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第2页）

&esp;&esp;质疑的时间久了，便相信了平日里一些本是揣测的言辞。

&esp;&esp;待到阿羽嫁给这个人之后，心头的不甘、不忿更重。

&esp;&esp;十二那日，他去见阿羽，在路上便遇到了回返前院的萧错。见到她眼睛红红的，分明是哭过的样子。

&esp;&esp;他没办法往好处猜想。

&esp;&esp;回到家中，有用的没用的都想到了。

&esp;&esp;想到了阿羽自嫁入萧府便是守孝、缠绵病榻；想到了萧错那个惯于偷闲躲懒的人在去年倒是勤快至极，请假留在家中的次数极少。

&esp;&esp;这般的情形，如何能够举案齐眉？

&esp;&esp;阿羽是单纯娇柔的女子，萧错则是清冷寡言的面貌——坐在一起能有话说都不容易。

&esp;&esp;越想越是心焦。次日，他便命人去收买萧府府内外的下人，打听萧错夫妇二人的日子是个什么情形，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银钱招收，关乎府里的事是一字不漏。

&esp;&esp;若真没有值得隐瞒的事情，下人们何必齐齐装聋作哑，还不是得了萧错的吩咐？

&esp;&esp;便愈发地担心阿羽的处境，认定她是嫁错了人。

&esp;&esp;他没可能规劝阿羽什么，只能利用别的事情敲打萧错，让萧错起码能够善待阿羽。

&esp;&esp;可现在……

&esp;&esp;他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esp;&esp;萧错分明是凡事都在公事上算账的做派，万一真有断了他前程的能力，甚至连累裴家……

&esp;&esp;他不敢再想下去。

&esp;&esp;回过神来才发现，萧错已经离开，留下了一块碎银子、一张银票。

&esp;&esp;伙计走进门来，招呼一声，拿起银子、银票，眉开眼笑。

&esp;&esp;

&esp;&esp;正月十八，裴澈来萧府找裴羽说话。

&esp;&esp;其时裴羽正在小厨房忙碌。早就说过要亲自做饭给他吃，可是十五之前比她想象得更忙，直拖延到今日才能兑现承诺。

&esp;&esp;他自然是不在意的，可她不能说话不算数。

&esp;&esp;听说五哥前来，她连忙转到厅堂见礼。

&esp;&esp;落座之后，裴澈问道：“前几日府里的宴请，你可曾见过季三公子？”

&esp;&esp;“见过。”不但见过，而且还不大愉快。裴羽道：“只说了几句话，怎么了？”

&esp;&esp;“那么——”裴澈沉吟道，“你可曾听外院的下人，说起他与不妥当的言行？”

&esp;&esp;“没有啊。”若是有，益明会告诉甘蓝，甘蓝则一定会告诉她。裴羽很是不解，无奈地道：“东一句西一句的，弄的人一头雾水，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