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页）

她不想自哀、自怜，可那凄楚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狂泄而下……

理应是微风轻指的，可是锦儿却觉得劲风扑面，双颊生痛。

慢……慢点……她喘着气道。

上官龙翊放慢了马蹄奔驰的速度，以他佰生的温柔嗓音道：这样呢？

好多了。她向后仰，瞧着他的下颚微笑着。我从未想过可以骑在马背上。

其实不怎么舒服的。他揽着她，颠得很，不是吗？

嗯！可还是很有趣。她笑着。觉得很新奇。

别摔下去就好，他望着前方，享受着这份温馨。

如此美好，他为什么故意想推开她？

这一刻，他刻意忽略了男女授授不亲的道德理念，反正她也不懂这些，自己又何必提点她呢？

当然，他觉得自己很卑鄙，乘机轻薄了她，可他心里又情不自禁地暗暗开心着。

离开上官府，仿佛也让他挣脱了束缚，不再是那个一板一眼的上官龙翊，而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一个想呵护心爱女子的平凡男人。

你不太一样了。锦儿认真地望着他，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可是你……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上官龙翊觉得好笑。

没那么凶了。也没那么严肃了。锦儿轻声地说着。

我以前很凶吗？他垂下视线望向她，发觉心跳的节拍乱了，赶忙收回视线。

很凶，锦儿用力的点头，伸手将自己的眉头挤成一团，你总是这种表情。

今天别谈过去的事了，好吗？他不好意思的绕开话题，他很希望能抛开过往的一切，与她好好地享受眼前的每一刻。

哦……她讷讷的应着，着实不明白眼下的他是怎么一回事。

除了骑马之外，你还喜欢些什么？他觉得自己根本还不够了解她。

喜欢什么啊……她微偏着头，认真地思索着，好半晌才憨笑着道：我喜欢泡在水里面，因为我总是待在水里，如果没有水总觉得不舒服……你知道的嘛！我是一条鱼。

为什么你总喜欢说自己是一条鱼？他蹙起了眉头，你是指前世吗？别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一点用处都没有儿。

不，不是江湖术士说的，我真的是一条鱼。她再次重复，我是天上一条鱼，受到了‘万生水’的照拂才能蜕变成了人的，说真的，我不知道‘万生水’的药效能持续多久，也许下一刻，我就变回了鱼……语未，锦儿有些怅然。

上官龙翊觉得害怕起来。

他不自禁的环紧了她，你是骗　我的，是吧？

为什么要骗　你呢？我说的是真的！她加重了语气强调。

上官龙翊倏地勒停□□的马匹，扳过可儿的脸蛋　望进她的眼里，一字一句地问着：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是真的。锦儿轻轻颔首，莫名地揪紧了心房，眼眶也泛起了酸意。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呢？她原本就是一条来自天上的鱼，再变回原形并不会有什么改变，不是吗？

可若是真如此，盘踞心头的酸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知不觉中，鱼儿也有了凡间的七情六欲了。

上官龙翊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真的会变成一条鱼，那你……变成了鱼还会认得我吗？他不知自己为何这么问，也觉得这是个愚蠢至极的问题，可是，它重要得让他非问不可。

锦儿只觉得心口一麻。颊上有种温热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口很疼，他这个问题问的让她好伤感。

你……哭了……上官龙翊以指腹试去她的泪水，哑声问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