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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蝇头小字不好写，越小的字，对运笔的要求就越高，除了蝇头小字之外，大如斗的大字也极考验功力，没有一定的腕力和体力，要写得挥洒自如是不可能的。

&esp;&esp;宋知夏写了半张蝇头小字后，书兰先生又改了要求，这回要宋知夏再多加一个腕袋，连续写五张蝇头小字，并且写完之后还要将这五张呈给书兰先生看。

&esp;&esp;宋知夏应了，书兰先生便转身离开，开始一一检阅起学生们交上来的功课了。

&esp;&esp;竹舍里更加安静了，正在习字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运笔速度，有的干脆还停下了，她们都在偷偷地打量书兰先生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好，板子落在自个身上，书兰先生教学严苛，就算是蔡家小姐，也是照样挨打的。

&esp;&esp;书兰先生的脸色果然越来越差，待放下学生们的功课，便一言不发、脸色黑沉地看着她们。

&esp;&esp;学生们战战兢兢地搁下了笔，垂首等待先生的训斥。

&esp;&esp;今日是开学质问

&esp;&esp;单独谈话结束后，书兰先生离开了墨香阁，宋知夏还得留下来收拾一番，虽说洒扫一类的粗活有书院仆妇做了，但一些事还是得学生们自己来做。

&esp;&esp;比如，洗笔洗砚台，这些都得学生们自己来，连同书兰先生的笔和砚台，也得学生们来洗。

&esp;&esp;比如，每日练字废掉的纸，都得收拾起来，拿到专门的炉子里，一一烧干净了，因着每日的废纸量都很多，烧都得要烧小半天，烧纸的人得守着，烤着，热得一身汗，同时还要小心注意炉口飞出的灰烬，万一飞远了还得追过去看有没有起火，废纸都烧完了还得守着炉子，得等到炉子彻底没了火气才能走。

&esp;&esp;比如，学生们放学后，虽然都会把腕袋放回小室里，但她们都是随意放的，总得有人来一一归置好，尤其是系带，不归置好就容易打结，如果有什么材料缺了少了，要补上，得留下条子让仆妇们补齐了。

&esp;&esp;这些零散细碎的事，原先都是学生们轮流着来的，现在竹舍里来了宋知夏，这些事自然而然地就归了她。

&esp;&esp;宋知夏烧好了废纸，理好了小室，回家去了，而她的袖口里，正带了一段细麻绳。

&esp;&esp;第二日，宋知夏的副课选了御射、画艺、国文、茶艺、花艺，后两门相对简单好过，宋知夏之所以挑这两门，完全就是为了凑足五门副课的数量。

&esp;&esp;双梅书院并不要求学生们五门副课同修，副课可以分开修习，只要在五年中，五门副课全部达到中等线，就可以毕业了。

&esp;&esp;宋知夏决定先修习御射、画艺和国文，茶艺和花艺可以等到以后再行修习。

&esp;&esp;领取了三门副课的课时表后，宋知夏就按着课时表，开始了主课和副课的学习。

&esp;&esp;与主课不同，副课并不要求学生每堂课都到堂，只要学生在考试时能达到中等线，就可以自由地选择到堂与不到堂，不过这也只是相对来说，学生有多大的自由，就还得看任课先生的性情，比如书艺课，书艺先生有好几位，其她先生都好说，只除了严苛的书兰先生，如果学生上的这一门课，正好是由书兰先生来授课的，那么没有一个学生敢不到堂上课，敢不到堂，那就做好挨板子的准备吧。

&esp;&esp;宋知夏因着喜欢御射，所以御射课是常常到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