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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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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部分(第2页)

原承天喜道:“若有此镜,定然可以趋吉避凶了。果然是一份重礼。”

草屋人笑道:“若能保你性命,方算是重礼。还盼世尊此去,他日或能执掌仙庭权柄,一改仙庭旧制,也使我魔界亿万苍生得入轮回,魔界万千杀气,消饵一空。”

原承天肃容道:“五老此言,亦是承天胸中之志。”

草屋中人大喜道:“果然不曾看错了你,当初要赠你此宝,原是有人舍不得。”

只听草屋中另有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谁说我舍不得?我只是怕他不成气候,便有此镜,也被人分分钟打杀了,岂不是失了此宝?如今瞧来,他已修成十一重天境界,为人又是小心谨慎,伸缩自如,我怎能不放心。”

原承天听此老说到“伸缩自如”四字,不由暗叫惭愧。他对五老培植魔祖。打杀诸多魔修之一事,心中虽有微言,却因恪于大局,不便提出罢了。但不想自己的私念腹诽,却瞒不过这五位混沌古修。

他虽不知这五老的境界修为,想来也不会弱于古猿赤犰,否则以历届魔界魁神自傲之性,又怎能对其恭敬有加。

草屋中人又道:“世尊,我等因发过誓言,实不便与外人相见,今日一别,亦不知何时相见了,世尊前途郑重,好自为知。”

原承天不由一笑,其实那草屋甚是寻常,又能摭掩住什么,自己稍动神识,便可探屋中动静。但既有这草屋于中间隔绝了,也算是遵守了当日诺言,此为从权之策。

就好比那雷龙虽已奉阿神陀为尊,但只需不开口改拜自己,便不算毁了诺言,仍可就任自己指定的职司。

当下口中再次称谢,那草屋中人又将索苏伦唤进草屋之中,密谈了片刻,过了半个时辰,方见索苏伦出屋。只是索苏伦神色从容,也瞧不出是喜是怒,但在原承天想来,无非是或赠秘宝,或授神通罢了。

等索苏伦出屋之后,草屋人又道:“世尊借魔界秘道一事,实不可张扬,那魔界之中,未必没有仙庭的暗桩,我等便施一道神通,径直送你等去秘道处罢了。”

索苏伦道:“如此最好不过。”

当下草屋中便有人施法,诸修面前不见刚才的门户,却见青光一团,那青光之中,现出一道裂缝来。索苏伦既为此间主人,自然先行一步,正要向青光走去,忽听草屋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等一等。”

索苏伦急忙停了脚步,就见空中忽的落下来一道金光,便向那元风驰一扫。

那金光落的又快又急,元风驰哪里能避得过,何况那草屋五老目前瞧来是友非敌,又不知这金光用意,当真是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

好在那金光虽在元风驰身上落下,元风驰也只是觉得胸前一窒罢了,似乎并无伤损,正在惊疑,那沙哑的声音道:“小道友,你所修的功法本是太元神功,却又怎的敢修这十步惊杀?你可是不要命了吗?”

元风驰奇道:“那十步惊杀,又是怎样的神功?晚辈还是首次听闻,怎能修成?”

草屋中人道:“这倒是奇了,我探你体内气脉,分明是十步惊杀。”忙又将一道金光探来。

元风驰这次已知草屋中人的心意,自然不动,任他探来。片刻后金光消失,那草屋中人笑道:“小道友,也不知你从何修成这不伦不类的道术,竟差点被你骗过你,不知你所修的道术何名?”

元风驰道:“此功为我昊天元氏族传秘技,名叫七步干戈。想来与前辈所修功法略有相似之处了。”

草屋中人道:“是了,定是我当初在仙庭之乱中施展此神通,被人瞧了去,可惜却不曾学全,只学了个似是而非。难怪只能走到七步便罢。”

原承天与索苏伦听到这里,双双向元风驰悄悄示意,元风驰亦是灵慧之士,忙揖手道:“原来晚辈族传神通,既是源自前辈,晚辈斗胆,便将前辈传授此项神通,也免得这天大的神通埋没于世了。”

草屋中人哈哈大笑道:“难怪魁神与你为友,你二人同然是同道中人,不过莫让这神通埋没于世,倒也是深获我心。”

元风驰大喜道:“承蒙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草屋中人道:“太元神功虽可在昊天称雄,到了仙庭只怕就难有大用了,且以太元神功而御十步惊杀神通,好似小儿养虎,难免有尾大不掉之虞,着实是凶险。好在十步惊杀自有绝妙功法,与太元神功并不冲突,你能否修得两大神功在身,端看你的造化了。进来吧。”

元风驰听到这最后三字,如闻纶音,不过他毕竟是仙族弟子,便是心中极喜,神色仍是从容,先深深一揖,这才缓步走进草屋。

原承天三修相视而笑,皆替元风驰欢喜,那人生机缘果然是无处不在,元风驰仗着太元神功,七步干戈神通,虽可在昊天称雄,若去了仙庭,只怕就难有大用了。

如今有了这桩机缘,元风驰亦可在仙庭大展身手了。

不想这一等就是三日,四修虽在草屋外久候,心中却愈是欢喜,只因以五老神通,若想传功,只需一道传功符便罢,如今花了三日时光,分明是想刻意成全元风驰了,可见除了十步惊杀之外,那传功古修必有其他手段相授。

到了第四日,元风驰方才出了草屋,面上却仍有恋恋不舍之意。那索苏伦便走上前去,将元风驰一拉,元风驰这才恍然,不觉就是一笑。

这时草屋中又有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此人道:“今日我等与四修结缘,你等或赠法宝,或传神通,或言机密,却仍有一人遗漏了,怎能算是功德圆满?”

原承天听到“四修”二字,不觉一怔,任太真亦在此处,怎的魔界五老却是视而不见?他转目向任太真瞧去,任太真面色如常,却又瞧不出什么来。

那沙哑的声音就道:“此修乃是禅修之士,与我等所学不同,便想结此机缘,亦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