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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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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3页)

&esp;&esp;“还有就是……”甘蓝道,“长平郡主也跟着来了。”

&esp;&esp;先前一直就心存疑虑,觉得长平郡主迟早会找上门来。“她还挺会选日子。”裴羽一笑置之,“你去看看外面的情形。”

&esp;&esp;甘蓝应声而去。

&esp;&esp;木香忙道:“夫人不需担心,管家行事向来最有分寸。”

&esp;&esp;裴羽颔首。她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就算宰相门前八品官,要打发掉那个六品指挥也不是易事。

&esp;&esp;甘蓝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才转回来,只是道:“护卫挡在府门前,外面的人进不来,但也不肯走。”

&esp;&esp;不肯走。若是有人蓄意煽动挑事,会不会惊动顺天府、刑部这样举足轻重的衙门?——很明显,那些人就是来寻衅滋事的,他们可不怕事情闹大。事情闹大了,叫人看笑话的是萧府。

&esp;&esp;说白了,有崔振被长平郡主弄得身陷流言蜚语之中的事情在前,长平郡主也算是心里有底了。就算没有这个前提,那个歹毒的女子,似是存着随时与萧错、崔振拼命的心思,行事必然是不管不顾。

&esp;&esp;“放林顺进来,我听听他怎么说。”当家做主的男子不在,若是没有她,管家出面最为妥当不过,可现在她是当家主母,遇到事情没道理躲起来。况且,外面的情形不需想也知道,那林顺嘴里指定说不出什么好话——狗眼看人低的人,最爱对人出言挖苦奚落。她为何要让府里的人受那等嫌气?

&esp;&esp;“夫人……”甘蓝、水香齐齐出声,停了停,前者道,“您决定了?”

&esp;&esp;“嗯。去。”

&esp;&esp;甘蓝抿了抿唇,称是而去,来回期间,自是知会了益明,要他安排下去,确保夫人不会出差池。

&esp;&esp;裴府吩咐木香、半夏把如意哄着去了里间,不想让如意跟着上火。

&esp;&esp;过了一阵子,林顺走进书房。

&esp;&esp;清风、益明同时入内,展臂拦下林顺,示意他站在门口说话即可。

&esp;&esp;林顺没好气地看了看两个人,拱手行礼,“萧夫人,方才下官一直要进门来细说原委,可贵府外面那杆子恶奴如何都……”

&esp;&esp;“林指挥,”裴羽打断了他的话,笑微微地道,“萧府的下人一向尽心尽力,我与侯爷一向对他们十分满意,不容许外人数落他们。说正事。”

&esp;&esp;“是是是,”林顺陪着笑,站直身形,却并不急着说事,而是打量着裴羽,眼神很是不安分。

&esp;&esp;这类人,好色。

&esp;&esp;裴羽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你到底有事没事?说没事,你带着一群人来到萧府叫嚣;说你有事,进门后又无一句有理有据的话。世道变了不成?——林大人这做派,才是如今的为官之道么?”

&esp;&esp;林顺先是意外,随后竟是觉着很有趣的样子,玩味地笑望着裴羽,“夫人别气,别气,下官正在想。”

&esp;&esp;裴羽也笑了,“知不知道何为非礼勿视?你又知不知道何为尊卑?日后你若飞黄腾达,那自是不需说,可眼下你不过一个六品的小官,还没到你得意忘形的时候——你在我眼里,还不如府里一个三等小厮,也敢这般失礼?”她抬手抚着案上的水杯,“要不然,你先别急着生事,随我找个地方说道说道你这言行做派去?”语毕,她并没掩饰眼里的嫌恶。

&esp;&esp;林顺神色一僵,面色由白转红,险些恼羞成怒,心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这般底气。只是,裴羽句句在理,她只要是一天的一品命妇,就是他决不能轻慢的。心念一转,又想到了长平郡主答应自己的事情,情绪便缓和下来,再度拱手,并且垂了眼睑,“下官正在追捕一名盗贼,那盗贼是崔四公子养的外室身边的丫鬟,她盗取了长平郡主和崔夫人两样极为名贵的宝物。方才下官与官兵亲眼看到了那丫鬟逃进了萧府——萧夫人,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您通融一下,让下官带人搜查。”

&esp;&esp;裴羽闻言轻笑出声,“平日里听到的笑话多了,只你说的这个最荒谬。”心里却在想着:长平郡主在这件事情上也把崔夫人拉下水了,崔夫人知道么?

&esp;&esp;“夫人什么意思?”林顺语气转冷,“不肯放行么?那好,下官这就去外面守着,将此事告知顺天府或刑部。下官人微言轻,可总有与萧府平起平坐的衙门!”

&esp;&esp;坐了一阵子,裴羽有些累了,站起身来,一面缓缓踱步一面道:

&esp;&esp;“堂堂一品侯府,也是你能随意搜查的?我便是命府兵将你乱棍打出去你也只能受着,这话我到何处都敢说。

&esp;&esp;“这也罢了,等会儿再与你计较。

&esp;&esp;“先说说崔夫人、长平郡主遗失宝物的事儿。

&esp;&esp;“她们遗失了宝物,是何事的事?”

&esp;&esp;在林顺眼里,裴羽只是个单纯貌美的女子,虽说将为人|母,但以前在京城里并没什么名头——没怎么在人前露面,便出嫁了,并且从未听说过她是满腹才华之人——寻常这样的闺秀,大多只是绣花枕头,看着好看而已,能把家事打理好就已不易,对官场上的事情所知甚少。

&esp;&esp;而此刻,裴羽的言语,意味着的是她对官场上的规矩、衙门之间的区别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