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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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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这时下面有人喊道:“东家,你不是在糊弄我们吧!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顿时底下嚷嚷声一片。因为恒古至今从来没有这种先例,他们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穆亚平说:“各位老少爷们,我穆亚平口出此言,绝不是糊弄大家,我可以和你们签订契约。但是我要求你们选出自己的头,一定是你们自己信任的人,平时管理你们。”下面更是热烈。

柳不同悄悄说:“贤侄,你不能这么办,哪有东家和佃户这样分成的,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先例。”穆亚平说:“柳叔,你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样做可以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日后咱们获取的收益也许你想像不到,另外我们的目的主要是培育优良品种,这是我们的主要任务。”

午后吃晚饭,佃户们开始推选自己的头,至于他们如何推选,穆亚平和柳不同没有参与,因为他要迎接一批重要人物到来。大约两点左右,两辆马车驶进农庄。一辆马车拉着人,另一辆马车载着货物。此时从马车下来一帮年轻人,其中有一位40岁左右的人混在其中。这名中年人身穿长袍、戴着眼镜,一副学者的派头。

此人名叫秦雨农,是京城农林学校的教授。几天前,穆亚平专程拜访农林学校,并主动为该校捐了一笔钱,并且承诺每年都会向学校捐钱。但是他提出要求,希望校方满足他的要求。后来校方推荐秦雨农和他的学生,归穆亚平调遣。

穆亚平迎上前去热情说:“秦教授,一路上辛苦了,同学们辛苦了。”秦雨农欣喜说:“穆先生,辛苦谈不上。对于你的奇思妙想,我早就按耐不住了。按照你的吩咐,购买的实验设备仪器都拉来了,请你查收。”穆亚平说:“秦教授,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让同学们吃饭、休息,其它事情过后再说。”

一夜无话,次日在小河畔,穆亚平、柳不同、秦雨农漫步在小河边,清澈的河水泛着晶莹的涟漪,两边长满了青草。秦雨农心情大悦说:“穆先生,这个地方风景优美、土地肥沃,是搞农业科研的好地方。我没有想到你是一名商人,竟然有这等胸怀。先生如此作为,让我们有了一展身手的地方,秦某表示钦佩和感激。”

穆亚平说:“秦教授,搞农业科研我是外行,今后就拜托你了。培养优良品种不是一蹴而就事情,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尤其是培育优良粮种,也许几年后才能出成果,因此你不能着急。常言说:贵在坚持,也许期间会出现很多困难,我会一如既往支持你们。资金你不用担心,日后柳先生直接管理你们。”

秦雨农问:“穆先生,今年小麦已经错过时节,不可能搞实验田了。”穆亚平说:“小麦不行,我们可以在水稻上打主意。”秦雨农吃惊说:“穆先生,在北方种植水稻不行,水稻是喜温作物。关键是稻秧在成长过程中,我们这里的温度偏低,我看还是先种玉米吧!”

穆亚平说:“玉米当然要种。实际上在夏季我们的温度和南方没有太大的差别,关键是早期育秧苗的问题。”接着穆亚平把在玻璃窖里育秧苗的过程叙述了一遍。常言说: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穆亚平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秦雨农大喜说:“想不到穆先生有如此奇思妙想。你这建议可以一试,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穆亚平撒谎说:“从小我就愿意吃大米,可是我们北方几乎无人种植。后来我查询得知,种植水稻产量极低,原因就是秧苗问题。前段时间,我在府中的花窖里受到启发。花窖在冬天都能枝繁茂叶、开花结果,就是和温度有关系,因此我想到了温室育苗。”

秦雨农似乎有些按耐不住了。穆亚平接着说:“秦教授,盖玻璃窖的事情,我已经交给柳先生,这事你不用操心了。另外我已经派人到南方购买优良稻种,先把实验搞起来。我看这样,先在沿河两岸,开垦出500亩稻田,全部作为试验田。”

