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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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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第1页)

他只把自己当成是复仇的工具呢,阿萝猛地从迷思中清醒,她忆起自己是被太阳王宝剑刺死了。传说中,唯有太阳王宝剑才能杀死吸血鬼王,即继承非人族力量的死神镰刀持有者。

所以,死神黑袍才挡不住太阳王宝剑轻轻一击。阿萝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左胸,心脏处突突而动,缓慢而富有节奏,这么说有人救了她?

她抬头,凝望着塞西斯消失的地方,怅然若失,猛然醒悟,顿时掩面痛哭。她也许不爱他,她也许还爱着他。。。谁知道呢?他的死换得她的生,的确值得她流泪。

人们说人鱼没有眼泪,那是因为人鱼在水底悲伤,海水带走了它们的泪水,没有人能看到。

随着湖中断枝、泥土的落物越来越多,爆炸的气浪掀起重重的水浪,阿萝在水底抬起头,望着光亮的上方,握住手中的黑色镰刀,缓慢地眨动眼皮,眨去盐酸的悲恸:“唯有你,唯有你。”

她两脚一蹬,整个人冲出水面,带起巨大的水落声。

水滴潋滟,晶光闪亮。

混乱的战场,再一次定格。

赫西翰众一干人等,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传说真的只能是传说吗?否则,为何被太阳王剑刺杀的死神力量继承者又活了过来?

苏蓝绝不承认,在看到那个死了两回都没死成的祸害开始眨眼睛,露出她那欺骗世人的招牌笑颜时,她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她深信,祸害就是祸害,怎么会这么简单地挂掉?哪怕是太阳王宝剑,哪怕是传说的力量,也无损于她祸害的名头。

乔伊咭咭怪笑,跳出战斗圈,在阿萝身边转了一圈,确定她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展示医疗神技的时候,他落到远离湖岸的大棕树下,捧起那个隐隐有裂纹的花盆,兀自喃喃自语,脸上挂着诡异恶寒的笑容,让人不安。

卡修?鲁卡斯的眼睛僵硬地锁住再次死而复活的复仇少女,若有所思,面对阿萝的黑色镰刀,他轻笑不已,他举起太阳王宝剑,轻轻移开阿萝的挑战,低语道:“这就是命运?我绝不相信!”

他两眼盯住阿萝,若有情人般轻语问道;“你确定你的复仇对象是我?”

什么意思,阿萝的死神镰刀用力向前一推,架在卡修?鲁卡斯的肩窝处,用眼睛低喝她的疑问。

“如果我是天生的恶魔之子,为何我能拔出太阳王宝剑?”

1、谁是谁的罪与罚(一)

1、谁是谁的罪与罚(一) 这个问题是多数在场者的心声。

如果卡修?鲁卡斯确系太阳王的后裔,以正义与邪恶不能共存的天道,他就绝不可能背负恶魔的封印。

既然这是天道,那么,他为什么会烙上恶魔之子转世的恶名?追溯而上,是赫西翰家族与前萨蒂王国巫师不顾前金沙皇储夫妇的辩解,蛮横地共同宣称,新生麟儿是恶魔之子。

就像阿萝在公众面前毫不犹豫地猜测那样,二十五年的悬案,它被证明不是一个有点拙劣的阴谋罢。

在场没有一个人不记得当年霜露梧桐行宫那场熊熊大火,烧去的不只是一国的皇储夫妇,同时践踏了一国的尊严,更用赤裸裸的暴力与死亡重塑了西孟大陆民众的坚定信仰。

如果让世人知晓恶魔之子不过是一场权术玩弄后的结果,试问还有谁相信正义的化身,猎魔人的所作所为?

既然连恶魔之子转世一事都可以造假,赫西翰家族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聪明与不聪明的人,他们都会自审,会审视,会重读历史。那段被黑暗的乌云遮住的王朝争霸时代,那段被阴谋硬生生砍断的大陆发展史,那段让有情人潸然泪下让无情者徒然惋惜的不死传说,被错待的到底是谁?

在历史上,被无数人诟病的海茵特家族,冠着“死神镰刀”家族的恶名,他们为何要坚持千年的复仇?究竟是怎么样刻骨的仇恨让这一整个家族生生不息,人人心心相印,任何一个体内流有海茵特家族血统的人。哪怕战到死,哪怕血流尽,哪怕头颅抛。。'奇。cc书'。都以向赫西翰家族宣战洗涮家族地耻辱为荣。

远的不说,就说近年海茵特家族那对最后的传人。这俩姐妹,一个为揭露阿迈隆研究所地非人研究秘密拯救那些命运悲惨的试验者而死,另一个,是三大陆妇孺老幼耳熟能详地少女英雄,她的名字。响彻大陆每一个角落。

人们的心中,与她的英雄事迹紧紧靠在一起的,是她高傲地宣称,她对证明家族蒙受冤屈地执着。

不论人们理智与否,都会陷入自我怀疑的重重困顿之中: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也许那夜魔族是科学实验的牺牲品:那些僵尸是植了控制芯片的尸体;那些亡灵是影象与光学的特效;那些狼人是半人与半兽的结合体,他们月夜嚎叫是为了舒解体内难以忍受的剧痛;那些血族是植入蝙蝠因子的结果,他们的体内缺乏某种元素,必须靠吸人血才能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