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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意外_席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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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房中的电话突然响起,吓得昏昏欲睡的李毓哭了出来!真缺德,十点了打什麽电话!即使是李举韶也该杀,何况根本不会是他。时段太晚,会侵扰儿子的睡眠,他心中明白。

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抱儿子在怀中拍抚。

「哪位?」口气不善得很。

那头传来偷悦的声音

「可别当我是李举韶呀!我是无辜的思诗啦!」

不是好东西!就她所知,叁天前偷吻她的男子是钱思诗的朋友之一。

「有事?」

「心情不好吗?明天一同出来喝茶好不好?」好诚恳的声音,犹如广播电台妇人在劝诱别人讲内心话时的音色,以期有更多隐私供自己八卦。

「大概没空。」她声音越发小声,因为怀中的儿子已经陷入沈睡。

不过电话另一边的人倒是当成她正在暗自萧索饮泣。口气更加慈悲:

「出来嘛,顺便带你儿子出来玩,明天我们去儿童乐园玩,我买了几件衣服要送小毓哦!」

有没有搞错呀?不足周岁的小婴儿去儿童乐园不吓晕了才怪,玩什麽玩?

「不必了,谢谢。我想睡了,晚安。」

「明天早上十点,我开车来接你,晚安。」不待人拒绝,钱思诗先挂电话。

搞什麽呀?她难道会白痴到任人看笑话?如果天下有人会因为他们夫妻不和而开心的,必属这女子无疑。

两人虽素无恩怨,但二姊分析过,有种女人非要别人与她相同下场才会舒坦。

不见容於别人初恋有好结果。

二姊曾以她老江湖的眼光批判了钱思诗一下,只有一句话:落翅仔的骨相。与举韶的猜测不谋而合。

她不愿把老同学想得那麽糟,跟前可以理解的是钱思诗看笑话的心态而已。多奇怪,毫无理由去妒恨别人的日子过得好?

将儿子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趴在一边看着。这一张像父亲的脸,长大了一定比他爹更出色吧!

轻轻亲着儿子,喃喃自语:

「宝宝,对不起,你一定也很想回到以前当破坏狂的日子吧?近来乖得反常,真令我过意不去。明天我们去看姑姑好吗?你最喜欢喝姑姑店中的南瓜浓汤了,我们明天去喝个够。」

毕竟当娘了,生气也得有个限度。何况已叁天不见那个死家伙,恩赐他一次觐见的机会吧!

想开了之後,便能安心缩入棉被中沉睡,不再费力气去保持冷战面孔了。自己看了都想吐。

法国餐厅虽然十二点才开始营业,但一般员工九点就要来打卡上班了。

而李举韶这个超级自由的工读生,在无处可去的假日,自然也就晃过来了。顶着一边的黑眼圈,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自怜。

与老婆冷战已经够可怜了,昨日还挨了大哥以「不善待妻子」的罪名K了一拳。每次只要小两口发生点什麽小事,不问对错,大哥一定会先找他练拳再说。唉……害他只有把满腔怨气送给同学,他「阳光王子」的绰号,当下改成了「恶魔王」。没人敢近他十里之内。如果他每每不小心想起外文系那一匹狼吻他爱妻的画面,便会立即飙过去堵人海K,吓得那痞子告假直到学期末。

他爱束雅是毋庸置疑的事,从十叁岁偷偷产生好感直到十四岁正式追求,如今也六、七年的时间了,倒是没发现自己吃起醋来是这副窄心胸!

也许是太习惯地将妻子视为自己可以独占人儿,从未想过有什麽意外产生,於是乍见那景象便汹涌起满太平洋的怒涛。以前还怪老婆吃醋是对他没信心的表现,谁知道这醋味非关信心,只是感官上的一种情绪。

到现在一口气仍抒发不出来,又想找那匹色狼扁一顿了。

「举韶!你当我这边是难民收容所呀?叫你铺个桌巾铺到趴着睡觉,不想要工钱了吗?」看不过去的李举乐过来训斥着。目前全家人一致当他是乞丐看待,要宠没有, 一脚来表现阴暗人性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