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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第1页)

板!”他为了表现自己的用处很肯定地说。

“什么?那个怪异的卓老板?”米屑儿更是一惊,“有这个可能!她不是刚在九原城里闹了一场吗?”很紧张,“说不定她就是被谁请来做探子的!那可怎么办?如果我嘛已经被发现了,肯定是逃不了的!”要给面团狠狠一巴掌:“别讲话!说不定她会自己走了的!”不顾面团的感受伸手变打为捞,抓住面团的脖子往下一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两人似乎在打寒战——不是天气的冷,应该是被他们认为有的隐藏在他们身边的眼睛的寒光给冻的!

天渐渐亮了,太阳的脸伸了出来,四周的光线给了哆嗦了下半夜的面团和米屑儿两个人很多的温暖——他们不再因为一片树叶被风弄出的声音吓得一惊一乍,坐卧不安——他们睁着火红的眼睛无力地软趴在地上,眼皮都不闪动一下地望着外边。

小山子跳下马车,冲到另一边的林子去方便了几分钟又急匆匆地回来了:“卓老板!天亮啦!”

卓老板掀开帘子站在马车上打个哈欠——吓得睡在地上的马儿一个翻身站起来,警惕地看着这边——“小山子!那边没人吧!我去方便一下!”伸个懒腰跳下车,揉眼睛,理理头发走向小山子区去过的那片林子!

小山子自个儿梳理起马来,把早晨的风光中加入了一点动听的铃声——吓得生活在暗处的生命心脏发颤——解开马儿去喂水。

卓老板回来,看了看乱糟糟的马窝:“算了!村民们会来处理的,马粪也是一种良好的肥料!”解开拿出来的包袱和水袋,对正走来的小山子说:“小山子!没办法!我们今早就吃点冷的!等我今天找到了钱,再吃香的喝辣的!”

“行!”小山子放开马,让它去吃点边上的草,自己动手找出想吃的:“卓老板!昨天半下午才转了几个村!今天我们加快行程吧!多转几个村才好啊!”——他差点多说一句,可张了下嘴就闭上了!

“看来只有这样啦!这次行头太大了!大家都不相信我是干这一行的!实在是只有多跑几个地方啦!”马上催促:“赶快吃!吃完好上路!”——她几口吃完,在树下走上几圈活动活动身体!

“终于走了!”面团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松了一口气,迅速爬起来——他裤裆那里一片狼藉,裤子湿漉漉的,还挂着湿漉漉的草屑,而且还蹭了许多湿漉漉的泥土痕——刚要伸手拉住面团却又停下保持原样的米屑儿看了这样的面团“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面团看了看自己的情况,伸腿踢米屑儿:“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的尿实在是憋不住了!你还不是一样!”

米屑儿一翻身这才发现自己裤裆那里也是那样,“嘿!怪怪!我记得我没啊?算了!看样子我们自己吓自己吓了一夜!赶快回去吧!”

两个人带着一身的疲惫往林子里钻。面团说:“我们是不是该给山里的哥们送信儿??那个女人真是那个卓老板!”——“对!这个危险人物的出现,通报上去一定有重赏!走!先去摆平那个吝啬鬼!”米屑儿下了决定——“不!先去换洗一下!这样太丢我们俩的脸啦!”

卓老板和小山子赶着车以十五分钟一个村子在路上飞驰着,到了不知是第十几个地主的家门口,又去碰了一个大钉子以后,才在隐蔽的小路上停了下来。

卓老板询问小山子:“你看刚才那地主是不是有些慌张!他那些家人都带着武器!我们刚到时,似乎正要派一个人出远门!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们一定把我们当成了踩点的土匪!”小山子只是点头,一句话也不说,“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小山子有些意外,受宠若惊地咧嘴,快速地转动眼珠:“对了!那个出远门的家丁的包里装的应该是银子!那种样子我见过很多!”

“银子!难道是去找人防护家院的?我们才两个人,他们怕什么?我们形迹是很可疑,可是也用不着这样煞费周章啊?他们那么多人,再一敲警锣,他的佃户哪个敢不来?而我们是明摆着的两个人!我们走时,他们更是紧张,看来他们很熟悉土匪们的习惯,有些杯弓蛇影了!可谁见过像我们这种大张旗鼓地踩盘子的人!难道是他没有向某某土匪窝缴纳保护费,担心是来报复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早跟土匪有了协议!那么那个远行的人一定是上土匪窝了!”卓老板不高兴地一拍大腿,跟着脸一沉,“小山子!我们既然发现了这个可疑的线索!我得跟上去看个明白,你这就赶着马车回城去!”

“老板!你?”小山子似乎还要说点什么,可卓老板根本不理会,扭头四下一观察,闭上眼睛,运起她的内息,把青蛙眼睛般的感知力放散出去,寻找任何有一点运动的物体——五秒钟后,她睁开了眼睛,跳下马车,从路边搬了一个百来斤的石头扔进车厢里:“在遇到我那几个朋友前,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在马车里!快走吧!”

卓老板拍拍手,扭身大步流星地跳进了林子——身后响起了马车前进的各种声音——卓老板的轻功太差,她只得依靠一双棉花般的脚掌在树林里艰难地前进——目的!一个身带重金往山上走的家丁!

