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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宝儿的热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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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第1页)

钱氏这时候脸上有些得意,道:“夫人大概也听过,倒是小有名气的人家,户部侍郎黄老大人三子集英殿修撰黄秀。”武夫人闻言动容:“哦,这可是大喜,夫人倒是好福气!”

钱氏笑得颇为得意,又道:“其实夫人不必羡慕,这里头倒也有桩大好姻缘在等着夫人,只看夫人是不是愿意呢!”

武夫人问道:“哦,这怎么说?”

“前些日子黄家来我们家换庚帖,妾身和那嬷嬷聊起来,说是在黄家碰上总制使夫人侯夫人在,倒是问起过小姐生辰,听起来颇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夫人可有这意向不?”

听到这,宝儿再忍不住,笑了下插话道:“钱夫人您不常来大概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已经给我定了亲事了,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定了,那自然别家再好,也是不能再红眼的!”

武夫人略侧过头睨了眼宝儿,那眼神里头颇有些责怪宝儿这样插话不礼貌,又笑着对钱氏道:“我家这丫头无礼,夫人莫见笑!”

钱氏有些尴尬的咧了下嘴角,道:“哎哟,倒是我鲁莽,不过夫人也是明白人,到底咱做娘的还不都是为了闺女好么,总是要挑个好人家才是,那些个前途看不清楚的人家悬乎了些怕是,夫人还是该慎重些!”

武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钱氏又说了几句好话,武夫人倒是客气应着,但是也没当即说明白话,只是唠了会话后钱氏这才告辞了离开,她一走,宝儿便拉着夫人急道:“夫人您不是说好了不变卦么?怎么就由着人家说?难道您又要反悔?”

武夫人瞪了眼宝儿:“你这个丫头啊,也就是像我,脾气急,日后也不知道哪个能压得住的,人家来探口风,咱一口回绝那是失礼,你以为这些人来都是随意可以打发的?都是有些背景的,你爹爹在朝堂新上,总有些人眼热着,若是咱这里头没弄好得罪了人,影响老爷你我都不得好!”

“那难不成就这么模棱两可么?我才不要钱氏说的什么人家,这家人不是好人,她来介绍的那是什么好人,嫁鸡嫁狗我都不会要她说的人家的!”

武夫人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说得是什么话啊,这话也能乱说,让老爷听到又得斥你,上回你不是还说是认得的人家么,这时候怎么如此讨厌人家了?那些商户人家少不得是唯利是图的,有些事,你看得了也别在意,比不得咱这样的人家,你看她嫁女儿像是中状元般便知道性子,和他们计较只是自己不痛快,不过这钱氏倒也有些本事,攀上了黄家,她说的那户侯府也是显赫人家,若是真要看上你,怕是不好拒绝!”

宝儿闻言急不得,嘟着嘴:“成日就是她们挑事,真是厌烦,自己攀高枝难道还要拉人攀得被不成?”

武夫人想了想道:“好了你也别急,娘会帮你看着,我们这样人家嫁女儿,其实总要有些说道在里头,还不是前头男人家的事有关联的?这事还得一会去问老爷去,怕是又和朝堂里头什么事扯了关系了!要不然她缘何一个太太亲自跑来说媒的?”

娘俩个说了会话,只等到武承业下朝回家,还不等宝儿俩个问,倒是武承业一看到她俩便神色凝重,只是让宝儿先下去,说是有话要和夫人说,宝儿想问,被夫人阻止了,使了眼色让她先离开,宝儿自然只得应了,不过她也不是真回去,在外头绕了个弯又站在窗下伸长脑袋听。

只听到武承业对夫人道:”夫人可知道,今日午后刑部批文,让人拿了那阮天昊下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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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十章锒铛入狱。。。

武承业这话像是颗炸弹,把里外俩个女人都炸到了,宝儿只觉胸中心跳得咚咚作响,张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里头夫人也是哎呀一声,道:“这怎么说的?如何会这样?老爷您不是前些日子刚说那阮天昊怕是找了硬气的后台护着了,咱不用担心,这大早上还有人给宝儿又要说别家的媒,妾身都没答应下来,怎么这又发生这等事?”

