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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大卫·布朗有些不敢置信听到这个消息,这是上帝在帮自己吗?如果r国通过这个法案,他们r国货币的币值将会拉到一个新的高度,这意味着他们将会网罗到更多的财富!“密斯张,你请等一等,我先吃点镇静片!”他觉得自己的肾上腺激素在不断升高,颤抖的双手已经使他拿不动电话。

张天泽微微一笑,这一次r国自寻死路,估计这次经济崩盘够让他们残喘十年。

大卫·布朗想了想,张天泽在自己这边投放了8亿m元,比自己的财富多3倍,拉升r国货币时只用了三分之一,如果做空时全部投放进去,这本身就会赚回数以万计的财富。但现在r国这一政策势必又会推进他们币值的攀升,这一次他真的要富可敌国,名垂经济史了!他颤抖的拿起电话,不行,要打电话给艾格,这个消息来的太是时候了!

猴子跟在张天泽身边这么久,第一次看他这么大手笔的抽动资金,他知道这是要打一场只能赢不能败的经济战。想想r国趾高气扬欺负国人的嘴脸,如果他们国家经济崩溃还敢不敢再如此作恶?!“大哥,下面交易所的人,都在探听咱们这次行动的消息。”

张天泽看了一眼交易所里挤挤攘攘的众人,“把消息捂严实了,谁要是走漏了风声,直接做掉。”

“大哥,这些人自然知道规矩,不过梁经理想放出风声让投资客帮咱们拉低币值,做空r国货币。”猴子小心翼翼的说。

“猴子,咱们金海交易所是离r国最近的一处,如果咱们暴露了,r国说不定狗急跳墙。金海的投资客必须是最晚得到消息的那一波人!你知道吗!”

猴子被张天泽语气里德凛冽激醒,他心里一惊,经济危机他们都敢侵占东北,要是国家经济崩盘,他们说不定把炮弹都扔到金海来了!他猛然想起九爷将他派给大哥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成害。是他大意了,被眼前的一切冲昏头脑!他们身后还站着数以千计的金海市民呐!

“猴子,你也先下去休息吧。告诉梁经理我有话和他说。”张天泽看了眼手腕的瑞士表,已过子时,r国与华夏差三个时区,那么不出意外明天早晨r国就能传回提高利率的消息。

“张董事长,您找我?”梁户枢敲门而入,他本是m国圣约翰大学的金融博士,毕业之后也曾在受歧视的白人世界挣得了一席之地,只是还是眷恋故土,学得满腹经纶之后便回到华夏打算报效祖国。不曾想千里马也需伯乐,金融在积贫积弱的华夏并不吃香,梁户枢本应聘在银行,多亏张天泽的慧眼,他才能学以致用。

张天泽转身,“梁经理,最近一直在交易所,许久没回家了吧?”

梁户枢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没想到董事长是找他拉家常。他扶了扶眼镜,“是的,有些日子了。”

“梁经理偶尔回家见家人不要紧,只是要带着两个兄弟,万万不可大意,金海市鱼龙混杂,r国人也是三教九流,咱们整的这些动作,只怕有心人留意到。”张天泽的话意充满温和,语气似与老友交谈的好友。

梁户枢听到他的话,心里一紧,他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董事长说的是,咱们这事是该小心。”

“能参与这次事件自然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家里的人都不必担心,还是按原计划,都接到安全的地方,衣食自然无忧。等忙完这事,就可以与家人团聚。”张天泽对这次事件是慎之又慎,他和九爷虽然不惧怕日本人,可也不能贸然与他们国家为敌,现在交易账户都是建在别人名下,不怕他们追查。

“那十二个人并不知道这次交易的具体内容,他们可否探家?”梁经理想到下属的嘱托,为难的问道。

“大家想家我都知道,不过最好一视同仁,我和九爷担保他们家人定然平安。”

“董事长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也知道这涉及行业机密,自然不会随意乱说……我……我也知道,是我多嘴了。”梁户枢不敢直视领导的眼睛,他无奈的垂下头,董事长明明比他小那么多,可他在他面前,却经常气短。他就是太心软,经不住下属的软磨硬泡。

“老梁,咱们合作这么久,你的为人我都知道。”张天泽安抚了一下他,然后话锋一转:“这十二个人都是你我信得过的人,不过,这次交易表面上三个交易所交换的是所有外币的价格,但实际上的操作却只有咱们几人知道。为什么这样做?这件事情的风险不是我和九爷担不起,而是咱们金海市担不起,咱们华夏担不起!你我做这事不仅是为谋财更是为了大义。”张天泽知道梁户枢身上有着知识分子的顽固,他这种不怕人犟,犟起来他谁都不怕,而是怕人敬,你越敬他,他才越听话。

“董事长说的是。”梁户枢心服口服的低下头,他作为一名华夏人,华夏人的良知在他的身上一点不少。华夏近三十多年都在r国压迫下生活,眼看他们的野心越来越膨胀,自己和朋友们却束手无策,真真可叹!想到这件事成功的意义,他做梦都要笑醒,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而他现在就在做这一生最大的一次英雄!

