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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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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1页)

了胜利,但城堡内外没有欢庆胜利的气氛,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一队士兵把一万多名俘虏轮流押到城堡的祭坛面前,这些被魔法控制了理性的俘虏渐渐恢复了神智,其中很多是野蛮人的士兵。飞哥走近德肯说,“德肯将军,我知道你平生最痛恨魔族,但我的这些族人是受他们的魔法控制才迷失了本性,望能给他们条生路。”龙影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出面有点不合时宜,但还是为飞哥替他们向德肯求情。德肯沉默不语,毕竟魔军的这次围城造成自己惨重的伤亡,他实在想不出不杀他们的理由。道士和他身边的将军小声说了几句,也开口了,德肯为他能说一口流利的伊特鲁语言而感到惊奇。道士说,“杀戮和仇恨是一切灾难的根本,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彻底避免,但减少杀戮总是能做到的。望将军以苍生为念,或许将他们交给你们的国王并由他来处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德肯想了想,只好点头应允。

这时恩雅等人急迫地找到龙影,并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道士说,“看来围困本身亦真亦假,至少拖住了我们的时间;而魔尊真正的目的却是利用这段时间积累足够的魔力,从而实现毁灭天地的最终阴谋。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龙影一时心急如焚,忍不住立刻就要赶往洛泽辛诺山去制止希斯特,同时这也是救出师父哈特牧师的最后机会。当他突然发现莫妮卡不在身边,突然涌出一种不祥的意念,急忙向恩雅了解莫妮卡的下落,恩雅对他说,“莫妮卡听到盖尔就是高铎纳斯时,她念着他的名字便突然不见了,我想他一定是寻找高铎纳斯去了,他毕竟是杀害他父亲的仇人。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龙影心里对莫妮卡独自一人前往魔窟忐忑不安,他多么希望光明祭坛还象以前那么强大,那样的话,莫妮卡就不能使出“瞬间移动”去冒险了,要知道,急于复仇的她根本就不是高铎纳斯的对手,何况还有嗜血魔尊,她这一去一定凶多吉少。凯尔提醒龙影说,“按先知的提示,如果没有高级魔物在祭坛下为圣剑开光的话,即便魔尊就在眼前我们也不能阻止他!”这时道士身边的将军对道士说,“监军大人,传令本将速引虎贲之士一路杀过去吧。”道士摇头说,“来不及了,我们来晚了。几年来我只把注意力放在哈克身上,没有留意到盖尔和他背后隐藏的强大对手,这都是我的疏忽。现在除非有奇迹发生了。”

龙影问德肯,“叔父,有没有腊肠的下落?”“哦,听罗兰德主教说,他一直协助暗之矮人族在地下挖掘,因为他熟悉王国的地理环境,而那些矮人正好需要地面上的地形状况作为参考。”德肯说。

这时一个探马回来向德肯报告说,护城河边突然出现一个晕倒的女子,龙影立刻跑出城堡,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莫妮卡。当他把浑身是伤的莫妮卡抱回祭坛下,正准备为她疗伤的时候莫妮卡突然醒了,看得出她相当虚弱。莫妮卡抬眼望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当她看到祭坛时,忙抬起颤抖的手遮蔽祭坛的光芒,吃力地笑着对龙影说,“我没能亲手抓回高铎纳斯为你祭剑,对不起。”龙影关切地埋怨她说,“你真是很傻,忘了我会飞行术么?我先为你疗伤,然后就去生擒了高铎纳斯回来。” 