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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个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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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陶成溪被他抱得有些疼,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很难过,可还是残忍地说道:“方于皓,太晚了。要是刚开始我问你的时候你可以这样回答的话,那就好了。可是你犹豫了。毁容,你犹豫了;失身,你犹豫了。一件没发生,你可以一笑而过;一件发生了,你到现在还难以释怀。我知道这都是会让你感到很难堪的事,你犹豫了,所以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

怪只怪自己太贪心了而已,陶成溪在心里说道。

陶成溪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继续说道:“我的事就像一根刺一样卡在你的喉咙。哪天你一吃东西就会感到不适应和痛。只要我在你身边,这根刺就一直去不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离开你,这根刺也会随之拔出来,虽然开始会有点痛,不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总比一辈子都受这根刺的折磨要好吧。”

方于皓慢慢松开抱着顾晓沫的手,留恋地看着陶成溪的脸说:“陶成溪,你真狠心。我都说不在乎了,你还是要分手。分就分吧,陶成溪,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说着就转身进了车子。

陶成溪又看着天上的繁星,低头又看了看越来越远的车灯,笑了,无比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傍晚,夕阳如血,预示着不详。微风吹拂着送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的味道。

郑希良和陶成溪迎风而立。陶成溪直截了当地问道:“小希,是不是她设计的?”

郑希良知道那个她指的是孙永乐,摇头道:“也许不是她,我问过她很多次了,可她一直没承认。”

陶成溪轻哼了声,不是她会是谁呢?陶成溪清楚自己的酒量,她绝不可能只因为喝了一杯酒就昏昏欲睡。

陶成溪又换了个问题:“你是不是知道那个禽兽是谁?”

郑希良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沉痛地说道:“成溪,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现在别去招惹他。”

陶成溪不听,只是又问一遍:“告诉我,他是谁?”

郑希良有些激动,他低头看着陶成溪,眼里布满了血丝:“成溪,你真的别再问了。你惹不起他,他家跟公安局有关系,以前也做过几件犯法的事就关了个把月就放出来了。但是,成溪,我会为你报仇的。”疲惫的眼神出现了阴翳和坚决。

陶成溪没什么变化,只是冷冷地盯着郑希良,良久才说道:“小希,别让我恨你。”

短短的几个字让郑希良产生陌生的眩晕感,脚下似乎有些轻浮,甚至有点站不稳,他微微地摇晃了下身子随即稳下来,难过地说道:“成溪,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你会把恨这个字用在我身上。”

陶成溪也很痛苦,她闭着眼摇头吼道:“那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郑希良看着陶成溪发疯似的样子更加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抱住陶成溪说道:“成溪,你别这样。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陶成溪知道他是不会告诉自己那个人是谁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缓缓地推开郑希良,淡淡道:“你不说就算了。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我会有办法知道他的。”

陶成溪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去上课了,班主任打电话打电话催过,也家访过,李秀兰也来过好几次,但每次陶成溪都拒不相见,叔叔婶婶也没办法。

陶成溪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也不出去,更多的时候只是呆呆地对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方于皓来了。那天是星期五,陶成溪刚开始也没出来见他,只是听着客厅里婶婶热情地招待他,倒了杯热茶,拿出了几个新买的橙子,并且对他说陶成溪的反常。

方于皓到了声谢谢,接过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然后把杯子放在餐桌上,踱步到陶成溪的房门前。

一扇门,隔绝的不仅仅是俩个人的视线,似乎也隔绝了两个人的世界。

方于皓已经心力交瘁了,他这些天一直被陶成溪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景象折磨。

他一度告诉自己那是噩梦,是误会,可晚上做梦梦到陶成溪不停地说“我们分手吧”,惊醒之后,发现现实又是一场噩梦,似乎无法逃避了,他眼前所到之处都是陶成溪。

他的头发已经好久没打理了,都可以遮住眉毛了,原本英姿勃发的脸上添上了不少沧桑。眼睛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嘴巴附近也冒出密密细细的胡茬。

脑海里又浮现“分手”二字,他又有些头昏脑胀了。方于皓把身子靠在房门上,没有开口。

婶婶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冰箱上面找水果刀,一摸,什么也没有,她嘀咕了句:“肯定是朵儿那死丫头不知给放哪儿了。”然后就走去厨房了。

房间里,陶成溪用一条白色的毛巾不停地擦拭着水果刀,然后看着刀面上照出的人影,未梳理的头发随意飘散着,眼神充满了狠戾,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因睡眠不足而显得有些泛黄,看上去很憔悴。

她用手轻轻碰了下刀刃,手指肚立刻裂开一个口子,片刻,血就涌了出来。

陶成溪慢吞吞地抽了一张卫生纸,心不在焉地给自己止血。处理好伤口后,她把刀藏在枕头下,走到门前,对着门外说:“方于皓,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方于皓听到陶成溪的声音感到止不住的惊喜,可是听完她的话后全身觉得一阵冰凉,他哆嗦着嘴唇说道:“成溪,我不同意分手。我想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办理手续,马上就离开这里,去国外留学,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好不好?”

陶成溪的心已经冷如寒冰了,只是平静道:“方于皓,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摸摸自己的心,你到底介不介意我被强——哦,不,我酒后乱性的事。”

方于皓心痛得无以复加,这件事是陶成溪的伤口,又何尝不是他的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