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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林云逸沉思一会,还是遂了她的意,带着师弟师妹们回返积薪院,路上众人动手帮林云逸伐树不提。

等到了院中,天sè已近黄昏,林云逸这才想起头前抓到的赤羽鸡来,急忙从储物袋里掏出来,自是早已闷死多时了。反倒是蔡云晦那只药力已过,在他裤腰带上活蹦乱跳。

蔡云晦偷瞧了莫云瑶一眼,知道她心中艳羡,便将鸟儿解下,双手递到她跟前,却又扭着头不去看她,冷冷地说道:“这个给你!”

莫云瑶暗暗打量了一下林云逸的脸sè,昂着头道:“不是逸哥哥抓的,我不要!你留着自己烤了吃吧!”

林云逸皱了皱眉,劝道:“既是人家好意给你,你就收下吧,省得回头又天天念叨。”

莫云瑶犹豫一会,终于接了过来,抱在怀中爱惜不已。林云逸看着她的笑脸,心中却陡然生出一阵烦闷,再也无法驱散……;

………【第十章 叶凌波】………

自生rì过后,林云逸又是闲了下来,修行速度也rì渐趋缓,似乎冲关前积蓄的元气已经消耗殆净。好在他也知道一年半载内,是不大可能再次升阶的,倒也并不心急,索xìng抽出时间指点起那些外事弟子来,两月下来,竟是赢得了不少人望,等到宗门的调令传来,还很有些人依依不舍,挥泪相送的。

凌风子召他回山正是为了那即将举行的瑶光池开光大典,瑶光池座落在水月峰顶,方可数百亩,碧波荡漾,灵禽飞舞,景致非同一般。池子zhōng yāng的小岛上,有块丈许方圆的万年温玉,这玉石顶部天生七个凹陷,暗合北斗之形,在《神州奇物志》上早有记载,有个名头唤做“七星shè月琼浆台”。

这等奇玉,会自行吸纳月华灵气,化为玉髓存入凹陷当中,每隔十年,便会堪堪盛满,此后若不取出,却也不会再多出一滴来。这玉髓琼浆灵气浓郁,配上各种珍稀药村,便可炼出一炉“会元玉髓丹”来,这却是现今修真界唯一还能够大量炼制的,对筑基期修士都有奇效的培元灵丹。自从发现这块奇玉之后,苍云派便将其视为禁脔,重兵把守,八百年前更是将丹修入道的那一脉道统搬迁至水月峰顶,世代镇守。

便是仗着这块宝地,苍云派方能长盛不衰,独领风sāo数千年。因此,这瑶光池开光大典,也是全派上下最为重视的大事,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经封山谢客,筑基期以上的弟子,也纷纷赶回宗门,祈求分得一粒灵丹。

以林云逸的资历和修为,本不够资格参与此事,但是做为三代未出师弟子中,唯一一个执掌过俗务的代表,也算薄有微劳,如果硬要匀他一粒灵丹,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凌风子当初巴巴地把他派去积薪院,并非真个是无人可用,正是奔着这次盛典来的。

……

早年间的水月宗,也同别宗一样,以男xìng弟子为主。可是自从搬迁之后,因为这水月峰的灵脉远逊其他诸峰,在此修行相对缓慢,道统又以丹道为主,无法与同阶修士匹敌,所以那些心高气傲的男修士避之唯恐不及,也只有贪恋风光的女弟子方能安居此地。久而久之,苍云派索xìng是将所有非派中出生的女弟子集中于此,时至今rì,水月峰早已成了男弟子的禁区,除瑶光大典外,概不接待。林云逸初次到此,一路见到许多衣着大胆,风姿绰约的师姐师妹,很是有些心惊肉跳的。

然而没走多远,就有人跳出来打断了他的遐想,只见莫云瑶叉着小蛮腰拦在石阶当中,气冲冲地道:“到了水月峰,不先来找我,想做什么去!”

林云逸解释道:“瑶儿,我是来为大典打杂的,哪里有心思闲逛。”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莫云瑶更是生气,撅着嘴抱怨道:“干爹真是偏心,单单派你去参加,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都没见过那块‘七星shè月’的奇玉呢。”

林云逸暗自苦笑,凌风子此次循私行为已经在派中惹来不少非议,要依自己的xìng子,倒真不想来做这出头鸟。

莫云瑶也不过是一时不平衡,并非真个要和师兄拈酸吃醋,自己先掉转话锋,说起正事来:“我可不是来找你闲逛的,师尊要见你呢?”

“凌波师叔要见我?”林云逸想破脑袋也猜不出,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叔找自己能有什么事,莫不是?悄悄扫了莫云瑶一眼,倒是有些想歪了。嘴上却推脱道:“今儿可不行,要是误了大典,我可吃罪不起,你且去回了师叔,就说明天我再去拜见她。”

莫云瑶翘起小鼻子得意地说道:“哼,没见识了吧,瑶光大典都是晚上举行的,我还记得小时候远远见过的。”既是如此,林云逸也不再废话,安心随她去了。

……

水月宗的本院名唤“水月洞天”,并没有什么高墙大院,不过是围着瑶光池零星点缀着一片木屋藤楼罢了,建筑风格写意,并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叶凌波便住在北面一幢最大的藤楼里。

这位二代中唯一的结丹期女弟子,数十年来,未曾踏下水月峰半步,十分神秘。林云逸甫一拜见之后,便略嫌放肆地抬眼看去,登时大为惊艳。

这叶凌波外表看似二十七八,生得月眉星眼、云鬓高耸,粉面含嗔似怒,白衣一尘如洗,那等绝世风姿,却远非莫云瑶这些青稚女娃可及的。

即便明知面前乃是身为尊长的师叔,林云逸仍不禁为这平生仅见的美人一阵失神。

叶凌波倒也见惯不怪,微微一笑道:“师侄不必多礼,不知不觉,你已是翩翩少年了,眉眼间倒真是神似凌碧师姐呢。”

林云逸讶道:“师叔与我母亲有旧吗?”

叶凌波道:“我们是师出同门的嫡亲姐妹,师姐未曾告诉过你吗?”

林云逸讪讪道:“小时候似乎提过,却是小侄一时忘了。”心中大起疑心,既是有这种旧情,为何十多年间不通往来?母亲从未提及还有这么一位师妹,瑶儿似乎也是不知底细。又想到叶凌波如此风华绝代,竟甘心自闭终老,这背后的故事,还真是耐人寻味。

怎么说也是百岁人jīng,叶凌波又岂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也不以为意,淡然道:“今rì约见师侄,却是有事相托,此次瑶光大典过后,照例是要给交好的门派送上几粒‘会元玉髓丹’的,如我所料不差,师侄定会被派去太华宗,我想托你替我捎件东西给一个人。”

林云逸简直莫名其妙,大典后送丹或有其事,但放着三代中数十位筑基期弟子在,怎么算也轮不到自己出去跑腿,她凭什么这般笃定?还要先指明去处,莫非她真以为自己能先知先觉不成?

叶凌波知道他作难,安抚道:“师侄不必担心,倘若我所料有误,师侄并不曾被差使出去,那就当我从未委托于你,我交给你的东西,你自行处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