这时莫妮卡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嘴唇发紫并浑身哆嗦,却摇头示意龙影不要为她疗伤,并指着龙影的剑说,“从小就羡慕别人能拥有圣物,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从来都不敢接近。如今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圣剑么?”龙影点头的时候,一滴泪水洒在莫妮卡惨白的脸上,当剑放在她手里时,莫妮卡颤动的双手将圣剑高高举起,开心地望着寒气逼人的剑身,剑锋折射着祭坛的光芒映着恩雅等人流泪的双眼。她微微地想抬起身子,龙影赶快用手臂将她扶起并,莫妮卡对龙影说,“还记得我说过妈妈为什么叫我动力咪咪么?可惜……”看着龙影的泪眼,她感到很安慰地说,“其实,我那次说不是为了你去幻影森林是骗你的,”莫妮卡艰难地笑着说,“从你救过我的那一刻,我就发誓如果再见到你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可惜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但是这一刻,我才是世间最幸运的人,因为我能为我所爱的付出一切……”忽然,在一个极短暂的瞬间,莫妮卡把剑锋抹向了自己的脖子,顿时,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轩辕圣剑的每一寸剑刃上,刹那间,光明祭坛顶端的水晶射下一束刺眼的强光,闪着血气的锋刃颤动了一下便从她纤瘦的手里滑落下来。“咪咪……我不许你死!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离开我……”龙影来不及阻挡这悲惨的一幕,他想起曾经和莫妮卡开过的玩笑,没想到戏言居然变为现实,泪水不禁夺眶而出。龙影手忙脚乱地为莫妮卡止血,跪在莫妮卡身体前疯狂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但一切都无济于事,莫妮卡冰冷而瘫软的身体告诉龙影一切都无法挽回。德肯蹲在龙影身边,轻拍着他的头,龙影双眼木呐、神情呆滞。恩雅擦着泪眼对龙影说,“她不惜放弃生的机会也要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不要辜负她的牺牲,你一定要用开光的圣剑为莫妮卡报仇!”道士走过来说,“也许是天意,这把上古的圣剑到了你的手里,你就要肩负起拯救苍生的使命!她的血也是为天下苍生而流的。”

龙影一边挥洒着泪水,一边从怀里取出那个不知名的戒指,轻轻地戴到莫妮卡的右手中指上,忽而站起身默默而坚定地对恩雅他们说,“替我守着她,要等我回来。”然后拿起那把血色锋刃的圣剑施展飞行术升上了天空。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皇族血脉 (大结局)

道长盯着龙影的脸,一幕幕往事浮现在心头。良久,他才缓缓地说出那压抑在心头多年的往事:“说到我的来历,不得不说到我的父亲,他是一位伟大的东方强国秦国的君王。他出生的那年,一个叫白起的名将在长平取得了对一个叫赵国的诸侯国在军事上的辉煌胜利,这场战争双方投入了一百多万的军队,旷世惨烈。正是那一仗奠定了秦国对于山东六国的绝对优势,也成为我父亲后来发动大规模统一战争的转折点。在他之前一百多年,一个叫商鞅的杰出政治家来到秦国,当时的先王非常赞赏他的治国韬略,于是一项延续一百三十多年的‘耕战’国策诞生了。众所周知,决定战争胜负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兵力的多寡,而决定兵力多寡的则是发达的农业;决定胜负的另一个因素是精良的武器和士兵的勇敢,这些通过商鞅提出的兵器制造的‘四级管理’制度和‘军功授爵’制度获得保障。先进的制度使秦国农耕和水利空前发达、国力空前强盛、士兵尚武善战,也激励着随后的六代国君对于统一天下的信念矢志不移。我的父亲一生雄才大略,他以‘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宇于内’的恢弘气势,在十年里以百万虎贲之师横扫天下,创建了一个大一统的帝国,也结束了长达五百多年的战乱割据;而他自己也因此成就了千古帝业,被尊称为始皇帝。