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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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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大胆,小小尚书府之女竟也敢在朕面前夸口诳语。”正当沉默蔓延气疯诡异时,东皇傲笒音威吓的声音使在座的人俱是一惊,意识隐隐含怒的龙颜,大家皆匆忙回神,忙恭敬的低头敛眉垂耳倾听,不敢有丝毫动举,皆是一副惊惶之色,是提心吊胆的揪心应对,但对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的震撼。

虽对莫离伤的胆量有些赞赏,但皇族威仪不容挑战,且是在姬黑两家面前,东皇傲威仪的龙颜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气,“姬卿家刚才那番言语已为不敬,朕念在其皇族与姬家的交情上已不予计较,并不是要开先例让人以为可以随便挑战皇族威仪的,刚你竟敢当众教训皇族皇爷,可知是乃大不敬之罪。”

姬子兮始终挂着微笑的俊颜上此刻却是有一抹凝思,为其雅致的容颜平贴一丝肃穆,玲珑心思巧然运转,猜不透其中曲折,看着那怡然的风姿,是欣赏也是惊艳,而观那站于皇上身侧的东皇繇喑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是事不关己的漠然,可那聚拢魔焰的凤眸却是闪烁着妖艳,耀眼但给人粟立之感。

“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圣旨不可违抗,民女斗胆,想请问皇上,难道民女说的话就不是话?既然同样是话,民女说的哪句话是错的?当然,皇上是君,民女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民女相信,皇上乃一代明君,当不会昏庸至此,毫无道理可言的滥杀无辜。”铿锵之言丝毫不畏惧权贵,坦坦荡荡的话没有任何的妥协,莫离伤,挺直着她的背脊,接收众人炽热目光的考验,她依旧说出自己的心声,并不畏惧。

“好一个莫离伤,这口才还真是利。”东皇傲闪着怒意的眼睛清晰可见,他何时受过这等顶撞,滥杀无辜?继位7年里,尚无人对他有此评论,今天要真在这亭子斩了她,到还真奥应了她这四个字,留了自己的骂名。

看着火冒三丈的皇兄和怒气冲冲的佳人,东皇繇喑感觉有些好笑,有多久了?皇兄被人气成这等模样,自己还以为,能把皇兄气成这模样的,也只有‘他’才能办到了,但是没想到伤儿也有把皇兄气成这样,还有伤儿也是,自己怎么惹她都没见她如此生气的,现在竟然把情绪这样毫无掩饰的释放出来,“皇兄,皇弟刚刚说了莫离伤乃本皇皇府内人,皇兄就莫插手让皇弟自己处理可好?”他微撇了眼无畏惧之态的莫离伤后,流溢着飒飒飘风的凤眸盯着东皇傲,语气不轻不重,却自有其让人臣服的魅力,就是面对当今圣上已亦是如此,东皇繇喑的一句话,到解了东皇傲和莫离伤只之见僵持的情况,让东皇傲有一个台阶可下。

离伤带着溢光的瞳眸看向面无表情的东皇繇喑,说她不惊讶是假,刚刚皇上有明显贬低她之意,而她与姬家少主姬子兮也只萍水相逢,却得他青睐,不惜触怒龙颜也为她开解,怎不让她感激,故此她才会冒犯龙颜顶撞,不止因自己的自尊心,也有感动姬子兮之意,但东皇繇喑之举却是她始料未及的,他竟然会插手管自己的事?她以为他肯定会冷眼旁边,必要的时候还会来几句冷嘲热讽。

东皇傲的脸上是无奈的叹息,“你呀,皇兄有哪样事是没依过你的。”威严的俊颜上此刻流泻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宠溺,“得了得了,朕也不怪罪她的冲撞,她的事喑儿自己看着处理吧,”看了眼莫离伤今后,东皇傲也不再追究在这件事上,话倾,他自椅榻立起,金黄华服流泻于地,身后宫女动作迅熟稔的跟进,“好了,今晚朕也累了,众卿家都回去休息吧,至于姬卿家和黑卿家,今天也折腾的够累,你们就暂且回朕的行馆好好休息。”待他二人应了声后,他便起身而行于内宫。

“谢皇上龙恩,”在场所有人对着离去的背影皆跪地行仪,只东皇繇喑直至站立,“送皇兄。”凤眸扫视了一眼无语垂跪地行仪的莫离伤后也大起步出了小亭。

离伤脸色游移不定,有惊咋有忐忑也有释怀,一时间,小亭内冷寂的可怕,没人敢出声,也没人选在这个时候说话,姬子兮临走前看了一样离伤后,便和黑墨焰双双离去,留下的,则是众人纷纷扰扰的猜测之声。

………【街头刺杀】………

寂静的夜显得冷清又透着几分诡异,明月捎着枝头,灯影卷烁陌头色,冷月惬意,夜的灵韵鼓动了罪恶的叫嚣,冷寂中的魂灵又在默默呻吟,在困苦中等待,在黑暗中挣扎,一切都在冥冥中孕育,又都在寂寞中死亡。

