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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侧目而望,交谈声孑然而止,木然无语,对离伤的到来各个瞳眸里皆是好奇。
梧皇妃微侧美颜,媚眼斜瞟,身后太监便已识趣的凑与其耳际低语:“此乃莫尚书七女莫离伤,是皇爷带入宫的。”
皇妃梧栖桐,梧丞相之女,因后位悬空已久,故由其暂时打理后宫一切,身份地位自然显贵非同一般,容颜美艳大方,举止优雅高贵,实乃国色天香之姿,在后宫,也算是一个呼风唤雨i的女人。
而长公主,威严的容颜上丝毫见不出她已三十多岁,有的只是让人不可逼视的气势和天生的富贵之气,她执杯微缀杯中茶水,双眸微阖,态度不紧不缓,“莫离伤?喑儿的人?”她态度不明,只秀眉微摺。
离伤看着眼前天朝中很是尊贵的两个女人,心中禀然,对于她二人自然是小心应对了,梧皇妃如同是一后宫之主之躯,其父为当朝丞相,而长公主乃当今圣上东皇傲最尊敬的一个姐姐,身份地位自是不可言语,先帝在位时,许其状元寒将军之子为妻,后丈夫病逝,寒将军战死沙场,故被甚为尊敬她的东皇傲,也就是当今圣上接回宫中居住,赐封‘碧落宫’,而她与东皇傲及凤太后一样,极为宠溺那小了她近二十岁的弟弟东皇繇喑,几近病态。
“民女惊恐,皇爷乃万金之躯,不敢有丝毫高攀奢想之妄念。”她再次屈膝伏腰行宫廷之仪。
长公主放下金龙陶瓷杯于茶几上,眼眸随着杯子落于几上时才徐缓移至下阶离伤身上,“喑儿乃本宫的心头肉,掌中宝,只要他想要的人,就不容他人拒绝,不择手段本宫都会为他达成心愿。”她眸中精光收缩,虽已届四十,却依旧高贵端庄、仪静体闲。“要或是弃,喑儿自有主张,岂容别人选择。
“是,民女知错。”离伤表情未变,垂着的头更加低了,使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怪不得东皇繇喑性格如此阴晴不定,霸道任性,无所顾忌,想来和眼前人脱不了关系,看着眼前微透霸气的容颜,还有那含威的瞳眸,离伤想如此娇宠溺爱而出的天家娇儿,毫无理由的纵容,是以养成一个妖魔邪淫的皇爷是不足为奇了。
长公主不语,梧皇妃接语吩咐身后太监;“赐座。”两名太监训练有素的搬了张椅子摆于末座。
“谢长公主、皇妃。”离伤又屈膝盈盈一拜方落座于末座的椅子上,诶,皇宫,不但礼节要命的多,个个根本都快成精了,离伤在心里真是苦不堪言,实在想不通怎么还有人拼命往这是非之地挤。
沉默于宫廷内蔓延,众人皆默然不语,只垂静坐或满脸好奇之色。冷寂却又似默默呻吟,冲出九重云霄,就这样,沉静的众人也成了千年不枯的吟笑嗔就成了侨生百媚的娇羞,亿光年的流飞越成了永不改变的神话。而此时,流失的时间像成了一道鸿越的沟,时光像是在‘碧落宫’被停止转动。
“今夜齐聚于此,很是难得,大家也无须拘谨,当是自家便是。“温婉轻柔的嗓音打断了众人的冥想,打破寂静的时空与气氛,梧皇妃眉目含笑,秀眉仿如笔画,而眼媚如桃瓣,晴若秋波,柔媚眼眸扫视全场,“前些日子外族进贡一种果子,冰藏于皇宫的地下冰窖,此果甚为奇特,无壳无核,晶莹剔透仿若水晶,形态宛如龙眼,且甜中微涩,鲜嫩多汁,只生长于四季如春的温暖地带,数十年才得一次果,可是美颜养容的圣品,实在难得,恰逢这次大宴,圣上赏赐了一盘,今日大家可要品尝品尝。”
众人皆是好奇不已,如皇妃所言,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很是期待。“谢皇妃。”众人齐语。
离伤看着忙碌的宫女摆放于茶几上的水果,也不禁暗自惊叹,世间竟有此等果物,天朝果然无奇不有,如此稀罕之物竟是宴客之肴。
低垂的眉宇带着一股专凝,她净手抹于纱布,轻捻一棵凑于樱唇,未几,清凉冷涩之感于口中散开,入口时冰冷爽口,咀嚼时却是软软暖和,她清丽瞳眸环顾一周,见众人皆有此表情。
“好是奇异的果子,甜中微带涩味,刚冲了甜腻之感,反倒清口,还可随人体温度的变化转换而转换。”石阶下方一身着金边绣袍,凤冠霞帔的女子开口赞道。“黛儿算是见识了。”
听此言,大家恍然大悟,离伤也是一惊,原来并不是入口时冰冷爽口,咀嚼时却是软软暖和,而是此物随人的口温而改变形态,使之人食之时并无不适之感,任何吃着感受恐怕都是不尽相同的口感。
“黛王妃可还是满意此果?”
“回皇妃,黛儿还未成见过如此稀罕之物呢!”黛王妃惊叹。
梧皇妃轻语淡笑,“莫说是你,就连本宫与皇姐也未能品尝过,宫中之人见之少已。”
她低头嫣然一笑,“可叫皇爷折腾走了。”
长公主粉面含着宠溺的笑颜威严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说到东皇繇喑已然是另一风貌,“喑儿初见此物时,因其口渴万分,故一口气连食数十颗呢。”
浪费,离伤心里如是想到,如此罕见之物竟成解渴之用。
梧皇妃也道:“皇爷可全当山野野果的嫌其酸涩呢。”她于长公主相视一笑。“今夜皇上摆宴御花园,皇爷还是百般不情愿到得呢。”
“可不是,可没少折腾母后与本宫。”长公主无奈一笑,口温有些莞尔,“他那犟脾气啊,真是没人劝得住,母后与本宫可是施了千方百计才让他同意出席的。”她摇头失笑,还有意无意的扫了眼离伤的位置。
谈及此,两人好不热络,众人也含笑聆听,到不插话。只有离伤有些坐立难安,刚长公主那一眼,可让她吓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自己参加这次宴会还是拜眼前人所赐?一直以为,参加这种国宴,是东皇瑶喑闲着无聊找她麻烦才让她参加的,但刚长公主那一眼又让离伤推翻了自己前些时候的推测。
既然东皇繇喑原本属意不参加这场宴会,自然也不可能会要求她来参加,如刚刚长公主所言,东皇繇喑会来参加,还是他们设了法才请的动他,只是这诱饵吗
既是宴客之宴,当不可全然而忘宾客,长公主扫视全场,像刚回神般,见众人皆是含笑不语,便停下和梧皇妃的谈话对众人言道:“本宫倒是忘形了,今聚我‘碧落宫’,当不可就此而去,本宫听闻黑宗主之妹黑凝香能歌善舞,琴棋书画也是精通非凡,我一侄女甚爱歌舞,不知能否请黑小姐为其吟歌一曲,以为教导?”手抚指上玛瑙玉戒,声音恢复沉威严肃。
一温婉的身影亭亭而立,黑凝香微施宫廷之仪,表情微笑的恰到好处,“谢长公主赏识。”罗衣飘飘,轻裾随风远,“能与公主歌舞和鸣,是凝香的荣耀。”
………【隐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