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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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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那么矮的身份,也值得老师兴师动众?随便交给我们哪一个也能把她给说服了!真是杀鸡用牛刀!”任厂一半开脱一半惋惜地说:“那么文兄也是我们的敌人啦!可惜!可惜!”

“你们以为这个妖妇是普通人?”武生由愤怒的顶尖上张出一些担忧,“她是个什么人物?她可是凭空手制造了一个功夫高手木方青,抢去了跟我形影不离的文生,还把一个丝毫功夫都不懂的李梦仙调教出一身幻术来,她单身匹马闯土匪窝救出两个人来!明天,你们等着挨她的骂吧!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轻敌!”

“不是吧?那么一个长得一般,说话土气的女人还是个文武全才?这也太惊人了吧?”任厂的嘴张得比他的头还大。

“信不信由你们!那天跟老师过招的时候,一会儿用文攻,一会儿用武攻,弄得犯了脾气的老师无可奈何!”武生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吞下几口唾沫,换上笑颜:“也就是那天,老师跟那妖妇下了战书!只要各位兄台用点心,她一定会失败的!”

“你说得没错!我们既然看了他们的什么结婚协议书,我们就可以先研究出些要点,明天简直是手到擒来!”龙飞信心十足地拍拍胸。

“对!他们结婚竟然不告知双方长辈,这是不孝!”

“还有!结婚后,要与父母分居,这也是不孝!该死的,明天一定要把他们说得横刀自杀!”

……

“行啦!行啦!别再吵啦!”武生有一些慌张,放低声音警告地说:“别忘啦!这里还有罗世子住着!要讨论也出去讨论,这里不适当!非常不适当!”

“对!”龙飞也紧张起来,“万一惹恼了世子!我们明天得不到他这个大贵人的支持,那可就难办啦!”

“走!我们出去讨论!”任厂和龙飞推着书生们往外走——武生目送众人离去,这才松了口气!扭头要往里面走!——“嘿!武兄怎么没来!”任厂发现变化,急忙问——问的对象是那些知道或能猜到的人。

“走吧!今天武兄情绪不太稳定!让他休息吧!我们出去趁时间早,好好商量个对策!”龙飞不回答,反而推着众人往外走。

“不行!只是我们几个反对,这也太少啦!各地来的书生公子多了,我们应该跟他们通通气!”任厂忽然间捡到了一个宝贝似的大惊小怪地说。

“对!不但要联络他们!还要把九原城里的与我们不太熟悉的商家、官家、戏曲班子等能参加的人全都通通气,我们这么多人一定把对手给说死!嘿嘿!”龙飞一阵欢喜。

“对啊!这样!我们还商量什么?只要所有人都站在我们这一方,用口水也把他们给淹死啦!”任厂和其他书生一起高兴起来,“我去找郑文峰!我家跟他有买卖上的来往!一定可以谈妥了!”任厂先找目标,于是目标的自我分配开始了……

任厂迈着自己的步子兴奋不已地往郑文峰府上走去,嘴里还自言自语:“……今天,总算碰到了歪理学说!总算撞上了!”兴奋地捏紧拳头,闭眼咧嘴地一跳:“嘿!”再甩几下手,小跑两步,“以前老师总是说什么离经叛道,我从来没发现过,现在可好啦!谁也别想阻止我去研究它!打倒它,这才是人生的乐趣!……”

人为什么总是对别人反复教训的不要接触的事物产生兴趣?原因也许就在于对真理的追求,对树立自我信念的帮助!了解世界上一切事物的人,很容易找到自我的方向;一开始就对某种信念坚贞不屈的人,一旦遇到一个新问题,不能很好地解决,于是其它的被它压制住而未曾仔细研究的观念就会很容易引导着人走入其它的道路。世界上只有一个观念可以为解决新问题提供方案,那就是变化!永恒的运动,意味着永恒的变化!运动的绝对,意味着变化的绝对!