武承业摇摇头叹口气道:“这朝堂啊,真是水深的很,老夫实在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哪一日不是风云突变的?那个孩子前些日子还有人在圣上面前说好话,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因为太学院那些学生不知道又哪个头脑发热的,居然联名上书请愿,要收复失地北伐讨金,如今圣上虽有这心思,可是那一帮子老臣可都是太上皇老人家的,哪个是吃素的,哪里容得下这帮子不知道深浅的毛头,一纸告到太上皇那儿了,圣上以孝治国,太上皇发话了,这些孩子能有好?那天昊是闹事人里头同一个斋的,还是斋长,自然得负责任,这不,都下狱了,说是要治个妄议朝政,越权轻狂的罪名,老夫也是纳闷,怎么这便没人出来给他说话了?头前那些帮衬的大人不知为何今日什么话都没说呢!”

武夫人急道:“那老爷,您为何不出面说句话呢?”

“夫人呐,我这刚回来立足都未稳,胡乱说话,那还不得被人当眼中钉?如今主战主和两派斗得甚火,若是站错了队伍怕是日子难过,现如今别看主战一派消极些,指不定日后又上来,我这随意也不好说话,阮家那孩子风头太劲,明显是主战的一派人物,前些日子还来咱们家换过庚帖的,若是我这么急着出来说话,那以后咱家日子便不好过了。”

“那老爷问过没,那孩子现如今被关在哪呢?”

“钱塘县衙大牢,不过你可别去探,这事咱轻易不能沾,不知道情形看看再说!”

宝儿听到这里,已经没心思再听,一转身离开,匆匆回房间换了身衣衫,便急着要出家门。

史芸儿阻拦不住,只得又跟上,宝儿雇了轿子,一路直往钱塘县大牢而去。

到了牢门口,宝儿将手中镯子塞给看门狱卒,那人眉开眼笑头前带路,将宝儿带进了大牢,来到关押阮天昊的牢门口,很意外,倒在门口看到楚原白和楚静。

远远的宝儿不及打招呼,只听到楚静道:“天昊,你这又是何苦,听了叔伯他们的话吧,省的这牢里头受苦,啊,你要是喜欢宝儿,大不了一起娶了就是,我也是看着宝儿大的,断不会让她进了门受苦,这不好么?”

宝儿闻言放轻了脚步,扯了扯狱卒让他离去,示意让自己一个人便好,狱卒收了钱,点头哈腰的应了。

就听到阮天昊清朗的声音里头透着一丝冷漠:“夫人不必劝了,我阮天昊不过是个小人物,当不起人家小姐青睐,男子汉若是要靠裙钗脂粉才能做事,莫若一身孑然。”

楚静声音里头透着哀求和凄婉:“天昊我知道这些日子那些叔伯让你不开心,你要生气也罢了,可是何必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今日这事,就是一个警告,你若是是不从,事便难了,不若你虚应了也是好的,出了牢门再计较不也行么?原白,你快帮我劝劝啊,宝儿丫头终究家世不够,帮不上你,我也不是不让你娶,但是你若一意孤行只娶一个,你日子不好过,宝儿也不会好过不是?”

只听楚原白道:“姑姑,侄儿其实早和你说过,天昊一贯执拗,若是他不愿的事,你再说也是枉然,与其和他磨,不如多劝劝蓝家那些叔伯们,何苦苦苦相逼,天昊的才干,难不成还比不上个女儿家的事么?何必非要联姻才是?”

楚静道:“原白你是糊涂了么?这样的事在楚家还少么?若没这姻缘做保,如何让人家放心助你,你俩个都要朝堂上有所作为,你娘这些日子没和你说起过要娶什么人家的么?”

楚原白默然无语。

他确实明白这里头的厉害,也因为此,他明白阮天昊的坚持,更是无法说出什么劝话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又何尝愿意屈服在母家这些日子所给予的压力?

只是蓝家,远比自己母家那些人要有魄力的多,也是看准了阮天昊如今急切需要政治力量的帮衬,所以才这么强势的要求联姻,只是他们不清楚阮天昊为人的那一份倔,从小一起认识那么多年,他可明白这个兄弟,什么都好说,骨子里坚持的东西,命交出去都未必肯屈服。

这也是他左右为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