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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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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1页)

其实严默酒量很好,很少有喝到吐的时候,但为数不多的那几次给我留下的印象还是很深的。那时候我和严默住的小破平房子没有卫生间,大小便都要去村子里的公共厕所;因此当他喝醉要吐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去公厕,我只好在家里给他准备一个盆,只要他一要吐,我就赶快把盆端到他面前,那个味道真不好闻;而等他吐完我就战战惊惊的把盆拿到房外面去倒,院子里没有灯,黑不隆咚的很吓人。不过总的说来严默的酒品也算不错,即使喝醉了也不会闹事儿、不会哭,顶多有时候话会密一些,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话——就比如他刚才一直叨念着“下班了”,我就知道他已经高了。

我很讨厌喝醉酒闹酒炸的人,以前我们社有一个男的,挺大岁数了,每次聚餐的时候都会喝醉酒,喝醉之后就会大哭大闹,还有几次滑到了桌子底下,总之那样大了。后来有一次他竟然借着喝醉了酒躺在我大腿上哭了起来,还非要让我送他回家,后来老乔一起之下让他滚蛋了。

严默拉着马桶跪了下去,原来他的左腿是可以跪的,只是姿势不太好看、有些笨拙罢了。

他抱着马桶喘着粗气,我转身给他洗了条热毛巾,蹲在他旁边帮他擦着脸。

他又吐了两次,反身坐在了卫生间地上,自己接过毛巾擦着脸。

“咩咩……”我第一次见严默喝醉酒后哭泣。

刚才我还想他酒品不错不会哭呢,可现在……突然间我就觉得烦了。

严默一边吞眼泪,一边霸道的说:“我想你……特别特别的想你,我不想……我不想看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是我的!听见没有?你是我的!”

一瞬间我的烦躁不见了,我想起了正躺在我兜里的那个pick,我喜欢严默画的那只小羊。

于是我拿起他手中的毛巾,又用热水洗了洗,转身面对面的挨着他也在地板上坐了下来,一手捧起他的脸,一手帮他擦着泪。本来还挺帅气的头发现在已经凌乱了,一张脸也因为吐了太多而惨白得厉害,看得我心里很难受。

“咩咩……不走好不好?”严默期待的看着我,眼神像一把烈火,烧得我晕头转向。

“好,不走了。”我扔下毛巾,把严默揽在怀里,心里钝钝的疼。

“不走了……不走了……”严默听到我的回答终于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功夫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别睡,别睡!”我摇晃着严默,我根本没有力气把他搬到床上去。

严默似乎醒了,困惑的看了我一会儿,咧开嘴笑了。

“起来,地上太凉!不能在这儿睡!”我拉着他往起站,他的样子确实很像是在配合,可是那条左腿却并不怎么配合。我们俩挣扎了好半天,他才算起来了。

把他扔上床,我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却发觉他还没有脱衣服,酒店里空调开得很热,如果不脱衣服就睡很容易着凉。可是我再叫他,他却怎么也不醒了。

无奈我只好动好手帮他从鞋开始脱。右脚的短靴很容易就脱了下来,可撩起左边裤腿要脱他左脚那只短靴的时候我就傻了,裤腿下面,从鞋里伸出一只冰冷的金属杆,那里没有脚,也没有腿!我捂着嘴哭了一会儿,只觉得害怕得厉害,便又放回了裤腿,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给他脱衣服了。

严默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咩咩,不走了……不走了……”

于是我动手开始解他的裤扣,既然决定不走了,我必须要面对他的身体。解开裤子往下褪的时候,右手就摸到了他左大腿的僵硬,我的身体也随之僵住了。这一晚上给了我太多感官上的刺激,我的心一直在紧紧的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脏病的表现。

