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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天双眼平平望去，见无恨大师那副慈祥目光似乎已经感受到他心中的痛苦。他这么一望又另他想起培养他多年的师傅，他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但他依旧徘徊在自己师傅的那一身病，文小天呻吟一会，竟问道：“师叔，你可知我师傅现在做什么。”

无恨大师闻言，严肃道：“人老则亡，这乃是天地永久规律。谁也无法破例，至于我师兄他能否度过安危就得看天意。但你不必担心，贫我师兄多年修为，他是不会那么快的逝去。”

文小天心中感到愧疚，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师傅的一身病是否因自己而起，但他还是竟做徒弟的最后一片孝心，为他寻药医治。

文小天突然从屋檐底下站了起来，他表面安然无恙，可他心里早已哭干眼泪。一个小小孩子却承担起这么多职责，确实是个命苦孩子。他缓缓的走到无恨大师身旁，他看到无恨大师颜面一片苍白。他知道此时，无恨大师正在为火龙刀一事，犯起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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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忧愁（4）

文小天他身怕自己打搅无恨大师的思绪，他也不敢多言。只能静静的站在无恨大师身旁并试着用心去感受他心目中的忧愁。

安静了一会，忽然，文小天耳旁传来稀老声音道：“天儿，距离佛道大会还有十天左右。由于参加人数较多，所以历届大会全权以抽签对决。”

另文小天感到意外的是，无恨大师他不再提级火龙刀一事。反倒谈起佛道大会一事，文小天伤心依旧。只见他心中怔了怔惊讶问道：“师叔，佛道会武真有那么多人吗？”

无恨大师挤眉弄眼，道：“不错，佛道会武乃是我们佛与道考取武技的最大盛事。佛道各大小门派无不视为头等大事，更何况赢者还有天地令牌奖赏。试问天下哪个修佛修仙中人不想早日圆梦呢？”

文小天闻听后，又继续咬牙道：“如果是随地抽签，我要是抽到同门的人呢？”

无恨大师喧了一声佛号低声道：“你放心，大会早已有规矩，佛中某一派与道中某一派隔着抽签。不过老衲先前已经说过了，即使是同门那就当作切磋武艺。”

文小天脸色岿然不动，接着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谁才有资格做裁判呢？”

无恨大师道：“天帝令牌乃玄天门祖师爷打造，再者，在当今天下只有玄天门门人修仙者渐臻佳境。另外，玄天门当代掌教修为也已达到长生境界。天下如若要问谁是天下未来的神仙者，那么非玄天门掌教不可。”

文小天虽然不知道修仙是如何修成，但他在八年前已听过自己师傅说过世间有十种仙。他们修炼过程不一样，可性质完全一样。最终目的都是换来长生不老，长生不老也正是天下人所要的目标。文小天在读四书五经时他发现天下道人最容易修成，可他不知道这是为何。只见文小天干咳了一声，然后带着疑问道：“师叔，天下为什么只有道教修成仙的人居多呢？”

无恨大师解释道：“儒教中出圣贤，佛教中出佛菩萨，道教中出神仙。那三教中，儒教忒平常，佛教忒清苦，只有道教，学成长生不死，变化无端，最为洒落。我佛自释迦祖师立了佛教以来，便有不少修佛中人成日修炼丹鼎。但仍没有一个能成为神仙，后来才发现佛本就凡人身躯。世人仙气少，仙人不似世人心。我佛虽然不能成仙，但经过百年苦修也可成为一心向善，为百姓造福利的菩萨。”

大师说到这里，扭头望了一会天。双手合十继续道：“天儿，时候不早了。你该回房歇息了，以便明日赶路。”

文小天应了一声，他才走两步便又停下了脚步。看他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来，只听他黯然道：“对了，师叔。我得去通知梦烟一声。”

无恨大师摇头道：“不必了，老纳要让她留在圆心殿中帮忙。”

文小天闻言摇头晃脑不解道：“师叔，我师傅曾叫我好好照顾梦烟。可你为何。。。。。。。”

他说着眼眶中颇有几分泪水，可他没有滴下。在小天眼里，无恨大师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将他们分开。当文小天想到无恨是他自己的长辈，自己又不敢反对。或者是师傅旨意呢？

无恨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将梦烟安置在殿中帮忙这是老衲师兄的意思。所以你不必难过，更大可以放心。”

文小天带着伤心，踏着脚步往禅房内走去。天空月亮正中，月光闪闪。周遍四野，凉风习习。

夜，这不只是一个寂静夜。而且还是个伤心的夜，离别的夜。天哭，地哭，人哭。

第十四章：忧愁（5）

※※※※※

次日，天刚将大亮。如来山峰云雾飘渺，几层厚的大雾将整个雷音寺庙笼罩起来。眼前一片迷茫，惟在云雾中传来几只早起小鸟敞开喉咙喊着清脆的声音。偶有几丝阳光随即照射。

此时，雷音寺庙的演武厅早已部满内室弟子。他们正拿着各自的剑跟随着师傅们的教导精心学好每一式。而那些打杂弟子他们虽然对自己做苦劳役有众多埋怨，但他们还是抱着埋怨继续苦劳。

文小天在无恨大师的叫唤下，一大早就与无恨来到雷音寺庙前山一下山石阶处。他看到此时石阶上正站着一个背着行李的人，他便是昨日与自己切磋的玄道长。玄道长见无恨大师前来忙拱手道：“大师，昨日突然来此切磋一事给大师带来不少麻烦，还望大师海涵。”

无恨大师眨了眨眼目，双手合十愧羞道：“阿弥陀佛，昨日老衲考虑到我们不再历史重演，因此老衲自做主张一再推辞弄得玄道长不大痛快。对此老衲心中仍感到愧疚。”

玄道长鼓起眼目，哈哈笑道：“大师，你不必自责了。再说了，我们昨日还不是比了吗？”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继续大声道：“大师，时候不早了。我是时候上路了，日后，大师如若有空到敝派来游玩游玩，贫道一定丰厚款待。”

无恨大师道：“恩，既然玄道长有事在身。那老衲不敢扣留了。在临走之前，请道长带上老衲佛语问候一下你们派中几位老前辈。愿他们长命百岁，永久安康。”

玄道长既大声又痛快说道：“贫道如若将你的话带到他们几位老前辈耳旁，贫道相信他们笑得合不拢眼啊？好了，贫道是该告辞了。”

无恨大师道：“那我们后会有期。”

话罢，玄道长带着几分非常满意的脸色。离开了他们，同时也离开了雷音寺庙。在他行走石阶梯的时候，他不禁回头觑了文小天一眼并发起自在笑容。可文小天对他那笑容似乎很陌生，这也难怪，文小天与他只是昨日比试时候认识的，而且还是在千分之一的几率下他们才互相切磋，互相相识。

一会，玄道长随着自己的脚步渐渐的消失在迷茫云雾之中。顿时，无恨大师两只眼睛呆呆疑望。眼神暴射出难忘之情。

就在他们望得呆神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声音道：“师尊，我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