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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1页)

像是被火烧焦的痕迹。

“实不相瞒,我的坟被一具老黑尸给占据了,被它控制,我没法投胎,只能在这儿整天当丫鬟了!”年轻女孩手掩上面,嘤嘤地哭了起来。

老黑尸?可真稀罕,倒是头一次听说,不晓得是啥玩意儿,但我现在不愿多管闲事,于大半夜里来此一趟,我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要办的。

于是,我便不管这姑娘哭得如何凄惨悲凉,拍拍屁股上的灰土,骑上三轮车快速地驶远了,到了另外一处地方,依然是临着大坑的边缘停下来,不过是在刚才那堆坟的对面了。这个坑的面积是很大的,就这么一个对过,却相距足有几百米远。

月亮不知何时出来了,很大很圆,明晃晃的,像极了一面金盘子,照得天地间亮堂堂的,跟凌晨似的,但风却更大了,刮得忽忽作响,气温骤然下降,跟一下子就到了寒冬腊月里似的。

再瞧那哭泣的年轻姑娘。只见她朝我这边张望了几眼,一手依然掩在脸上,仿佛是在拭擦着泪,好像恋恋不舍的样子,然后慢慢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地钻进坟里了。我不由得感到有些怅然失落,摇着头叹息了一声,便脱下衣服,只留一个三角裤头,立在坑岸上运动了一番,双掌合什高举过头顶,一个扎猛子跃进了水中。

坑里的水冰凉刺骨,冻得我直起鸡皮疙瘩,不住地打着颤,牙齿磕碰得嘎嘣嘎嘣响,我使劲游上了一阵子,身上发热了,逐渐适应了水温,便潜入水中,摸索着寻找起来。

一直摸到天明,太阳都出来了,我才摸到了一只脚,躯体则是深嵌入淤泥里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拔了出来,抱出河面一看,不由得大喜,这正是崔和尚的尸身,便将它装进三轮车上,拔了一大堆干枯杂草掩盖上,蹬着三轮车回家了。

回到家后,我烧了一锅开水,倒入大盆子里,将崔和尚冰冷坚硬的尸体搬进去,泡了几个功夫,等它变得柔软了,我就从厨房里提出两桶童子血,照旧用针管抽着,给打进了崔和尚的体内。

过了大半天后,还是不见这崔和尚醒来,我不禁有些着急了,就找了一块板砖,用力拍在他光头上,啪的一声,砖头都磕碎了,可他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管他是不是在装,反正已把我给惹恼了,我找了根短铁棍子,放在煤炉上烧起来,直至烧得通体红溜溜的,便用钳子夹着它,往崔和尚的人中烫去。

☆、第六十五章:高手决斗

一下子冒起一股烟,夹杂着滋滋的密集之声,崔和尚的上嘴唇迅速融化掉了一大块,变得烂肉模糊。将炙热的铁棍子挪开一看,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这牙花子上面缺了一块肉覆盖着,一副牙齿往外龇露的模样,恐怕天底下再没这般难看的了吧。

可恶的是,这崔和尚依然没有醒来。

呵呵,这是真的要逼我么?!

烫的不行,咱就用熏的。

我用火钳子从炉膛里夹出一个燃烧得正旺的火红色蜂窝煤球,搁在崔和尚的鼻子上,又是滋滋的冒白烟,散发出皮肉烧焦的味道。

解开裤腰带,我掏出不宜随便外漏的家伙,对着蜂窝煤球撒起尿来。

嗤啦啦激烈地响起来,浓浓的大量白烟犹如一条大粗龙钻到了天空,一股子强烈刺鼻的尿骚味令人作呕。

几分钟过去了,崔和尚还是没醒。我将被浇灭的煤球拿开一看,又是直瞪眼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鼻梁被烧得不见了,只剩下了两个平面窟窿,看起来怪异之极,几乎能把人膈应死。

然而,崔和尚还是没有醒过来。

气得我一下子歪倒在地上,身体像虾米一样蜷曲着,咬牙挤眼,紧攥着拳头发出一阵咯叽咯叽似老鼠般的声音。妈的,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一定要逼我么?!

以为我真的没辙?

看你能装到啥时候!

再接下来,我操起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对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大胖躯体上使劲跺了两脚,大喊道:“再不醒我铰你!”说罢,我揪住崔和尚的耳朵,咔嚓一声给铰下半截子来。

没有丝毫反应。

好吧,看谁做的更绝!

扒掉崔和尚的裤子,找到那根除了撒尿之外,基本上没啥用,已经萎缩了蔫黄瓜,扯得老长,咔嚓一声,给其铰下来了三分之二,不能真的做得太绝了,毕竟我们是朋友兼同门,二桃乃重义之者,念在情谊,到底是给他留一小丢儿以方便站着撒尿。

只不过是想让崔和尚醒过来,可他到底是没能醒过来。给我闹得精疲力尽,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急得坐在地上抹泪起来。

看把原本仪表堂堂的崔和尚折腾成这个德行了,实际上我也得愧疚得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衣物给他撕烂,扒个赤 裸精 光,用根绳子勒住脖子,给吊到大街上的一棵树上了,让它在太阳底下暴晒去吧。

一群乌鸦扑棱棱地飞过来,落在崔和尚的尸体上啄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上面给啄满了窟窿,眼看有一只乌鸦要去叨眼珠子的时候,我赶紧扔了一块土坷垃过去,把乌鸦给惊吓跑了。

这崔和尚可以受伤,但不能瞎掉。万一醒来成个瞎子了,别说帮忙了,我还不得反过来照顾他。

可乌鸦去了一会儿后,又重返回来了,我只得再扔土坷垃,如此反反复复的,这群嗜尸的不祥之鸟故意跟我作对,惹得我甚是心烦。

正在守着尸体驱赶乌鸦时,碰巧大嘴哥来街上溜达了。它看见我后,远远就刹住脚步,唬脸瞪眼地喝问:“二桃,你个死尸,不是该在坟里呆着么,又他妈的作啥蛾子?”我拔出别在裤腰上的纸扇,在胸前扔开,轻轻慢扇着,仰起脖子,傲慢地说道:“狂啥,马上就有能人收拾你了!”

“是吗?哪个能人哩,让我瞅瞅!”大嘴哥背负着手,弓着腰,悠闲地踱步到了我的跟前,脸上挂着讥讽的微笑,往我的下盘瞧去。

我也低下头看了看自个的下盘,发现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怒其不争,便伸出手在上面狠拧了一下子,疼得自己龇牙咧嘴的。

“傻逼!”大嘴哥骂道,扬起了巴掌。

“你干啥?”我连忙往后退。

“给我站住,别动!否则我一定打叉你,决不食言!”大嘴哥指着我高喝道。

闻言,我立刻站住了,两条腿抖得更厉害了,扇子摇得哗啦啦响,额头上一直不停地冒汗。

大嘴哥走过来,低矮的个头才到我肚脐眼,仰着头看我,一张大嘴支棱着,露出两排尖利的鲨鱼牙齿,两只泛着幽蓝之光,深邃得像千年寒潭的眼睛里带着一股明显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