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黑暗塔系列05卡拉之狼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5部分(第2页)

#奇#“塔尔先生作了自我介绍,”杰克说,“我也作了。杰克·钱伯斯,我说。然后他说——”

#书#“讲得好,搭档,”埃蒂插了进来。“他就是这么说的。然后他说杰克·钱伯斯听上去像一个西部小说里主人公的名字。”

#网#“‘那家伙袭击了亚利桑那的黑岔,将那里洗劫一空,又接着往前走’,”杰克引用了塔尔的话。“然后他说,‘是韦恩·D·欧沃霍瑟写的,也许。’”他看着苏珊娜,又重复了一遍。“韦恩·D·欧沃霍瑟。如果你告诉我那只是巧合,苏珊娜……”他突然调皮地笑了。“我会对你说那就亲亲我的白屁股吧。”

苏珊娜笑了。“那倒用不着,你这个满嘴脏话的小家伙。我并不相信那是个巧合。等我们见到卡拉汉的农夫朋友时,我要问问他的中间名字是什么。我敢保证它不但是以D开头,而且肯定是迪恩或丹尼①『注:迪恩(Dean)和戴恩(Dane)都是四个字母。』一类的四个字母的名字——”她的手又伸到了胸口下面。“胃胀气!天!我宁愿拿任何东西来换一片药或是一瓶——”她又突然停下来。“杰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杰克双手拿着《小火车查理》,脸色煞白。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恐的表情。奥伊在他身旁不安地叫着。罗兰侧过身去看那本书,他的眼睛也睁大了。

“天啊。”他说。

埃蒂和苏珊娜对视了一眼。书名没有变,图画没有变:一辆人形的小火车喷着烟爬上山头,排障器上是一张微笑的脸,车头灯则是快乐的大眼睛。但是封面下方写的黄色的字,故事及插图作者:贝丽尔·埃文斯,消失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作者名。

杰克把书翻过来看着书脊。上面写着《小火车查理》和麦考利出版社。仅此而已。

这时,他们的南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卡拉汉和他的朋友们靠近了。来自卡拉的卡拉汉。来自耶路撒冷地的卡拉汉,他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看看扉页,亲爱的,”苏珊娜说。“看看那儿,快。”

杰克看了。仍然是只有书名和出版社的名字,这一次还有版本记录。

“看看版权页。”埃蒂说。

杰克翻了一页。这是书名页的反面,正文的旁边,上面是版权信息。只不过根本就没有什么信息,算不上有。

版权 一九三六

这就是全部信息。这些数字加起来是十九。

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第五章 欧沃霍瑟

1

在那个漫长而有趣的一天中,苏珊娜看到了很多东西,因为罗兰给了她这个机会,也因为早上的不适过去以后,她又精神焕发了。

就在卡拉汉一行人即将近到可以听见他们谈话之前,罗兰在苏珊娜耳边说,“待在我身边,别说话,除非我让你开口。如果他们把你当成我的女人,就让他们那么认为。”

如果是在别的情况下,她很可能对这个念头,也就是充当罗兰白天分忧夜里共眠的贤内助这一想法,说点刻薄话,但是这个早晨没有时间。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都绝对不是开玩笑;罗兰脸上严肃的表情足以说明这一点。还有,她也喜欢那个忠诚的,安静的附属品的角色。说实话,她喜欢任何角色。甚至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事情能比扮演别人更让她高兴了。

也许这就解释了所有那些你需要知道的东西,亲爱的,她想。

“苏珊娜?”罗兰问。“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很清楚,”她回答他。“别担心我。”

“如果事情真像我想的一样,他们就不会注意你,而你却能看清他们。”

作为一个在二十世纪中叶的美国长大的黑人姑娘(奥黛塔曾经一边大笑一边拍手看完了拉尔夫·埃利森的《看不见的人》,她看书的时候总是像得到某种启示似的在座位上摇来晃去),苏珊娜完全知道罗兰要什么。而且她会满足他的。她的一部分——恶毒的黛塔·沃克那部分——一直在心里和头脑中仇视着罗兰的权威,但是她的大部分却恰如其分地承认罗兰的身份:他那一族的最后一人。也许甚至是个英雄。

