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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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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第1页)

这初冬的天气怎么能是个打猎的好季节呢?只因傅遥随口一句话,皇上便带上了所有的后宫,以及朝中重臣以及家眷去东郊狩猎去了。皇家狩猎,乃是最盛大的出游,规格庞大,人群浩浩荡荡,光是丫鬟和小厮,宫女和太监就有几百人,加上护卫的三千御林军,三千骁骑营,还有皇家依仗,随行的大臣、嫔妃,队伍如长蛇一般盘旋数十里。

夹杂在狩猎的队伍里,傅遥的小马车就像投入大海的一粒小沙,放进人群里便找不着了。

不过陪在她身边的杜平月却很抓人眼球,不时有女眷从掀开的车帘中偷望她一眼,眉目间尽是深情,就连宫里的宫女都在偷瞧他。

今日的他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他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他的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娇艳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这副勾人魂魄的姿态,为他吸引了不知多少目光。

傅遥嫌他太招风,叫他上了车,两人一起坐马车,也免得勾得女人多了,再惹出麻烦。

马车缓缓而行,打开窗帘,看着远处的风景。远远的湖面上,许多孩子在冰上打滑,孩子的笑声是天真的,无邪,纯洁,让人看得心情都变好了。深吸口气,空气虽凉,却带着无比的新鲜感,五脏六腑都觉舒畅。

傅小玉和杜怀都围在车旁骑马同行,对她的行径见怪不怪。别家大人都体面规矩,偏她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个鬼精怪。

冷风呼呼灌进来,杜平月将窗帘拉下,“山里寒凉,你不要受风了。”

他这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在看待了,傅遥听他这么说,也就算了。今天一早,就被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呢,本想看风景解解困,这也不许,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一路上杜平月都在悠闲的翻着书,也不怎么跟她说话,傅遥觉得没趣,眼皮粘着,昏昏欲睡。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她差点被颠倒,一双手扶住了她。

对上杜平月的眼,看他眼中似乎有一丝温暖的笑意,打开他的手要坐稳,就被他抱起,安放在他的怀里。她刚要下来,杜平月搂紧她,说:“不是困了吗?就睡一会儿吧。到了再叫你。”

有人愿意当免费的床,本来是不用白不用。可不知为何,此时竟有些排斥他的亲近,她摇摇头,“我不困。”

这么说着往旁边挪了挪,居然没一会儿就靠着车厢睡着了。杜平月看她如同孩童般的睡颜,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书。

傅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似乎也到了狩猎地点,马车停了下来。原来要走这么长时间,难怪那么早集合出发。(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难舍难分

易南风拍着胸脯大讲义气,在问她有什么需要时,傅遥搓了搓手,一脸贪相道:“也没什么,就是缺点钱花花。”

易南风嘴长得大大,约是很难相信她会当面要钱吧。不过易家有得是钱,没过一两天还真是拿来了银子。一共五千两银票递在她面前,傅遥真是笑得满脸都开了花。

“易大人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这么说,却很干脆的拿在手。一边数着银票,一边笑着求证,“这不是贿赂之银,乃是朋友所借,这没错吧?”

“自然是朋友所借,借个五六十年再还就是了。”易南风难得也笑起来,只是他笑起来脸也是冷的,看着甚是古怪。

傅遥撑掌大赞,这个人也太上道,甚和她心意,真是甚合心意啊。她当官多年,从没私拿过别人一两贿赂,就怕将来生个没屁眼的孩子,不过朋友借的就不一样了,不会落人口实,也不会违背自己誓言,等五六十年以后,鬼才知道她死在哪儿啊。

本来也没必要敲他竹杠,谁叫这回在易家吃了那么多苦,又为了他们家人百般忍受,不赚点岂不是太赔了?再说了,她要这些银子也是有急用,要走岂能没路费?以后的日子还长,这么多人吃老本,不未雨绸缪怎么行?

易南风送了银票就走了,他前脚刚迈出门,杜平月立刻如鬼魅般飘了出来,宽大的手掌往她面前一伸,“拿来——。”

傅遥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乖乖把钱交出去,心里明白他也是怕她又突然跑了,所以先把她的财断了再说。

这件事是了了。下一步就该计划出逃了,可是傅小玉的婚事还没着落,既然答应了张子墨。也不是非要他妹妹不可,京城有得是才貌双全的好姑娘。但傅小玉这臭小子到底怎么想的。还得问问他。

她这些日子都忙着,一直没空好好跟他谈谈,他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总这样闲着吧?

把傅小玉叫到身边,这小子好些日子没见她,一见面就扑了过来,“爹,你终于想起我了。”

傅遥推开他那张贴近的脸。男女有别,靠那么近干什么?

她道:“爹有事要问你。”

傅小玉乖乖坐下来聆听,他平时没这么乖的,不过入狱这段日子很是领会了做人难的道理,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出门胡闹,乖乖待在府里,有时候也帮着干点活,倒似是突然间懂事了许多。

傅遥琢磨着怎么跟他说,好半天才轻咳一声道:“以后入宫做侍卫已经不能了,就算你想去我也不想叫你做官了。除此之外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傅小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傅遥哀叹一声,以前跟她说话都是滔滔不绝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