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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H(第3页)

我的主儿诶,可不敢再让您叫了,昨儿晚上您这一叫可是把相爷给叫的直接宿在了书房,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咱相府可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笑话相爷连个姨娘都调教不好。您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咱们相爷。张嬷嬷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吉慜儿的心上。

得嘞,您收拾收拾,可别误了给老夫人和夫人的奉茶,老奴先告退了。张嬷嬷说完得意的带着其他几个老嬷嬷回去复命了。

吉慜儿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满心满眼全是绝望。

簪苏端了热水进来,先是给吉慜儿洗了脸,又扶着吉慜儿去简单的沐浴了一番,全程都没有说话,吉慜儿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也没有留意。

这时,吉慜儿带着哭腔说道:簪苏,你可会觉得我无用?一会儿奉茶,我便请夫人重新为你寻个去处吧?我没别的意思,你若去了别处,我也不会不高兴的,我现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吉慜儿对自己在相府的未来感到担忧,不愿簪苏跟着吃苦。

姨娘,您别多想了,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别误了奉茶才好。簪苏当然想离开了,这相府如此势利,即便去了别的房做侍女又如何,还不如自己另立门户。

不过这才第一天,就让我去别处,岂不是让众人都知道我嫌自己的主儿,那以后还让我怎么在相府立足,簪苏以为是吉慜儿故意为之,便恨恨的想着。

吉慜儿看着镜中自己的妇人发髻,又落寞的低下头,起身前往老夫人房中奉茶了。

老夫人和夫人早已坐着等候了,看过了张嬷嬷呈上的落红,听了老嬷嬷们的验身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见吉慜儿进来跪着奉茶,老夫人喝了茶后也没有说吉利话,更是连红包也没有给,只是赏了吉慜儿一碗红枣桂圆莲子汤,意思不言自明。

吉慜儿谢过老夫人赏的汤水,接着又跪向大夫人奉茶,却见大夫人没有伸手去接,没有法子,吉慜儿只好一直伸手端着茶。

老夫人却没有出面阻止,毕竟这些正妻都是看不上妾室的,而对老夫人来说,妾室只需要生育孩子即可,这般折辱立威也无不可。

约莫半炷香以后,夫人才接了吉慜儿的茶,赏的也是盘寓意明确的桂花藕糕。

接着老夫人和夫人都起身离开了,也没说是否让吉慜儿下去,吉慜儿战战兢兢地的一个人在厅里又跪了会儿,才让簪苏扶着艰难的起了身,人跪的久了,不止膝盖疼,心里也疼。

我的主儿,您可别让人瞧见了您的泪,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还以为是我们向大家伙儿编排她们欺负弱小呢。可不就是欺负弱小吗,簪苏知道,但是这高门大户里的生存之道,便是只许欺负弱小,不许弱小反抗。

吉慜儿抹干净眼泪,回到自己的院中,这个西院总感觉以前是下人住过的,这主屋外的后边,还有灶台,前头院子里还有口水井,边上好似还有个菜圃。昨日新婚,没有来得及看,今日奉完茶回来,吉慜儿就在院子里转了转。

有蝴蝶。吉慜儿终于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碎步追着蝴蝶,看着蝴蝶飞向空中,她抬头望了望天,却还是露出了难过的神情,她知道以后这院子里的天,就是她的全部。

今儿个下朝早,蔡如岿回府以后本想着先去书房,一想到昨夜,不免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昨夜还是心急了点,估计今天早上起来,这姨娘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就往西院径直走去。

还没进院门,就在未关紧的门缝里看到吉慜儿追着蝴蝶的场景,才想起,这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他推门进去,吉慜儿发现蔡如岿进来了,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惊慌地给蔡如岿行了礼:妾身见过相爷,给相爷请安。

蔡如岿本想在吉慜儿这坐坐,见吉慜儿这害怕的样子,顿时没了兴趣,转身就走。

吉慜儿见蔡如岿走了,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却懊恼自己为何不留住相爷,这下外面的人又要碎嘴了。

却没留意着簪苏看向蔡如岿的眼神。

这中午送来的饭菜,全是素的,不是白水煮豆腐,就是豆芽烧青菜,这相府的人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啊。送饭小厮走远了,簪苏才冲着那个方向嚷了起来,也不知道嚷给下人听,还是嚷给吉慜儿听。

簪苏,我没关系的,有口吃的就行,我不计较,你也别恼,快坐下一起吃吧,菜凉了就不好了。吉慜儿反而安慰起了簪苏,还让簪苏坐下和她一起用膳。

不用等菜凉,我看这菜本就是凉的。簪苏不高兴的说着。

吉慜儿不愁饭菜是否凉了,而是愁晚上又要侍寝,只要没怀上孩子,就得一直和相爷同房,这行房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可她没办法,在这里,她身不由己。

这些时日以来,和相爷行房,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疼痛,但还是会难受,从未感觉舒服过,吉慜儿也不再叫唤了,她只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蔡如岿压在她身上云雨。

蔡如岿有时完事后,还会让吉慜儿给他舔干净阳物,起初吉慜儿含住男根时还会有些干呕,之后便不敢再呕吐,只能忍着恶心舔干净,否则蔡如岿会以为她嫌弃家主的阳具而翻手就是一巴掌,被打怕的吉慜儿只能越来越听话懂事。

有时蔡如岿早上起来,看着吉慜儿无辜的眼神和面露惧色的小脸,就会将晨勃的阳物塞入吉慜儿的嘴里,逼着吉慜儿用嘴接住他的尿液,看着吉慜儿痛苦的神色,反而别有一种快感。

呜吉慜儿的嘴被蔡如岿的男根塞的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嘴里都是尿骚味,眼里流着泪。今日晨起,还是一如既往的折磨。

吉慜儿看着蔡如岿,眼神里好像在乞求夫君能对自己怜悯一点,她虽明白这是她的一厢情愿,但是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唯一的依靠,她除了依附他,什么也做不了。

她明明知道丈夫侮辱她,身子也由于房事时的折磨没一块好地儿,可她只能强迫自己去爱这个男人,强迫自己觉得丈夫是爱她才会对她如此,似乎只有这样,日子才能过下去,才会有些盼头。

只是今日这次,呕的特别厉害,也不知怎么地反应有些大的控制不住。倒是蔡如岿看了,也没说什么,只让吉慜儿清洗干净,让人请了郎中,看是否是害喜了。

蔡如岿坐在桌边等候郎中的诊断,吉慜儿坐躺在床上看着蔡如岿坐在椅子上的俊朗模样,想起还未进府前听人说起过相爷是何等英武,为国为民,辅佐圣上治理有道。

可不想,在家里的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冷酷,亦或者只是嫌弃自己是妾室,才对自己露出那残忍的一面,许是平时对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吧。吉慜儿心里酸楚地想着,却只看见郎中转过身子站了起来。

恭喜相爷,姨娘遇喜了。说罢,朝蔡如岿双手作揖鞠了一躬。

蔡如岿难得露出了笑容,让小厮带着郎中下去领赏,自己则走到床边坐下,抚了抚吉慜儿的肚子。

相爷,今儿用了午膳再走吧。吉慜儿看着蔡如岿,柔声说着,还将双手放在蔡如岿的手背上,语气眼神皆带着些恳求。

送饭的小厮不知道蔡如岿会留下用膳,每次蔡如岿都是行完房就走,偶尔才会留宿,更别提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