秦雨农说:“一下子开垦哪嘛多,万一要是搞砸了怎么办?”穆亚平笑说:“既然是试验田,我们不怕搞砸,你放心大胆干吧!。”秦雨农激动说:“穆先生,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穆亚平又说:“我听说南方有一种野生稻种,这种野生稻种矮壮、不怕倒伏,而且适应能力十分顽强。我希望秦教授全力以赴找到此稻种。”

秦雨农问:“南方地方大了,你能画一个大致区域吗!”穆亚平说:“我听说海南岛有,但是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秦雨农说:“好!待试验田种植后,我亲自带人去海南岛寻找。”

穆亚平想培育优良品种,其实他的想法非常简单。以他的一己之力,若想阻挡武装到牙齿的日本侵略者,是根本不可能的。对日作战、长期的、持久的这一点他知道。若是能在粮食上大做文章,对艰苦的抗战肯定能起到推动作用。但是这种做法到底能起多大作用,目前他也无法预料。

他培育的粮食种子,他不准备在京城附近推广。日后京城地区将是日寇的占领区,未来的理想之地他已经锁定了目标。现在他的唯一目的就是利用农庄,初步建立起农业科研队伍,日后预谋更大的发展,为将来的反侵略战争做准备。也许现在是星星之火,他期待着燎原的那一天。

第四十章 接触

晚上回家,走到门前穆亚平听到自己屋内有女人的哭泣声。他慌忙推门走进。见最小的妹妹兰香坐在椅子上哭泣,晚秋正坐在旁边劝她。目前穆兰香正在京师女子大学上学,平时住校不回家,见大哥进屋小妹哭得更伤心了。

,每次见到小妹,小妹都会撒娇和他耍闹,今天穆亚平是头一次见到小妹伤心的样子。“是谁欺负我们的小公主了,告诉大哥我修理他。”见小妹依然在抽泣接说:“莫非是哪位白马王子招惹了你,这种负心汉为他哭不值得。”穆亚平调侃说。

见小妹赌气的扭过身去,晚秋接过来说:“瞧你说什么呢!小妹的老师被当做革命党让警察局抓了,方才回来求父亲帮忙,结果被父亲训了一顿。还要求她以后不要和这种人物来往。小妹正伤心哪,你这不是添乱吗?”穆亚平见小妹停止抽泣问:“兰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香用手绢擦干眼泪声音有些沙哑说:“今天上午,我们正在上课,突然冲进来几名警察,把我们老师抓走了,据校方说在他寝室搜出了几本禁书。”穆亚平问:“你们老师平常为人怎么样?平常都和你们说什么?”

兰香回答:“我们老师人长得好、学问也好,他态度随和、很少发脾气,我们都非常喜欢他、崇拜他。他常常和我们说做人的道理,我们老师是一个好人。大哥求求你把他救出来吧!”兰香说完眼泪又淌了出来。

穆亚平沉默不语心里想,小妹的老师若真是**,绝不会像耿一夫那样,在公开场合口若悬河。从小妹的话语里也能听出,他的老师平时扮演的也不是一个革命者的形象,但这恰恰说明了他也许就是一名**员。

穆亚平问:“小妹,你们老师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兰香答:“叫顾也平,今年三十岁。”听到这穆亚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一位三十岁、平时受到同学们爱戴的学者,应该是相当稳重的,绝不会在公开场合轻易暴露自己的政治观点,显然问题出在其它方面。

晚秋见丈夫又陷入沉默急问:“表哥,看到小妹伤心的样子,你就帮帮她吧!最好先把人保出来再说。”穆亚平说:“小妹,警察局有我的朋友,明天我去打探一下。你放心警察局不会无缘无故给人定罪的,我争取把顾先生保出来。

西城区某一角落,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群穿衣打扮各式各样的人正在吞云吐雾,每个人脸上都布满愁云。这时一位穿长袍、戴眼镜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