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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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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听我们连长说,每种兵器都要学,但是也可以自己挑最用得惯的进行训练。三个月后,要进行比试来整和兵种,比试过程都会有将军在一边看着,如果被看上了,可以直接升为骑兵,或晋升长官!”满大牛把刚从连长处听来的消息告诉大家,听者均兴奋不已。见大伙都专心开心在挑武器,他也赶紧上去挑起来。

肖凌有点发怔。

以强、狠出名的契沙军,是用了这样的制度!之前从来未注意过,以这种形式训练士兵的话,控制得好便好,控制不好,则会有反面效应。

看来在这里还真能学到不少东西。肖凌嘴角不经意扬起。

眼角余光瞥到宁夏,她也在手拿大刀发怔。

“你学过点吗?”肖凌问道。

宁夏摇头。她连在宫殿里跑动都会被她亲爱的母后教训,何况舞刀弄枪!

“别用大刀。你力气太小,不适合。”肖凌说着,从武器箱中挑出一把短刀。此刀比一般匕首略微长点,小巧了许多,是很多挥重型武器的战士贴身专用的。

宁夏把刀握在手中,大小刚合适。

“用两把。”肖凌又递了一把给她,说,“力量不够,就要用速度弥补,双刀即能防御又能进攻,单手挡不住的进攻,可用双手。”

宁夏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发完武器的当天下午,一团一营四连来了一位教练,叫崇涵。约莫四十来岁,刚毅的脸,一看便知是被战争打磨出来的。

列好队伍,几个兵搬来几十个箭靶,崇涵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箭,是死神之手。”

他说,“一个神箭手,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最远的距离,杀死敌方最强的战士!仅仅在拉开攻的一瞬间!而弓箭队也是用来防御和伏击最好的武器,可以做到以少击多,以最少的损失获得胜利!我想看看我们连里,一百来号人中,有没有神射手!”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队伍里响起了阵阵呐喊。在契沙,神射手是每个部落里最值得骄傲的人,骑射一向是契沙人传统的强项,其精神已经融入了骨血之中。

似乎感染到了大家的热情,宁夏也跃跃欲试。

箭靶位于百步远处,肖凌那队十个人,前九个人中,有七个射中了靶,这让他暗暗心惊。尚是新兵就有那么好的素质,不可想象几年后契沙的军队实力将强大到什么地步!

肖凌是最后一个射箭的人,轮到他的时候,他豫了一下。很快,他拉开长弓,瞄准,射出,正中红心。周围看到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契沙人朴实大方,有着极其宽大的心胸,他们崇拜英雄,他们仰慕胜者,他们会虚心学习,只为了让自己向心目中的英雄更靠近!

肖凌被周围的气氛感染了,不禁也面露笑容。

而另一边宁夏却像根瘪了的青菜,看似容易的射箭,原来那么难。她使出全力刚好能把弓拉开,什么瞄准,完全别提了,手都是抖的……

她抬眼看向肖凌,肖凌似笑非笑地对她耸耸肩,无奈地说,“这张只是轻弓。”

“箭,死神之手。”宁夏重复崇涵的话,很认真地对肖凌说,“教我。”

之后,每天早上依然是基础训练,走路,站队,以及根据指示改变队型。这是最枯燥,却也是最锻炼综合素质的地方了。下午是兵器的训练,肖凌不只是教她射箭,还教她刀法。每天早上她是最早起床的,晚上是最晚睡觉的,但是她心里清楚,她的弱势,就在于力量。

弓都拉不开,谈何射箭。

于是肖凌给宁夏安排了肌肉的训练,每天早上提重物,来回在校场上跑,并且向崇涵借了张硬弓,让宁夏去拉,直到能稳稳拉开为止。

夕阳斜斜地晒在校场上,染红了梧桐的叶。宁夏躺在树下,弓就放在她身边。肖凌吃饭的时候找她找不着,这才在树下发现了她。

走近,宁夏眼皮都没有抬。他的脚步声,她听的出来。

“我不想放弃,可是怎么办,我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宁夏想哭,一种深深的无力,无助感。

“为什么我不是男人?为什么?”她呜咽了出来。

肖凌揉揉她的头发,在她身边坐下。

“你以为我生来就什么都会吗?”他轻声说,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我不是天赋迥异,而是努力。从五岁起,我就开始学射箭了。”

第一次听肖凌讲起自己的事,宁夏坐起身,看着他,夕阳把他的脸勾勒得格外柔和。

“我家有七个兄弟,我排行第四。我大哥和我是一个母亲生的,大了我七岁。母亲是父亲的正室,但是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大哥是个老实人,什么都不争,可是我不一样,我受不了其他兄弟歧视的目光,我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我是五岁开始学射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弓握手上的漆,全部被磨掉了。一般的弓要到那种磨损程度,至少得用七八年。”说到这里,肖凌看宁夏一脸的不相信,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不信以后拿给你看,那把弓我还放着。”

只是……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

“说下去。”宁夏很好奇,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她相信。

“最开始手上磨出了水疱,一碰就疼,我又爱面子,只好偷偷跑到没人的地方哭,有次,却被大哥看见了。我曾经很恨他,恨他的懦弱,我想如果他很强的话,或许我就不需要做这些事情在其他兄弟面前争一口气。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错了。我七岁那年,去祭族的时候,被绑架了。”

说到这里,肖凌虽轻笑,眼里却有忧伤。

“我从来不知道大哥这么勇敢,在我印象中,不管父亲的妾室或其他兄弟说什么,他都从来不还嘴,他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凡事以和为贵。我一直以为他是懦弱,可是那次,他却跟着父亲的侍卫一起,亲自前来救我,还为我挨了一刀!这一条刀疤,至今还留在他的胸口上。”

说到这里,肖凌把手伸进怀里,拿出枚戒指,拉过宁夏的左手,把戒指戴进她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