“刚刚那番言辞并不似你姬子兮往日作风。”冷冷的声音像是冰雪中孵化而来,不带一丝感情,即使面对姬子兮,也是千古不化的冷酷表情,黑漠焰一身纯墨色黑衣与身着飘逸白衣的姬子兮并行于京都清凉的街道,说此话时,带着探究的黑眸看了一眼姬子兮,入夜后的京都不如白日繁华,更何况有着宵禁,故此虽是亥时,街上却已无人,只偶尔路过一两个形色匆匆赶路的路人,黑夜显得冷漠又静的可怕,偶尔的虫鸣只凭贴一抹冷寂。

姬子兮温尔带笑的俊颜上时一派的闲散,和黑墨焰的紧绷形成强烈的对比,不甚在意他的好奇,他慢悠而行,“京都天子脚下,做事难免缚手缚脚,今次圣上如此大张旗鼓款宴三大世家,无非是想借此一探虚实,那我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借今晚绝佳的良机互探一番皇族对三大世家是怎样的打算。”依旧是轻缓的融音,却是带着不易察觉的尖锐,话虽如此说,只有姬子兮自己知道,自己说的只是表面话,就连黑墨焰这样精明的人也被蒙混过去了,如果说是在山洞之前,那么此番话无可挑剔,只是,当脑中闪过的那抹清清的身影后,一切变的不确定了,究其原因,其实自己在初遇她的时候便已失态了吧。

“今晚虽收获良多,但太过冒险,你可知一个处理不好那可就是直接导致皇族与三大世家起冲突的?到时皇族借此挑起干戈,我看你怎么办。”他还是不赞同他今晚这么冲动的举动,不像往昔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天家人是如何高傲尊贵的人,怎由得人肆意挑战其权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子兮有些好笑的瞥了眼依旧眉目紧锁的黑漠焰,“这么小心翼翼可不像胆大包天的黑漠焰啊,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冰冷的眸子瞪了言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好友,是叹息也是无奈,谁叫他和他是从小到大的铁杆好友,也只能为他操这份心了,依现在三大世家与皇族的局势,再加上他们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家门口,不小心可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那个莫离伤你又是如何识得的?她可是东皇繇喑的人。”他转而问了一个刚刚就想问的问题,依他之见,那个女人,太危险了,她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代名词,应该尽量远离才是,子兮竟然还惹上这个女人,看刚刚她在东皇傲面前也如此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的,绝对是一个惹麻烦的高手。

含笑的容颜有一顺的停滞,复又笑开,“偶遇。”薄唇只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对他们两个人认识的经过,已经成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黑漠焰也不追问,只道,“东皇繇喑那个人高深莫测,奸诈狡猾的很,目前还是不要对上他为好,不然可是个麻烦。”

“今夜见他也没有什么举动,只是…。”下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只是奇怪他竟然会帮着那个女人是吧?”所以他才说那个女人是个麻烦,东皇繇喑此人之心机,不可叵测,可是,晚上的一举一动,却都透着古怪,尤其是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更是让他们两人费解。

姬子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着皇上时我倒还能应付自如,可东皇繇喑那人心机城府极深,一举一动可是在不意间都带着算计的,面对他可是要费一番功夫与他周旋了。”

“你也不要老是强出头,毕竟现在我们身不由己,还是小心才方为上策。”

“恩,在京都一日就危险一天,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确实得要小心才行。”他话中有话,双眸蕴含含义的看了眼黑漠焰,“宁静下大概就是风暴形成的前奏。”凭着敏锐的感觉,他从刚刚和黑漠焰闲聊时便早已现这群躲在屋顶上的不之客,只是他俩都是不动声色。

而黑漠焰只是眉头深摺并未回视他,利眸扫视四周一眼,“看来,这天朝的京都也是不安宁的,你说是你的仇人还是我的?”

“我想应该是我们的。”姬子兮不变的淡淡笑意未从脸上消失,态度依旧不急不缓,并未因气氛的邹然而变有所改变,自若的仿如无事。

话语未完,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黑衣人自四面八方的屋檐上飘然而降,扫落起一地的枯叶,伴着冷夜的寒风降在他俩的四周,团团围城一圈,将他二人紧锁在其中,各个手持利刃或长剑,神情含着冷漠的肃杀之气,看这人数,竟有十几人之多。

姬子兮和黑漠焰相视一眼,眼中含着只两人所知的讯息,姬子兮摇着羽扇,身形微侧,左脚微跨前半步,他眼睛盯视前方那群黑衣人,话却是对着漠焰而言,“看来今晚咱俩可是很荣幸啊,不但受皇上款待,还劳动一群武林高手深夜苦等。”看这架势,自然武功不低。

而黑衣人什么话都没说,有志一同的举剑便向二人疾驰而来,训练有素的不若一般江湖草莽。

姬子兮不敢轻慢,移行换步,动作轻盈飘洒闪身避开剑锋所指之处,白衣衣袂飘飘,面对暗藏致命杀机的武林高手,依旧是一副自若之态,以扇为器,几个起伏飘落,已是与几人过了十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