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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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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1页)

“Because the night belongs to lovers……”外面的音响在replay,Patti Smith苍凉性感的声音再次演绎着这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怎么能对这套房子没感情呢?只不过他一直压抑着自己。这套他住了4年的房子,早就一个人一遍一遍想过要怎么装修了,他借着这一遍遍的幻想,来验证与修正着他对阳阳的理解、倾注着他对阳阳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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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6。27~7。1不出差了,改成7。4~7。8出差了,所以,这礼拜三、礼拜五还请大家来看默默啊!!

☆、第 60 章

12月初我自己去参加了Amanda的婚礼,严默说他不想去我也就没有勉强他。不过在Amanda婚礼上我哭了,在一群陌生人中我哭得肆无忌惮,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我为Amanda高兴,她真的如她年初时许的愿一样,在今年把自己嫁掉了。

可我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严默结婚,我们能单独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

严默并没有接受我的建议搬去我那里住,而是执意搬去了店里,并且在收到卖房全款后第一时间把钱还给了我。

他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好吧,其实他还有一家小小的纹身店……以及一张画和一盆君子兰。

每次一进犬马的门便能看见那巨幅的《牧羊女》,总让我觉得很尴尬,因为店里总有陌生客人盯着我打量我,有的人问我画上的是不是我,还有的人竟然拐弯抹角的问我以前放没放过羊。

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有人把油画裱在玻璃框里的,也不知道严默是怎么想的,还把那张画挂得老高。当然,这也可能是严默为了防范像我一样的外行才这么做的。

我跟严默好了以后,总觉得那第一张《牧羊女》非常神奇,因为之前我从没有出现在一张画上过,连素描都没有人给我画过。于是看着这张画,我禁不住站在被子垛上用手摸画上“我”的脸,当严默看见我在摸“自己”脸的时候差点儿崩溃了,一把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

后来严默跟我讲,油画是要尽管避免机械碰撞和对画面的物理接触的,因此不仅是不能用手摸,用别的东西刮蹭都是不可以的。因为油画的材料都不是物理强度很高的耐磨材料,底子一般是亚麻布,有柔韧性,但受到机械外力时很容易变形,附着在亚麻布上的底料是脆性材料,底子变形时就很容易开裂剥落,而颜料附着于底子上,附着力更加脆弱,所以机械碰撞难免造成颜料剥落,严重时会造成画布撕烈,即便是用手摸,也会增加颜料层破损的危险。

严默这套理论我完全没听懂,只是明白了一点:油画是不能用手摸的。

油画不让摸就不让摸了,为什么君子兰要放在储藏室的“床”头呢?花儿不是都喜欢温暖、阳光和水份吗?可严默偏偏告诉我君子兰喜欢凉爽,忌强光、忌高温。

我赖得和他理论,他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那君子兰已经是他的了。

只是我经常见严默一个人坐在那里画着类似图腾的东西,很轻闲。

店里的生意并不像刚开业时那么火了,听野马说经常是一个星期只能有两三单生意。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了,想要纹身的人有种各样的顾虑,比如说怕脱衣服会冷或者怕天气的缘故而伤口恢复得慢之类的。

虽然今年是个寒冬,外面确实挺冷的,但犬马里面其实还是挺暖和的,早在几年前北京东西两城就完成了平房煤改电工程。

我从小其实是没有住过平房的,我爷爷家是军队院儿的,姥爷家是机关院儿的,在我印象中的冬天都是十分暖和的,甚至热到冬天在家只能穿短袖衣服,因此我对于平房的冬天根本没有什么概念,直到遇到严默。

第一年冬天和严默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偶尔在他的央求下才会留在他那儿而不回学校宿舍。刚开始住在他那的时候只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很有趣,但是慢慢的新鲜感退去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感同身受的同甘共苦。

严默在村子里的那间房子很小,大概连5平方米都不到,所以没有生炉子,据说在一个小的密闭空间中生炉子很容易二氧化碳中毒。而且听说村子里原来有一个南方人就是因为不懂这些,生了炉子,却不会弄烟囱和风道,差点儿中毒而死。

我记得严默那间房子一到冬天,他就会在房门的里面钉上一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说是为了挡风用的;同样的道理,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上也会钉上一块儿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棉垫子。所以冬天一进屋,就只能开灯,要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那盏悬在屋子正当中的灯实在没有多亮,我总觉得还没我写字台上的那盏台灯亮,而且那灯是通过一条软塌塌的电线接过来悬在房子正中的,看起来很不安全;而床头上绑着灯绳,这样躺在床上就能开关灯,省得下关灯床冻着。

可即使门窗钉得严严实实的房子里还是很冷,阴冷,是四周墙上发出的冷气我总觉得的。

冬天的每个晚上,上床睡觉都是件很令人挣扎的事情。严默总是比我提前半个小时上床,把被褥都焐热才招呼我上床。可即使这样,脱衣服的时候还是很冷,必须鼓足勇气一鼓作气才行。

要知道,在那样的季节里,如果睡前倒一杯水没喝完,第二天就会发现杯子里的水结成了冰。这个季节其实最最痛苦的不是上床睡觉,而是起夜,半夜钻出被窝能生生把人冻死。

因为没有卫生间起夜本就非常不方便,而严默家也根本没有尿盆,他起夜的时候就直接尿在门口的那个酒瓶里。第一次住在他那里的时候我睡到半夜想要起夜,他就随便指了指那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盆让我去用,我窘得不知所措,更加不敢当着他的面小便,于是硬挺到了天亮跑去公共卫生间。所以只要在严默那住,到下午我一般就不喝水了,更别说能冻死人的冬天了。

但是在严默的怀抱里还是很温暖的,只不过那会儿严默大概是年轻气盛,抱着我躺不了一会儿就会来了情绪,翻身把我压到身下。于是我又是担心他会冻着给他使劲往身上裹着被子,又要克服年幼的羞涩,更要忍受做完不能洗澡清理、有可能会因此而怀孕的可能,所以这件事儿一开始我并没觉得它有多美好。但是因为严默喜欢,所以我就给他。

还好,我想现在起码有了电暖,严默不用再一个人挨冻了。

可是我想错了,直到有一天我加了一夜班,早晨突然想和他一起吃个早饭,在麦当劳买了早饭给他送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一夜是不开电暖的,房子里只有非常微弱的一点点热乎气儿,大概是前一天白天积攒下来的。

“你怎么不开电暖?”我看着正在刷牙洗脸的严默问。

犬马因为硬件要求,所以有上下水,操作间里还隔出了一块小小的消毒间,里面有3个上下水水池,分别是消毒池、清洗池和洗手池,而且是感应式的水龙头。而犬马的外间也有一个小小的洗手池。这会儿严默已经刷完牙洗完脸,正在清洗着洗手池。

“开了。”严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