☆、第29章

何嘉慧直哭得两眼红肿才昏睡过去,天还未亮,她又醒了过来,想到如今寄人篱下,组织里却一再施压让她尽快与张天泽搭上线,让他支持他们。可自己是他什么人,他怎么会帮自己?他完全把他们为之奋斗的事业当做唐棠心血来潮的小玩意,随她高兴……

何嘉慧越想越委屈,自己在家也被爹娘如珠如宝的疼宠,在组织里一心想证明自己不是娇小姐,什么活动干,什么命令都听,现在却来了这样一位大神,凭什么呀?!

她脑袋烦乱再也没有睡意,便直接起身打算去花园里看看。她穿了件厚外套又围上围脖,此时已是深冬,因为金海市靠海,所以早晨时有雾气。她慢慢而行,院子里的树,都带着一层白霜。在这样的天,静静而走,什么都不想,其实也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

“只手独擎天,奇勋已早建,虚名扶汉祚,时势魏将迁……”悠悠的京剧唱白传来。

何嘉慧皱眉,来唐家这么久除了那次听《红拂舞剑》,还从来没听过唐棠唱戏。她对戏剧一丝半解,老觉得这是些封建腐朽的东西,不应该是新时代所保有的。但是不可否认,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还是非常优美的。她看着唐棠,提步、转身、亮相……每个动作都带有一股节奏感,她做完这些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然后配合手形动作,“容——禀”,这两个词似断不断、细若游丝、欲断还连……她心里惊讶,难道她每天都这么早在这里练习?!

唐棠练完归音,打算回去再躺会,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回头却看到呆立一旁的何嘉慧。“你怎么起的这样早?”

何嘉慧尴尬一笑,“睡不着,起来走走。”她拿眼觑了觑身旁的唐棠,欲言又止。

“哦,那早点回去吧,别着凉。”唐棠神色淡然的说。平日里她并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何嘉慧说话,但是有昨晚的事在前,自己实在不能老做冤大头。

何嘉慧尴尬的眼神乱转,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想到昨晚的事,她脸上不禁火烧火燎。“唐棠,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唐棠点头,“好多年的习惯了。对了,没吵到你吧?”

“没有没有……”何嘉慧停了一下,她嗫喏的说:“没想到你这么勤奋。”

唐棠抬头看她,湿冷的雾气微微沾湿了她的头发,其实何嘉慧是个很可爱的女子,自己重活一世,老觉得看尽世事沧桑,在心里不自觉把她当小妹。但是现在她就是为了让她尴尬,“家慧,我十五岁来金海拜师,现在已八个年头。”她自嘲一笑:“人生晃眼就过去的。”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没想到那么小就出来唱戏了?!”何嘉慧心中惊讶,十五岁自己还在家里和哥哥挣糖果,和堂妹挣漂亮衣服。

“恩,我上学早一些,高中毕业就来了金海。”唐棠微笑,小的时候,恨不得这一生赶紧过完,就可以知道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的悲惨。“师傅说,勤练三伏寒腊冬,戏才能唱的好。”

何嘉慧心里的猛然惊醒,最近因为张天泽的原因,心里不自觉把她丑化,觉得如果没有张天泽她也不过如此。她微微苦笑,怎么忘了她当初可是名动华夏的女老生,多少人为了她趋之若鹜。再想想自己,她黯然的抿了抿嘴角。

“咱们女子在世上挣一份事业,本就比男人难上许多,他们需要付出十分的力,咱们却需要付出十二分、甚至二十分。”唐棠知道何嘉慧最近因为组织上的事觉得委屈,她大概觉得自己的付出和回报没成正比。

何嘉惠点点头,这事她也是深有体会。“其实咱们年龄差不多,可我老觉得你比我老成许多。”

唐棠淡然一笑,“大概是因为我接触社会比你早吧,刚到上京时,我人生地不熟,还要到处跑场子,被安排的场次也都是剧场里人流量少的时段。那时年轻,老觉得自己是块等人赏识的璞玉,却生生蒙尘,倍感委屈,时常偷偷流泪。时间久了才想开,这世间哪有什么公平?!我一个新人,没人捧、没后台……自然是被扔在角落里的一拨,何况那些大家哪一个不是从冷场唱到今天的声名远扬?!这世间的事,公平不公平都不在自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