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当然选择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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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1页)

&esp;&esp;她拎着饭菜在走廊尽头找到他,浓浓的烟味隔老远也能闻见,明明只是小声一喊。他反应颇大的跳起来,看见是她,又坐下,说:“你来干嘛!”

&esp;&esp;段雨溪将饭盅放在墙上,想去抽他嘴里的烟,说:“你不能抽!”反而被他狠狠打到手腕,疼得她直拧眉。

&esp;&esp;乔恒不屑,用最恶劣的话堵她:“关你鸟事,你他妈是我哪位啊,我姐都没你这么烦。”他嘴一撇:“十三点。”

&esp;&esp;段雨溪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昂着头说:“就是你姐要我来的,她知道你没饭吃,让我跟你分!”

&esp;&esp;她把饭盅抱下来,往他怀里塞,说:“你吃吧,我妈妈新请的师傅,手艺很好的。你吃不下我再吃,或者,我吃水果也可以!”

&esp;&esp;乔恒百般推让,她仍旧难缠如牛皮糖,心口那一锅滚油熬得沸沸扬扬,他索性将那粉红色的饭盅接过来,再往墙外一丢——

&esp;&esp;“楼上谁啊,谋杀啊你!”

&esp;&esp;段雨溪扑过去看,饭盅落到一楼,摔成头尾两半,汤水饭菜洒得处处都是。几个遭殃的路人被溅到,正怒气冲冲地仰头骂爹。

&esp;&esp;段雨溪再也忍不住,眼泪大珠小珠落不停。她是真的不理解,她只是想对这个人好,可他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她?

&esp;&esp;“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她哭得梨花带雨,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心酸的红血丝,鼻涕都垂到唇珠上,她也来不及擦。

&esp;&esp;饭盅飞出去那一瞬,乔恒就有些后悔了,此刻又被她哭声弄得心烦意乱,他于是长叹口气,低声道:“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的。”

&esp;&esp;这一声道歉却像点燃对方心底开始熄灭的烛火般,乔恒看到段雨溪眼中明显闪了闪。他立刻把烟一扔,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拍屁股走人。

&esp;&esp;段雨溪在后拉他,低喃着:“乔恒。”他那股坏脾气又涌上来,带着一身戾气,反手将她甩开,说:“你离我远点!”

&esp;&esp;段雨溪又开始哭,这次他只觉得厌烦,仿佛她是病毒,是瘟疫。

&esp;&esp;因而她问“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的时候,他只想着一次就击穿她,彻底免除后患。

&esp;&esp;“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玩?”乔恒一嗤:“你不是很享受吗,还要我再多来几次……别装纯了,你又不是chapter55

&esp;&esp;乔颜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惧怕两样东西,一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一是课堂上被老师喊出教室。

&esp;&esp;都是突然而至的强制终止,往往会带来不甚好的消息。

&esp;&esp;那时,她唯一的心结是母亲的病情,最怕有人突然跟她说,你妈妈情况恶化了,你妈妈病情生变了,你妈妈……她不行了。

&esp;&esp;不久之后,又多一样,段明过跟她说,他要出国留学了。

&esp;&esp;好像养过一阵的阿猫阿狗,送别的时候也会分外舍不得,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乔颜真的觉得有那么一阵天旋地转的错觉。

&esp;&esp;他出发那一天,她早早就起床准备,她没有什么体面的衣服,翻出几条穿得褪色的裙子,却怎么也走不出家门。

&esp;&esp;是自卑,也是怕他会取笑她作怪,她想了再想,还是决定换成夏季的校服,素白的短袖t恤,略微嫌短的黑色运动长裤。

&esp;&esp;但她把不准是披发还是扎起马尾,又或者可以学电视里俏皮的女大生,编起两个麻花辫,青春靓丽。

&esp;&esp;弟弟乔恒大早回来,看见她提着裤子,踩在木椅上反复照镜子,问:“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在家,我看你就是懒得给妈妈值夜!”

&esp;&esp;乔颜嘴一抿,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口咬住缠在手腕上皮筋,将长发束起来,道:“真的有事,要赶去机场,妈妈昨晚好吗?”

&esp;&esp;乔恒哼哼:“好得很,晚上还起来要吃东西,我只好问隔壁床借了一罐八宝粥,她喝得一点都不剩哩。你去机场干嘛,接人还是送人?”

&esp;&esp;乔颜来不及解释,从桌上拿过一个隔夜的馒头,挥挥手:“我先走啦,一会儿去医院换你的班,谢谢弟弟啦。”

&esp;&esp;半路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她正在吱呀响的公交车上学着编蜈蚣辫,舍不得丢下来,一手卡住头发,一手按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