统一之初,文字、钱币、度量衡和车轨道路等也得到了统一,但国民的思想却难以象文字、钱币那样容易统一,战乱时期诸子百家的思想仍然影响着各个原诸侯国的贵族和平民的意识。在这个问题上作为长公子的我和父皇有很多不同的见解,导致一些善于察言观色的臣子频频在我父子之间疏柬。有一次,父亲对我说,‘天下初定,列国的各种思想依然影响着那些没落的贵族,他们始终不能放弃复国的梦想,并不遗余力地鼓动百姓跟他们一道反抗帝国的统治。他们把国家必要的水利和防御工程说成是‘暴政’,宣扬‘皇帝死而地分’以及‘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鼓惑之言,其核心思想便是法家之外的诸子之言。除了水利、医药、工程和桑蚕、冶炼等技术方面的书籍外,那些威胁帝国长治久安的言论必须铲除、对暴乱者必须戡乱到底。这些,你懂吗?’当时我说,‘可是如此以来必将耗费巨大的国力,如果说征集民夫兴建长城是为了抵御胡人入侵、修建都江堰是为了两川之地富甲天下以充盈国库、甚至修建直道和栈道是为了强化帝国统治的话,那么修建象阿房宫那样的宫殿仅仅是为了帝国的气派,那又何必。庶民需要与之休养生息,如此劳民只能给那些亡国贵族以借口,这正是帝国真正的危机。那埋在长城脚下的累累白骨必将成为索命的冤魂!如果帝国的统治不能得到万民由衷的称颂,那么危机将遍及帝国的每个角落如干柴烈火。如果天下有变,则民心必然倒戈,那时候……’可是父亲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他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并命我为监军,和蒙恬将军带甲三十万戍守都城咸阳以北的上郡。父亲任用酷吏为御史,坑杀了四百六十名儒生,使读书人从此沉默;他相信术士之言,为求长生四处派人寻找灵丹妙药;继续征集民夫兴建宫殿和其他军事设施……对于这些我忧心忡忡,常在上郡的营帐中叹息。有一次,父亲差人送来一封家信,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扶苏我儿,虽然你说的很多话令我很生气,但我从未真正地怪罪过你,在万民心目中你是一位德才兼备的仁义之士,是帝位真正的继承者。这一点,作为你的父亲我比谁都更加了解,那些参劾你的话我也是姑妄听之。不过,政治这东西,是最风云莫测的,想当年我新君即位的时候,醪毒发动叛乱,若非父皇机警已遭不测,刺客荆苛又差点让我命赴黄泉……你为人正直,常在咸阳难免遭人设计。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春秋时期晋国公子重耳的故事吗?‘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想想的确是发人深省。商朝时期,秦人为殷商‘保西垂’;在周天子年代,又在自己的封地上为周王室养马。当时刚刚建立的秦军在与西戎诸族的作战中血流成河,几代先王都殒命疆场,秦国的历代国君可以说都是从血战中成长的。要治理好国家必须先学会治理好军队,这就是为父为什么要狠心把你撵出咸阳城的原因。……为父总会有殡天的时候,天下迟早有一天要由你来治理。我不是不知道儒家的‘中庸之术’和道家的‘无为而治’对于治理天下的作用,但为父更想让你继承的是法家变法图强的精髓。要知道强秦的战斗力之所以能历经五百五十年的征战而不衰竭,就是靠着法家的强国之策!‘制度先定而百技发轫’是法家能够使一个民族的智慧生生不息的源泉,在‘耕战’国策和‘寺工监造’以及‘军功授爵’等制度的影响下,秦国工匠的技术才能在保证‘标准化’的前提下而有长足发展;严谨的法律和一丝不苟的执行力造就了秦军无坚不摧的战斗力。自商公变法以来,秦国与六国军队作战六十五次,全胜五十八次,斩首一百二十九万,摧城一百四十七座,建新郡一十四个,互有胜负有四战、败绩仅三次,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明;此外,作为秦军长驱关山的高速直道、遍布帝国的栈道以及四通八达的水利网络,可谓‘穿涧越岭、通山填壑’,无不闪耀着秦人变革图强的智慧与力量。