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完美主义魔法师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7部分(第1页)

而我则将兵法诡道十三法中的“怒而挠之,逸而劳之”融入剑技中,充分领悟云无形、风无相的道理,结合我的美学思想在剑法中展现出来,将无形的美化为有形的剑之韵律,却又变幻莫测,无迹可寻。

由於我先激怒洛鲁,让其失去冷静地狂怒攻击,而我则凭借快捷灵动身法,采取了避重就轻的打法,每次都险之又险地避过他的狼牙棒,所以表面看来,我处於被动,屡逢险境,实质上是我主动地控制著比赛的节奏,不断地消耗著洛鲁的精神和体力。

在这种表面的险象环生中,我清楚地把握了洛鲁的弱点,却将自己处於这种危险一触即发的临界点中乐此不疲,在电光火石之间感受著生命中的炽烈之美。

半个小时过去了,洛鲁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动作也显得有点呆滞,我知道是时候了,便一下子飞退,摆脱了洛鲁的纠缠,持剑伫立在十米外。

洛鲁也不自觉地停止了攻击,粗重的狼牙棒横在身前,用惊疑莫定的目光望著我。

我双手持剑,踏著奇特的韵律,节奏由缓而急,最後变成急剧的奔跑快速接近洛鲁,由惯性带起的强大冲击力和由我培养起的凌厉气势化为大巧至拙的一剑!

“铛”一声沈雷般的金属巨响过後,洛鲁不断後退,脚步凌乱不稳,抓住只剩半截狼牙棒的手剧烈地颤抖,颜面和身体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呈现细细的裂纹,并开始渗出鲜血。

显然我这至刚至烈的一剑已经让洛鲁身负重伤,但他仍能保持清醒和支持不倒却在我预料之外,按我估计,这一剑应足以让他昏死过去的。

然而,更让我预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受伤後洛鲁眼瞳突然变成一片白色,带血的丑脸变得无比狰狞,全身的骨骼竟“格格”作响,肌肉开始膨胀,竟将身上盔甲撑破,对著我咬牙切齿地嚎叫:“臭小子,我要碎了你!”。

说完,突变後的洛鲁挥舞著半截狼牙棒直挺挺地向我走来,犹如一头发疯的公牛。

虽然因为刚才的一击而消耗了不少体力,虽然因为洛鲁的突变而吃了一惊,但我仍然冷静地引动“未名”面对著狂奔而至的洛鲁。

洛鲁挥动的狼牙棒虽然失去了章法并少了一截,但却带著比之前远远强大得多的恐怖力量和迅猛的速度,我用“未名”一挡格却被狼牙棒的巨力荡开,并发觉手臂生麻,而狼牙却只是被阻了一下,却其势不变而向我砸来。

我只能马上矮身向後弹跃,趁狼牙落空洛鲁身形一顿之机,再贴身以“未名”飞快地突刺,“嚓”一声刺进洛鲁的胸口,长剑剑身没入洛鲁的体内,然後带血的剑尖他背後透出。

然而,在我拔回“未名”的一瞬间停顿中,洛鲁竟生生把我拦腰抱住──那透胸而出的一剑仿佛对他毫无效果!

天!这还算是人吗?怎麽会这样?

随著洛鲁粗壮的手臂不断收紧,我全身的骨骼有如粉碎地剧痛,沈重的压力压得我胸口几乎透不过气,眼前竟有点发黑。

狂化!狂战士!我突然完全明白是怎麽会事了!洛鲁竟是一名狂战士!狂化後的洛鲁不要说身负重伤、被长剑透胸,甚至被砍下脑袋也可能都没多少痛觉吧!所以在战场上,狂战士是非常可怕的战斗力,但狂战士数目一般不多,想不到竟让我在边漠上遇到一个!我失败在於知己不知彼,竟没想到洛鲁会是一名狂战士,这是多麽深刻的教训呀!

在外面观战的群众开始发出惊恐的叫声,似乎因为即将要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眼前死亡而感到害怕和不安。而孟斐斯已经站到台边,右手紧握在剑把上,全身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不顾一切地冲上台来。

在这极端危险的时刻,我噙著血丝的嘴角却泛起了冷凝的微笑,全身的骨骼和肌肉突然移位收缩,身体往下一沈,竟然如泥鳅般滑出了洛鲁象铁钳般的熊抱,随即伸脚急蹬他的双膝,然後贴起弹起。

在弹起的一瞬间,“未名”如闪电般急骤横劈而出,象一泓明亮的弯月掠过正在向下跪倒中的洛鲁的颈部,“嗖”一声,洛鲁已经身首分离,随著洛鲁的头颅在烈日的影映下飞落到人群中,并引起众人一片惊惧的尖叫,洛鲁的无首尸体才“扑通”一声瘫伏在台上。

我这时才长长地透了口气──这一仗堪称惨胜,可以说全靠孟斐斯所授的瑜珈术救了我一命,不然的话,我已经被洛鲁活活勒死!

我只是向孟斐斯的方向点了点头,却没留下观看其他的八强战,下了台便朝著众人自动让开的道路快步离开。对於目前的我而言,急需要的是休息。

回到铁器店,薇薇安看到面色苍白的我立即过来扶我,一边焦虑地大喊维坦老师,我摆了摆手,看了一脸担心的薇薇安一眼,微微笑道:“我没事,只是有点脱力罢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为什麽你总是做些危险的事让我担心……你就不懂得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人家会心痛的……”薇薇安泣声轻嗔道,一脸的哀怨,晶莹的泪珠在美丽的瞳子内打转,最後终於忍不住流了下来,两行清泪流淌在清丽的脸上,犹如沾露的鲜花,洁柔婉约,灵净明丽。

我用手指轻轻拭去薇薇安的眼泪,露出了温和的笑意,说道:“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的真的没事。”

在我少有的温柔下,薇薇安却止哭脸红,怔怔地望著我。

这时维坦老师已经闻声出来。

在维坦老师光系回复魔法的帮助下,我的伤势迅速消退,身体状也恢复得很快,却耐不住疲劳沈沈睡去,直到下午孟斐斯获胜归来才睡醒。

相对於我的狼狈,孟斐斯却胜得很轻松,但见面时的孟斐斯却没有得胜归来的喜悦,反而一脸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