楞了一阵,听着严默的醉话,我继续往下褪他的裤子。他整段包裹在类似于塑料管体中的大腿便暴露在了我的眼前。我想,也许应该把他的假肢也脱下来,于是便用手去拽那段塑料管,可谁知怎么也拽不掉,我有些着急,上下摸索着找着开关,终于在大腿内侧发现一个可以掀开的小盖。把那个小盖打开,再稍使一些劲,才把那条沉甸甸的“腿”就连着裤子和左脚的鞋从严默的大腿上褪了下来。严默的左大腿上还套着一条灰白色的硅胶套,都脱下来之后严默那条短小的腿就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汗渍渍的。

我来不及也不敢细看,就去卫生间拿了条热毛巾出来,帮他擦起了他的残腿。大概是在硅胶套子里闷了一天,他的左腿看起来比右腿苍白且残败,于是我的眼泪就又不争气的滴了下来。

匆匆擦过以后,又帮他脱掉了上衣,他那个满是纹身的身体就暴露了出来,可是他左脚踝上那个代表我的符号已经再也没有了,人生就是这么无常。

把他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我才去整理他的那条“腿”。那条“腿”全部竖起来很长,几乎到了我的腰部,我把他的裤子从那条“腿”是拽下来,把“腿”和硅胶套放到他的床侧,把他的衣服裤子全都叠好放在沙发上,又给他把矿泉水打开放在床头柜上……都做好后窗外的天际已渐白,我竟然不知道该要做什么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项链,仔细的看着那只小羊,只觉小羊在笑。再看那条断掉的链子,恐怕找人焊上估计也很难再用了,于是我摘下了我脖子上那条我妈给我的白金项链,摘下那颗钻石吊坠,把那个蓝色的pick串在了项链上,又在脖子上系好。这只大概只值2毛钱的坠子,我觉得比我那上万的钻石坠都要珍贵。

“咩咩,”严默低声叫着,我以为他醒了要喝水,走近才看到他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在说梦话,“不走……不走……”

“嗯,不走!”不管他现在听不听得到,我已经答应了下来。于是我脱掉衣服,钻进了他的被子里,紧紧的靠在他的右边,紧贴着他酒后滚烫的身体。

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揭晓:正如甜甜同学所说,高山是为了纪念他和林柔相遇才重金且精心的打造了这间酒吧,并取名叫“LOVE 98”(其实他想取名叫“LOVE 99”的,但是“LOVE 99 酒吧”听起来太绕嘴,他退让了一步)。当然,高山以前那个小破酒吧比这间差了得有十万八千里,那破酒吧的面积大概还没有现在这间的15大。但是他是老板,他喜欢就好。高山要在他和林柔相遇纪念日这一天把这间酒吧送给林柔,并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在这里遇到真爱——虽然在酒吧遇到真爱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但是不妨碍高山的美好愿景。

林柔很郁闷,心里暗骂:为什么要送我一间酒吧!我一喝酒就醉你到底知不知道?难道你想让我出丑?!我要的是书店书店书店书店!!

结果高山一个劲打喷嚏,并感觉到有人在骂他,心里只觉不妙,掐指一算,晚上回家又要吃奇怪口味的茶点了,只得仰天长啸:到底还有谁吃过桂皮口味的点心?太难吃了!!

☆、第 40 章

“醒了?”快中午的时候我正蜷在沙发里处理文件,却听见床上一阵唏唏嗽嗽的响动声,便放下电脑来到床前。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天一亮我就醒了,挣扎了半天最后决定放纵自己一天不去上班;可心里还是不踏实,上班的时间刚一到就打开电脑联上网,和Cassie确认工作进度,并编完了一篇专题报道。大概是蜷在沙发上的姿势不对,一早晨下来脖子就开始酸酸的疼,头也有些晕。

“咩咩……你怎么在这儿?”严默按着太阳穴,一脸困惑的看着我。

“喝水吗?”我耸了耸肩,不想回答他这个白痴的问题,只是把水瓶子递给了他。

他双臂撑住床垫往上起,一扭头却看见了立在床头的假肢,于是他一下子伸手推开了我拿着水瓶的手,冰凉的水洒了我一身。

“你走吧。”他冷冷的说,右臂挡住了眼睛。

“你干什么你?”我生气了,把瓶子墩在床头柜上,去卫生间拿纸去擦身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