这些成就若没有法家‘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畏’的气势,依靠小儒的‘中庸’和‘凡事不违祖制家法’的‘恭谨与谦让’是不可能做到的,道家的‘无为而治’更是不能企及。儒家恭敬、谦让的所谓‘儒雅’,也只能造就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他们张口‘圣人’、闭口‘祖制’,追求毫无用处的八股文风和文字上的新奇,弱不禁风、百无一用,千年百代的儒生加起来不如一个工匠对国家有用。酸腐的儒生们一旦为官,就会结党营私、弹压异己……他们骨子里的惰性注定了他们将永远奉行对内严酷对外软弱的政策,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去看看一切物种在森林里的生存法则吧!你就会明白什么叫物竟天择、弱死强留。而法家正是参照这样严酷的自然法则警示我们:惟有后代超越前辈才能更好地生存。法家以律法的形式保障了这种超越前人的体制的推行,尽可能地使一切有才能的人为国家所用,而不在乎他以前的出身、血统、门第以及世人的评价,用五张羊皮换回来的奴隶出身的张仪就是最好的注解。而凡事惟“孝道”论的小儒以捍卫祖宗的陈规陋习为己任,他们是没有勇气超越自己的前辈的,儒家的教条决定了后生在前辈面前永远只能战战兢兢、唯诺惶恐,他们只能象灭亡的六国那样固步自封、因循守旧、抱残守缺、画地为牢,永远不敢超过前人一步!在这样的教条下,官吏惰怠、民风萎靡就是自然的事,长远看必将导致一代不如一代、国家积弱不振,所以说儒家的理论就是一部完整系统的误国之言。他们不注重以律法来约束官吏,而把国家的兴旺冀望于对官吏‘克己复礼’的虚幻的‘道德约束’上,这是非常天真和冒险的,整个国家必然要在这冒险的行进中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主张门第之见的习俗将致使手工技能因缺乏交流而代代失传;他们提倡‘祖宗家法’的观念将抑制创新;繁文缛节的‘礼教’助长浮夸和虚伪的民风。假如后代子孙依照儒家那一套来治理国家的话,那么必将彻底冷落法家实用的言论和主张,那时‘祖宗家法’将彻底窒息一切变法图强的制度和技术,一切倡导变革的新兴力量将被视为异己而惨遭禁锢;做学问的小儒毕生的精力都会放在追求‘诗’、‘经’等无聊的文字游戏之上,而对国家真正有用的技术创新则遭到那些文人墨客的嘲弄和封杀;虚伪的‘道德寄托’作为一面幌子将养育数不尽的贪官污吏;尚武精神的沦丧,将使举国尽是怯懦恭谨的弱民,秦人数百年的努力将付诸东流。那么千百年后,一旦有变,这个逐渐没落却自以为天朝的民族将被外族任意欺凌而万劫不复!……此外,法家的精致细腻的风格和小儒的大而化之相比较更有竞争力、法家追求实干的做派也强于儒家擅长空谈的务虚,须知空谈误国,长此以往必使民风惰怠萎靡、务虚者指责实干者比比皆是,致使诸事荒废……为父之所以‘焚书坑儒’,宁愿背负这千古骂名,就是为了帝国的子民沿着法家先进的思维方式和用鲜血换来的韬略在法制和变革中生生不息,以永不枯竭的创新激情领先于各个民族。我儿扶苏谨记:要想和平必须要有维护和平的本钱,那就是有打赢战争的能力。妇人之仁和虚妄的道德幻想只能被外族杀得血可漂杵,那时你将空有遗恨而无回天之术!如果你去过森林,了解到狮子和老虎为什么不跟它们的猎物讲道德,你就会明白为父的苦心了。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安全冀望于外族的‘道德’上。当然,在皇家图书馆里,我依然收藏着列国的志、传和诸子百家的言论,若有一日你临朝执政时,尽可参考小儒和道家对治国有益的片段,但切不可全盘引用小儒的主张,否则国家的创造力将至此而终。上郡是帝国的心腹地带,维系着整个帝国的安危,蒙恬上将军是我信赖的将领,你和他一道更使为父放心;桂林、象郡等百越诸地驻守着帝国五十万精锐,若天下有变,他们将只听命于我的调遣;若我有不测,那么你就是帝国百万军队唯一的首领,除非我有书信遣你入京,屯兵三十万的上郡将是你最好的容身之地,即使是帝王的子嗣,也要懂得生存的不易。近日为父总觉身体不适,我已将你妹妹昭儿随信使带往上郡,望你妥善照料。日后若有违逆人伦的矫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