦!文老弟!”连连点头,“有空我们好好聊聊这事!”

“就是因为他,老师最近才冒这么大的火气的!说不定这次打你,至少有一半是应该打在他身上的!”武生不太高兴地说——看来他正试图拉起一帮人来反对文生,是发泄还是报仇,令人搞不懂。

“你知道我为什么写那篇《枯树》吗?一半是因为我得了一个很解气的消息,我很高兴,一半是我就是想要冒犯一下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我被他关了三四年,出这个书院都很少,连上京参加一次考试都不行,我实在是太难过了!”尉迟敬贤被突然来的痛弄得大喘一口气,“以前,我没有这身功夫,说不定他一发怒就能把我打死,所以我一直偷偷勤练!直到最近我才有尝试一下的念头!”高兴地看着愁眉苦脸的武生,“也许,现在我的功夫已经超过他了,你和文生合起来也不一定赢得了我!”看见卧室的门到了,“武老弟!麻烦你了!这里有你嫂子在!你去忙你的!”推开门,推开武生的扶持,走了进去。

武生真的很发愁:“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一直敬仰的大哥怎么也变成这样了?难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直到现今,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天啦!”武生扑在走廊的栏杆上低声自语。

“嘎!”小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关上门,向武生行了个礼匆匆跑了,而房间里传来了尉迟敬贤的声音:“我——叫你上床!你不是担心我不要你了吗?老子现在告诉你,老子现在就要你!脱衣服!你他爷爷的快脱!”——他这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相公!你的伤……你还流了那么多血……你……”这位妻子惊慌、颤抖、哀求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你不脱!我来给你脱!”随着尉迟敬贤的声音一阵撕破绸布的声音响起——没有女人的声音,女人已经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