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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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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我心里暗暗的说,昨天那种五星级酒店我们可住不起。

“没关系的,请媒体来本应是我们招待的,那家酒店也和我们签了协议的,价格还好。”洪子焘坚持到。

“不必了,洪总,谢谢您。”我笑了笑,语气却很坚定。

“好吧,”看我的表情洪子焘不再坚持,而是说到,“今天请二位过来呢,主要是希望您们能了解一下我们集团和我们的业务,为咱们今后的合作打好基础。”

企业考察我参加过不少,可我没想到,这一整天的考察竟然是由洪子焘这么个大老板全程亲自主持的,而且参与此次考察的只有我们一家媒体。这让我深感疑惑。而且冷眼看来,洪子焘和老乔的关系应该是很不一般,起码不是一般的媒体与企业的关系,更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

这一天洪子焘带我们把他的整个集团总部都转了一圈,给我们讲解了垃圾发电的原理,讲了他创业的初衷,讲了他少年时的理想、讲解了环保的必要性……总之他很坦诚、很热情,也很幽默,颠覆了我第一次见他照片时的那种印象。

只有一点很奇怪,只要我想要跟洪子焘谈广告的事情,老乔就准把话题岔开。我也闹不明白老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搭着好几千的机票、住宿费,就为了介绍个读者给我认识?或者我们来这趟只为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垃圾发电?只为给我普及一下环保知识?我不明白。

晚饭过后我和老乔早早就回了酒店。不过洪子焘跟老乔约好了,明天要再招待我们去打场高尔夫球,好好放松一下,老乔连问都没问我就一口答应了,我知道这几年他是有多爱打球。

看来最早我们也得后天才能回去了。

回到酒店房间我又给杜革打了个电话,杜革在电话中说严默又是一天不说话,也不吃饭,上午给他做了心理辅导,但他完全没有回应,只好给他输营养液,医生说以他现在这种身体情况来说饿不得。还有就是明天就要给他拆引流管了。

挂了电话我便在网上查起了什么是引流管,结果却查到一条“截肢患者被拨引流管后猝死”的新闻,于是我又是一夜无眠——我不由得担心起严默来,虽然我一再告诫自己这根本没有必要,可我依旧会担心。

严默手术后的第四天:

洪子焘和老乔都看出了我的情绪不高,于是只打了半场球就结束了。洪子焘以为我是累了,中午带我们吃完饭后就要送我们回酒店休息。在路上我悄悄的跟老乔说我想晚上先回北京了,办公室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他如果有时间可以在这里多留几天,打打球、休息休息。结果老乔这个大嘴转头就把我的话告诉了洪子焘,洪子焘赶忙说招呼不周,并问我广告合同要不要下午签一签?

我惊了!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提到广告合作的事情,我以为这次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结果这就要签合同了?

洪子焘笑着解释说因为他一直很喜欢我们的杂志,也对我们杂志做了好一阵子的评估考量,觉得我们杂志非常适合他们集团,能达到最有效的宣传效果,所以上市以后的第一批广告一定要投到我们杂志上。另外因为他们集团刚上市,过了上市前的缄默期,所以很想找个平台做一些别的类型的宣传,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帮他们做一些市场公关的策划?

于是这个下午我和老乔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奔了洪子焘的办公室,我和洪子焘谈了初步的策划方案和设想,比如做一些专访,或者做一部分软文之类的,具体操作方式的再后续沟通。

而我们的广告合同也签下来了,不是1期,而是半年,也就是24期,还是扉一的位置!

今年我们杂志印刷的本儿算是先保住了!兄弟姐妹们的年终奖也算是落听了!

签完合同我立刻跑去了卫生间给杜革打电话,听起来严默的情况好一些了:引流管已经顺利的拆下来了,他妈也已经赶来了,而且他大概因为昨天的心理疏导,所以开了窍不再摔东西和绝食,而是开始练习在床上坐起,也开始吃饭了;并且医生说明天就严默可以开始练习下床扶拐站立了,只是他还是不怎么说话。

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些了,严默本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不说就不说吧。

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大的手术,医生竟然这么快就要他练习这练习那了。

严默手术后第五天:

“温大小姐,”在回北京的飞机上,老乔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工作不用再那么拼了。”

“我不拼谁给你挣钱?”我拿着杂志心不在焉的噎了老乔一句。

“别把我说得跟资本家似的!”老乔乐呵呵的说到,“温大小姐啊,子焘真的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难得的是他欣赏你,而且欣赏你很久了。我一直帮你观察他来着,观察了好几年才敢把他介绍给你认识。他这个人吧挺低调的,而且没有不像有些男人那样到处拈花惹草的,考虑一下。”

“乔老师,我真不知道原来咱们还是个淫|媒!”我看也不看他的说到。

老乔被我气得够戗,一路都不再和我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在机场我迅速甩掉了老乔,拖着行李直奔了医院。

医院的安保系统很严,甚至查验了名片、身份证,我气得给杜革打电话,他说这是为了防止狗仔。杜革在电话里和我说他在外面处理死者事宜,他说谢谢我能来,他说严默情绪已经好多了……我直接挂了他的电话,没心情听他絮叨。

我恨这场车祸,它一下子改变了许多人、许多家庭的命运。

我按照杜革的指示轻推开了一扇病房门,初秋的阳光洒进病房使我看不太清里面的情景,只是隐约觉得有一个护士站在病床前面,正在轻声的说着什么,她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她挡住了严默,我只能在床上看到严默长长的右腿伸在那里,熟悉无比,我有些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