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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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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李易甫的父亲——李朝瑞,转头来看着李易甫,眼中有一抹慈爱之色划过,但随即恢复成一贯的严肃,倒是李易甫的同内父正兄李易谦,将李易甫扶了起来,带着几分欣慰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弟弟,道:“二弟,你这次真是给父亲长脸了,一年都不到就能考到乡贡资格,你只怕不知道内父听到这消息有多高兴。”

正兄李易谦比李易甫大了七八岁,有点儿长兄如父的味道,对李易甫素来虽说多有宠溺,但却是少有把他当作一个成人赞美尊重的时候,所以此时被自己的兄长如此夸奖,李易甫竟是有几分羞涩,忍不住转移话题,道:“大兄,内父如何?最近身体还康健吗?吃饭香不香?过的舒不舒心?”

开始是转移话题,但一旦开启话题,想起内父,李易甫便真的觉得思念如潮涌,问得停不下来。

“你阿父很好。”李朝瑞开口替李易谦回答了李易甫的问话。

父亲开口,李易甫便收敛了面对兄长时的放松态度,神色恭敬起来,问道:“父亲,这次匆匆上京,所谓何事啊?旅途辛苦,父亲和大兄一路却如此匆忙赶路,若是家中有繁重事情需要劳动,父亲通知孩儿便好,何须如此辛苦。”

李朝瑞坐了下来,神色间浮现出了几分一路辛苦赶路后的疲惫,道:“这次的事情必须要我亲自上京一趟,昔年我们李家不愿意搀和进庙堂纷争,才会主动退隐江湖,但是我们不愿意搀和,人家却非要找上我们,不得安生啊。”

这话让李易甫一头雾水,满是不解,李易谦便向弟弟解释道:“阿弟,你也知道,当初我们与大理寺协议退让时,这扬州的监酒事,朝廷是默许我们继续经营的,但是日前户部巡查,却是要对着酒水专卖之权有再议的表示,虽说后来江南道官场震动,这事情停下来了……”

李朝瑞拍的一声,将身侧的桌子拍碎了,显然是因为太过愤怒而不自禁的用上了内力,李朝瑞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杀意,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同样在从河南道向京城赶的路上,一辆马车悄然停下来,车中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丈从车中下来,似乎是旅途老劳累,出来透气的。

老者身侧一位身材壮实的男子扶着老者,道:“父亲,慢些,注意脚下。”

老者受着身侧壮实儿子的搀扶,看着这有些熟悉又陌生的风景,眼中留下泪来,道:“这里还是这个样子,没多大变化,那年,你弟弟还跟着我们一起上京来着。”

老者身侧的长子长叹一声,只要一提起弟弟,老者就是泪流满面,他自己心中也是酸涩难忍,道:“父亲,事已至此,还是宽心些吧,阿弟也有一定不希望父亲为了他的事情伤神伤心,坏了身体的。”

老者泪水涟涟,道:“我怎能不伤心,我儿啊,我最是孝顺仁善的儿子啊,若非为父当初没考过礼部试,仕途无望,你爷爷又突然去世,家徒四壁,无力发丧,又兼着与尹世宜的同窗之情早有约定,便没忍心拒绝他尹家的提亲,如何……你弟弟如何会有那般凄惨的结果。”

老者的长子一想到自己那乖巧孝顺的弟弟,也是难受非常,眼中也划过一抹仇恨之色,道:“可惜尹日升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被他家的世交给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不然一定要拿混蛋给阿弟偿命才是。”

满脸泪痕的老者此时也是咬牙切齿的道:“阿康,这次赴京赶考,你一定要考出个人样了,得官爵掌权位,然后挖地三尺也要把尹日升那个黑心肝的东西找出来,给你弟弟偿命!”

被换做“阿康”的身侧长子很是恭谨的回答道:“孩儿一定竭尽所能。”

眼看要进河南道西北,快入关内道了,说白了就是快到长安城附近了,天子脚下,这些江湖中人倒真是不敢放肆了,所以沈方良一下子发现,似乎来找他挑战的武林中人少了,或者说几乎没有了,他已经差不多连续七八天都睡得不错了。

然后正当沈方良放松精神时,一夜里,在一处驿馆落脚时,房顶突然有声音传来:“沈少侠何在,我摩罗刹向您请教。”

这话很短,声音一字一顿的,语速极慢,语调也有些生硬,像是一个外国人学说汉语的感觉,颇为怪异,加之来人不类中原人的名字,几乎能让人瞬间确定,此时上门来挑战的这人,不是汉人。

这个认知让沈方良皱起了眉毛。

第49章

顺昭寺,一处在杭州与长安连同的官道旁的普通寺庙。

是夜,顺昭寺屋顶有砖瓦踩踏之声作响,已经睡得有些迷糊的严瑾睁眼,瞥了眼,道:“怎么了?”

比严瑾早片刻清醒的张献忠此时已经从惊醒的状态再次变得迷迷糊糊的了,听到严瑾的问话,困得迷迷糊糊的嗓音道:“没事儿,比武……睡吧。”

严瑾听到比武两个字,“哦”了一声,转身用被子蒙头接着闷头大睡去了。

屋门口,趴着窗台看家的阿傻,精神奕奕,口中呵呵有声,正傻笑着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若是仔细听,似乎能听到“漂漂”两个字。

屋顶上,沈方良的长剑未曾出鞘,基本上他现在就是在将他那把橙武当烧火棍再一面倒的在殴打他的对手,那个对手,其实沈方良根本不想把称之为对手,因为实力实在相差太多了,虽然对方从身形上看去和现在他这具身体的年岁相当。

把长剑当棍子使用,把眼前满是稚气的小伙子暴揍一顿,看着对方鼻青脸肿满是气愤不甘的抱拳施礼,认输投降,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虽有一败,但后会……”

“后会有期”四个字还没说完,已经被沈方良一“棍子”给敲回去了。

那少年被这一“棍子”打得有些懵了,也有些愤怒,道:“玉面神剑!我已经认输了,你怎么还动……”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沈方良用长剑当棍暴揍一顿,沈方良一边走还一边愤怒暴躁的道:“你才玉面神贱呢!你全家都是玉面神贱!”

沈方良这边暴走了,其实不能怪沈方良暴躁,如果你连续一个月都在赶了一天路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正要休息时,被各种自以为自己很酷帅的初入江湖的少年“侠客”爬屋顶打扰,连续一个月都看着这群中二期还没过的小屁孩儿顶着稚嫩天真的脸却强装面无表情冒充稳重冷酷,前来挑战,连续听一个月类似“玉面神剑,我要来向你挑战!”,“玉面神剑,江湖传闻你剑法超神,请不吝赐教”,或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等等的,是人都会抓狂的!

何况,沈方良已经被这些家伙弄得连续一个月没睡好觉了!肝火旺盛,难免想要发火!

眼见沈方良这边打得有些过分了,另一边屋顶上一直看着这场比武的一个身着公服的中年男子,一见到这种情势,急忙跳出来奔到沈方良与那少年近处,一伸手把那少年拎起然后飞速的退了几步,算是拉开了与沈方良的距离,另一只手急忙的摆手阻止沈方良再出招道:“沈少侠!够了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沈方良看着这个轻功卓绝但体型却微胖的穿着公服的中年男子,强忍着满腔怒气,将长剑斜斜抗在肩头,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陈押司,你还真是来得及时啊!”说着这话,沈方良大概扫了眼这位押司,看着眼前人那筋骨暴突的拳头,道,“押司是用拳头的,没想到修习这种横练功夫,押司的轻功竟然也如此不凡,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