“金锭!以你的见解,我应不应去帮个场面?”郑文峰背靠着椅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任厂离去后的大门,两个食指在椅把上轻轻地敲打。

坐在侧位上的金锭停下手中的玩指头,抬起头来看着陷入思索的郑文峰,先噘两下嘴,眨两下眼,轻缓地说:“东家!这就看你的想法啦!哪头重哪头轻我可不能替东家称量!”低下头,又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摸着,这个世界除了这双手,他眼中没有别的了。

“文人的事,我不怎么懂!官场的事懂了###分!商场中的事倒摸出了十来分!以我多年的经验,这两边人数相差虽然很大,可实力却很难说清楚!把场面压在恒星书院这一边是合情合理,可惜有了罗世子的撑腰,我们的分量在这一边就轻如鸿毛啦!赚不了什么?亏也亏不到哪里去!很稳妥!”正头盯着金锭,“可是押在另一边,赢而输之,可以在罗世子这一方取得大量的利头!输而再输,也可以得个热脸!怕就怕他们赢了!那可是天下围剿的对象,朝廷弄出个什么文字狱,书生弄出个化笔为刀剑泼命来杀,那可就是天地之间的一大惨案,我们九原的买卖也会垮下几层皮,说不定,头都保不住!太过危险!”说完叹一口气,仰头再靠到椅背上,敲打着椅子把手。

金锭抬起头来,双手捏下拳头,运运劲,放开,靠到椅子上,非常享受地吸两口气,缓缓地说:“那我们要不明哲保身,要不站到稳妥的一方!这倒显示了东家的意向!”

“难!我想进官场去混他两混,手中的买卖又忍不下心放手!去拍拍别人马屁吧!嘿!竟然连马屁股在哪儿都没找到,这真是白努力啦!我看我们还是明哲保身的好,两边都不去沾,跟那些大户谈谈买卖,心中也畅快快些!”看起来像一个丧失斗志的战将。

“东家!你前几天不是要去看看那几位!今天,看样子,他们应该没什么事吧!何不抽点时间去走访走访!”金锭突然间来了一丝兴趣。

“这个?现在去拜访他们?难!万一被哪个心思巧捷的家伙给盯住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一点点风波,就可能引来那群书生背后的势力的打押,那可得不偿失!”郑文峰在椅子上滚滚头。

“东家!老爷!你可得想清楚!人家的手已经开始在九原城里建据点啦!现在不去跟他们谈,一旦他们人走了,打起商战来,我们控制住的行会也有可能吃不住的!”金锭似乎打定了主意让郑文峰往那里走一趟。

“你怎么又叫我‘老爷’?我下的决定已经告诉你啦!你得叫我‘东家’!”郑文峰脸色不太好看,挺起上身,抿了抿嘴,又躺在椅背上,放出一口气,“哎!其实,他们能把那些马车组成一个车行倒也不错,这样打起交道来,风险小了不少!说不定还能扩展我的买卖!”

“东家!你这样决定,可有些可惜!这几个小买卖人都很特别!比你邀请来参加龙舟大会的客人还有趣得多!”金锭叹息地说,“无论明天胜败如何,这几个人在九原再也呆不了了!”

“别说啦!我现在对这些人倒没什么兴趣,只想这样坐着说说话!”郑文峰闭上眼,闭上嘴,停下了手,靠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东家!其实,我有点私心!”金锭学着郑文峰的样,很享受般地说梦话,“我是你的保镖,在你我没解约之前,我不能离开你的身边!我一直想去问问他们,那天晚上的叫声为什么可以我的功力!对于我来说,提升功力已经相当困难了,练与不练都没什么差别似的!一旦突破了现在的练功方法,天下能让我躲着的人就没有啦!”似乎没有对别人说,根本没有一点希望别人回答的动作——在梦中也应该有的!

郑文峰没有反应,金锭也不再有话,一切归于安静之中,这时门口外来了一个丫鬟,时不时伸只眼睛从缝隙里往里看,并不敢把头从大门边伸进来看。

金锭倏地坐直,沉声缓气地问:“外边是谁啊?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眼睛虽然盯着,手脚丝毫没有警惕的行动!

一个丫鬟急忙现身到门中,施礼轻声说:“金大爷!奴婢有事想求见东家!”飞红,老枯的女儿飞红。

“什么事啊?难道管家不能解决?”郑文峰恢复正常的坐姿,不太高兴地问。

飞红几步冲向前,双膝一弯,跪倒在郑文峰面前:“东家!这事管家的确做不了主!他也不敢做主!奴婢才来打扰东家!奴婢该死!”一边说一边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