2

苏珊娜看着罗兰介绍了大家(她自己是最后一个被提到的,在杰克之后被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她还抽空回味了一下,身体左侧的间歇性疼痛终于过去了,感觉可真不错。连挥之不去的头痛也消失了,那该死的头痛总是折磨她——有时在后脑勺上,有时在某一边的太阳穴上,有时就在左眼上方,就好像是潜伏期的偏头痛——已经一个星期了,或者还要久些。当然了,早晨总是很难熬。每天早上头一个小时或更长时间她都胃里翻腾,两腿乏力。她没吐过,但老感到自己就要吐出来了。

她没有蠢到对这些症状视而不见的分儿上,但她也有足够的理由判断这些症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她只希望不要像她妈妈的朋友杰西卡那样出洋相,那女人不是一次,而是两次肚子鼓起来。'奇+书+网'两次假怀孕,而且每一次看起来都像是要生双胞胎。三胞胎都有可能。但是当然了,杰西卡·比斯利的月经停了,这就很容易让一个女人认为她自己怀孕了。苏珊娜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原因很简单:她例假还来。他们在光束的路径醒来的那一天,身后二十五里或三十里外矗立着那座绿色玻璃砌成的宫殿,那一天她例假就来了。在那之后,又来了一次。这两次例假量都很多,她需要垫很多布才能吸收那些暗红色的血。在那之前她的月经量总是很少,有些月份不过是些血痕,妈妈把那称为“淑女的玫瑰”。但是她并没有抱怨,因为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来月经那几天总是很痛,有时简直是令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她回到光束的路径后的两次却一点都不痛。若不是她要小心地把那些布埋在道路的一旁,她根本不会觉得那是她一个月中比较麻烦的几天。也许是因为这边的水比较纯净吧。

当然了,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并不需要一个宇航科学家才能弄清,就像埃蒂有时说的那样。她记不起来的那些疯狂而混乱的梦,早上的虚弱和恶心,短暂的头痛,剧烈的古怪的胃胀气,还有那些时不时折磨她的绞痛,这些都归结到了一点:她想要他的孩子,胜过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她想让埃蒂·迪恩的孩子在自己肚子里长大。

她不想要的是一次丢人的大着肚子的假怀孕。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听见卡拉汉一行人走近了。现在你要做的是观察。观察罗兰、埃蒂和杰克没有看到的一切。这样就不会漏下任何东西了。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这项工作。

说实话,她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觉好过。

3

卡拉汉走在最前面。他身后是两个男人,一个大概有三十岁,另一个在苏珊娜看来有两个三十岁那么老。年长的人脸颊饱满,估计五六年之后那脸颊就要变成垂下来的赘肉了。他的脸上从鼻子的一侧到下巴有一些纹路。“这些纹路说‘我想要’”,她的爸爸可能会这样告诉他们(丹·霍姆斯自己也有很多这样的纹路)。年轻的男子带着一顶破旧的宽边帽,年老的则是一顶干净的、白色的阔边高顶毡帽,那顶帽子让苏珊娜很想笑——就像是黑白西部老电影里好人戴的那种。但是,她也知道那样一顶帽子可不便宜,所以她推测戴帽子的人一定就是欧沃霍瑟了。“大农户,”罗兰是这样叫他的。据卡拉汉所说,这也就是那个需要说服的。

但不是我们来说服,苏珊娜想,这想法对她来说像是某种解脱。紧闭的嘴巴,精明的眼睛,最要紧的是那些像刻在脸上一样的纹路(还有一条纹笔直地穿过眉毛,到达眼睛上方),这一切都表明了欧沃霍瑟先生绝对像茅坑里的硬石头一样不好说话。

紧跟着这两个人的——离那个年轻人更近一些的——是一个高大,漂亮的女人,很可能不是黑人,但仍有着像苏珊娜一样的棕色皮肤。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