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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意思还回去上班啊,可别给你找麻烦了,再说,我现在主要任务是监督沈安沉,也没精力去工作了,我就心安理得的等着他养我吧。”方童嬉皮笑脸的。

乔森叹气,单手搭在方童的肩上,捏捏她瘦小的肩膀:“你就真的甘心放弃自己的生活?童童,你还不到三十岁,未来对你的意义绝对不只是这些,你有多久没有参加朋友聚会了?你有多久没去做一次皮肤护理了?你有多久没去旅游散心了?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吗?你的生活应当是那样子才对,咱们一时兴起就可以订好机票背上包离开这个城市,也可以徒步穿过好几条大街去寻找网上推荐的小吃店,这多好啊,你应当这样的童童。”

“咱俩都分手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弄清什么是爱情,我那时可以陪着你去我并不感兴趣的酒吧,也可以陪着你去应酬形形□□的朋友,还愿意陪着你窝在家里听音乐洗衣服,乔森,两个人相爱的话,重要的不是能够牵着手做什么,而只是牵着手。”方童咬着下唇,语气坚定。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我还是想问,童童,我还有机会吗?”乔森攥着拳,他是德国人,有德国人的执着,却恨自己没有德国人的果断,在柏林方童不辞而别时,他就知道两个人已经渐行渐远,可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抽身而去。半个月前,他接到公司调令,得知沈安沉不幸遭遇车祸,他为他感到惋惜,但他也很不厚道的再次燃起希望。

方童低头没回答,乔森双眼发亮,也不在意周围穿梭人流投来的异样目光,拉住方童的手腕:“求你跟我说你的沉默是因为动摇,是因为还需要时间考虑,童童,没关系的,都等了这么久,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你要相信一个德国人最大的优势就是经得起考验。”

“没有啦,我就是走神了,突然想起来沈安沉刚才对你说的话,哈哈,别看表面上他是黄皮肤黑眼睛,你是白皮肤蓝眼睛,其实要论中国话,他说得可没有你好。”方童拨拨散乱的留海,接着说:“乔森,我来重说一遍吧,瑞克莱可以有沈安沉,也可以没有沈安沉,谁来当这个老板对瑞克莱而言都没什么区别,但对方童来说,必须有沈安沉,没有别人可以代替他的。”

乔森先是愣了愣,这才松开方童,他的手没有放下,而是挪到方童的头顶,用力往下摁了摁:“吃饭是人生头等大事,童童,记得每一餐都多吃些,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让你跟着我吃了很多素食,好吧,感谢上帝,沈安沉没有这种古怪的生活习惯,姑娘,加油吃肉吧!”

方童上楼后,看到沈安沉与程凯他们聊得正欢,程凯手舞足蹈,温亚霓不住的掩嘴微笑。“回来啦?您坐您坐,我有大事宣布。”程凯对方童喊。

“说呗,你能有什么大事啊,汽油涨价啦?餐厅打折啦?银行涨息啦?”方童挖苦他道。

程凯绕到温亚霓身后:“你少看不起我,我有那么鸡贼嘛,是这样,我和佩妮,打算到德国一段时间,那啥,不是非法的,争取婚后走。”程凯难得的红了脸。

“Eric,我还没有跟叔叔阿姨说,第一个就来告诉你的。”温亚霓羞涩的说。

沈安沉开心的与程凯握手,还抱了抱温亚霓:“恭喜你们,这太好了。”

方童觉得眼睛泛酸,她胡乱揉吧揉吧,扎进程凯怀里:“太过份了,不带你这样的,哪能说走就走呢!”

“不会那么快的,怎么着也得等你请我吃五顿饭再去签证。”程凯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吃饭是小事,我就是担心你那三脚猫的德语水平,到了真德国人面前能好使嘛,忽悠中国人还行。”方童擦着眼泪也不忘损他。

程凯哈哈大笑:“我就是为了躲你,我看到了地球那一端,还有谁能拿我的母语寒掺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包容晚更的妈妈写手!

☆、执子之手(1)

第五十二章

程凯和温亚霓待到很晚才走,沈安沉一直在轮椅里坐着,等他们离开后,方童赶紧蹲下,心疼的脱下沈安沉的鞋子,把他的腿搭在床边放平。沈安沉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不过就是坐得久了些而已,好在也没什么知觉的。”

“知觉这个东西嘛,行踪十分飘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驾到了,所以咱们必须无时无刻不做好迎接他的准备。”方童沿着膝到踝给沈安沉按摩,又上上下下的捶了半天。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不平静,却谁都不想开口,方童忙活完了,对沈安沉说:“上床休息吧,总保持一个姿势会腰痛的。”

“童童,你把柜子里我的包拿给我好吗?”沈安沉往远处一指。

方童按照他的吩咐从抽屉里把包取出来,放在他的腿上,沈安沉掏出钱夹,然后把里面的□□一张一张抽出来,在床上排得整整齐齐。方童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的问:“不会全是报废的吧?能不能当钱花啊?你弄这些干什么啊?”

“这个是工资卡,里面剩余应该不多了,但近两个月还没取;这个是福利卡,压根没动过,所以也不知道里面会有多少钱;这个是我的全部积蓄,钱很多,但也只是个数字,用不上。方童,密码是我的生日或者你的生日,具体记不清了,你交替着试一下就好,反正就是其中一个。”沈安沉说完,把□□推到方童面前。

“什么情况?都给我了?是给你保存还是同时具有支配权?哎呦,你千万别信任我,我这人思想意识薄弱,犯错时候为多,高尚时候有限,这要真到了商场里,指定抵挡不住诱惑,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方童连连摆手。

沈安沉被她逗乐了,把钱夹放回包内,对她说:“赶快收拾好,我累了,想躺下休息会儿。”

方童把□□暂时放在床头桌上,麻利的将轮椅与床并排挨近,沈安沉在她的搀扶下,流畅的移动到床上,他倚着枕头,侧着身望着方童。方童把轮椅推回角落,倒了水自己喝了半杯,把余下的半杯递给沈安沉。“安森,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记得有一年我妈做子宫肌瘤手术,术前一天把我和我爸叫到身边,也交待了一堆密码和□□呢,她那时非说怕手术出问题,为了以防外一,你现在这身体蒸蒸日上的,怎么也闹这么一出呢?”

“把你的钱包拿出来我看看。”沈安沉没回答方童的疑问,而是突然说起这个。

“哦,干什么,临时检查啊?放心啦,夹层里只有一张咱俩的合影,绝没有旁人的。”方童嘻笑着把钱包扔给他。

沈安沉把钱包展开,把里面的纸钞和硬币全部倒在床上,一张红色的百元钞,两张十元的,还有四五枚一元以下的钢镚。“还有吗?口袋里的也都掏出来,银行大约不会有你的财产,是吧?”

“什么意思?嘲笑无产阶级是吗?兜里再无分文了。”方童掩嘴大笑。

沈安沉拉起方童的手,注视着她:“你也有偷偷担心过未来吧?辞职再加上我受伤失业,也会很没安全感是吧?你怕我知道瑞克莱的人事决定,就会有很大的挫败感,会彷徨,会恐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