一分钟以后,卓老板来到附近较高的地方,手搭凉篷往几百米外的宅子望去,可是树木太多,有再好的眼力也看不穿!卓老板闭上眼睛思考着什么——她肯定是在回忆这个宅子周围的道路分布情况,也许记忆力不会好到每一条道都记得,但她肯定知道从哪里能进出村子!十几秒钟后,卓老板伸手轻砸自己的头,“用脑过度了!连进出村子的路都记不清啦!”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她无可奈何地长出一口气,迈开步子沿着她坐马车的路往回走——这,不知又要浪费多少时间!有什么办法?身边的条件总是有限制的。

卓老板绕过地主的宅子,找到另一边的去路,选定似乎是往哪座山上去的路往前赶去,出了村子,卓老板直接跳到路上——她一直坐在马车赶路,谁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碰见一个行人,她上前直接打听!可是打听的结果是“没看见!”丝毫不能告诉她对了还是错了,那些只能用走的路实在是太多了!卓老板平静的脸逐渐慌张了起来,嘴微张着,眼睛和身子不停地转着前进。他选定了一条往最近比较高的地方的路走去。

“嘿!二狗子!等一等!”一个人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到处都是他的声音,“二狗子!等一等!你掉了老爷的信!”这个声音是朝另一边的大山喊去的,人也不停地往那里跑!

“干咸鱼!我在这儿!”那边的山上有了回应,“我在这里!你快来!”

“这附近最近能称‘老爷’的人家就是刚才那一家!”卓老板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就算错了!也比没有目的好!”卓老板看看四处的人,脚下用上内息,她的身子在草丛中闪动起来,那双脚板也就成了铁板,把土圪塔碾成了粉,要不是手在旁边的树上扶了扶,那些地方都会出现深深的脚印。当卓老板“砰!砰!砰!”地在一个村民背后闪过后,只留下了摇晃的树和什么也没看见的村民的眼睛,他的头慢慢地转向声音远去的方向,突地大喝:“妈的!哪个断子绝孙的在往下面扔石头!”声音在空中徘徊了几圈——卓老板已经找到并赶上了那个追人得干咸鱼,当然她躲在暗处。

“二狗子!你爷爷的蛋!”干咸鱼冲到二狗子面前就先骂一句,然后刚开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口唾沫:“要不是我出门检查外墙,你小子半路上还得回来!回来后,你知道该怎么谢我了吧?”

“当然!”二狗子也往回跑了一程,虽然气喘吁吁的,却没有多累——看来他为了长途的旅行,刻意地保存了实力,“干咸鱼!我先走了!”把信放好扭身就走。

“这小子胆子是大,就是太粗心!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信给弄丢了!”说完放开四肢躺在地上。

卓老板远远地看清了二狗子的脸,“是他!”二字从她的笑容中表示给身边的树林!长出了一口气,放轻身形,隐藏在一边慢慢地跟着——看来刚才卓老板那奔跑追赶干咸鱼的巨响并没有引起二狗子和干咸鱼两个的注意!不过却不能说这两人笨,每个人为着一个目的进自己可能的速度往前跑,身边出现的变化就算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也不能留在心里,何况还有人为这个声音的来源做出了解释,虽然这是采用咒骂式的声音,可在别人耳里却不能不说是一种很好的描述。当卓老板半分多的时间用在那蛮力撞击的下跃奔跑上,已经追赶上了干咸鱼,面对上坡也不能再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于是,卓老板很安全地隐藏在树林中。

一座、两座、三座,好几座大山翻了过去。虽然由于路的变化,卓老板不得不现身出来在小路上迈步子,可前面的二狗子早已被劳累和时间催得只看前方,在意识中似乎割弃了后方——为什么人总是会为一些紧迫的事把自己的警惕心给减小?是压力过大?是无暇顾及?是烦躁不安?是过度自信?是习以为常?……无法做出准确的解答。

突然,二狗子停住了脚步,不是休息,不是进食,而是十分警觉地四下探看一番,看着颜色有些加深的斜阳静立了一两分钟,把包袱换个肩膀,伸手在怀里摸摸——他的手在怀里一按,脸色白上三分,换一个邻近的点一摸,脸色再白上三分,绕个圈地一按脸已经煞白了,刚有些停止流汗迹象的脸上倏地滚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二狗子急忙把手中的包往地上一扔,慌慌张张地把外衣脱下来,使劲地抖动,里里外外一阵乱翻,绝望地手一松让外衣掉在地上,他整个人一阵摇晃,脚下开始蹒跚,人就堆在地上,手在裤腿上狠狠地一拍:“完啦!这下老爷不打死我才怪!”——他的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眼睛瞪得快爆出来似的,他的手颤抖着伸向他的裤腿,扯手就一巴掌扇过去,“啪!”手指尖打在裤腿上,一个信封从他的裤腿里掉在地上——这个信封实在是太可怜了!上面的墨好像被水浸散了似的,字迹已经不太清晰,乌黑的墨迹被分割到信封个各个方向;信封的形状很是难看,边角已经卷了起来,有一个角好像被水全给浸透了,无力地下垂着!“——啊!信!”二狗子伸手拾起信来,抱着它跳起来,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鼻涕、口水一齐往外淌,“想不到你竟然钻到裤子里去了!”他一手提提为了便于散热解松的裤带,不停地摇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