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锦绣荣宠共华年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68部分(第1页)

袁妃有些好笑的点她额头:“这话说的倒又像个孩子了。甭乱学白素媛,好好寻个相公才是正经。”

“可我嫁谁呢?”书衡颇为无奈的摊着手:“我离及笄还有两年多呢。再说,姑母你瞧,小姑娘都喜欢董怀玉,可我就不成。”

“董家那公子?确实芝兰玉树不同凡俗,难怪那么多小姑娘着迷。”

“对啊,可我就是没什么感觉,当然,我的意思是我承认他很优秀,但是少点意思,就是我没有那种想跟他一起过日子的想法。”书衡有些苦恼,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晓得自己苦恼的原因…她爹,当初惊艳入魂,不可救药,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再看到同一类型的,任他再怎么出色都是山寨,董怀玉,也不过是个精致些的高仿罢了。

…更更重要的是,她爹对她太好了啊,世界上还会有另外一个男人这么美好的爱我嘛?便是真有了这么个男人,她还是会忍不住想你对我好是想睡我,毕竟我长这么美真是要死要死。爹不能太出色,不然女儿会陷入迷之困扰啊。书衡对自己这种不可抑制的念头也是无语。

“难不成你确实更喜欢小四?”

书衡果断摇头,她真是把小四当弟弟,若在一起了,她会有种*的感觉。那更是要死要死。

“话说也奇怪啊,小四长得一点不比董怀玉差吧,怎么没有小姑娘追捧呢?”

袁妃无奈的笑了:“怎么没有?大约初次见面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然后,就被吓跑了。”她颇为遗憾的摇头:“小四被我宠很了,秦王也纵容,后来连陛下都不大约束,脾气坏的很。我可不止一次看到他把人家小姑娘气的抹着泪跑走了。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当初陛下教训的时候我不该拦着,不然也不会越罚越惯。他不如董怀玉会做事,所以小姑娘们哪怕心里喜欢也只敢在一边偷偷看,绝不敢靠近一步的。”

…没关系,一物克一物;总有人比他脾气更坏。书衡哑然失笑。

“姑母不用担忧了。”书衡靠在她肩头上,笑语安慰:“小四其实也是无奈,他若不凶一点,只怕以后啥事别做了,要被人看落一层皮。想想那个美男子叫卫介的?可不就是被看死了。”

小四的外表跟董怀玉的俊秀温润不同,遗传他那绝色舞姬出身的母亲,更多的是艳丽甚至轻靡,这种美容易激起人的挑逗心和破坏欲。以前书衡见到他只想逗他闹他捉弄他,那时还未意识到,如今长大再看,却是一目了然。这孩子,长得太不安全。

…一击必杀防身术,还是好好学学吧。

袁妃也笑了:“皇子的婚事都得陛下拍板指定,反正不愁没有姑娘嫁。”

“感情这种事,还是得讲究看对眼啊,强绑是没有用的”。书衡躺在袁妃身边,身下是华丽柔软的床铺,身上暖香融融的寝被,人却很意外的失眠了。“虽说这种事看起来只讲究愿意与不愿意,不会去看公平或不公平,但有些案例认真分说起来到底意难平。”

想想董音和王浩宇?书衡可以确定王浩宇对董音有情,他爱董音,但是,书衡更加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爱绝对没有董音的爱那样多,他不像董音爱他一样爱着董音。否则,他自己早就想办法下山了,没有条件,自己创造条件也要下。否则哪里会逼得高傲如董怀玉亲自低头去请他?他有了还俗之心,也会有功夫气定神闲的将还俗的利益最大化。

董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我从来不惮以最恶的心思揣测男人的书衡默默摊手在床上摆了个大。

袁贵妃悄然转身,把女孩摊开的手臂收回锦绣锻被里,笑道:“你说的是感情,我说的婚姻。你觉得姑母幸福吗?”

书衡哑然。

“幸福还得靠自己,指望男人是不成的。”她揉揉书衡黑软的头发:“小女孩爱做梦,吃亏了自己疼。”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生活经验都交给书衡,但张一张口,却说不上来什么东西。

…所以,到底为毛要扯这么糟心的事。

☆、第99章 辅国公府

辅国公乃是前朝刚封的爵位,并不与定国公府镇国公府这种老牌世家在一道街上,书衡照例提上一下子余记的点心登门造访。

华盖璎珞车行了约两柱香的时间方才停下,书衡携了蜜桃的手踩上踏板走下来,笑着走了进去,穿甬道过垂花门,迎面看到了一座仿庐山形式的整块太湖石。不仅形状相似,还有高层引水,做出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抽象效果,旁边题着的果然是太白诗“日照香炉生紫烟”一句,篆文刻就,厚重古朴,与门前厅堂上那副錾金填漆的“紫气东来”大匾交相辉映。庭院中布局暗合八卦之形,黑白条石铺出的纹路自成阴阳。

与一般花木繁茂颜色鲜活的后院不同,小严夫人的造院布景别具一格,没有红花紫枫,却种上了各色松木。正中一棵油松粗狂庄重,粗枝大叶,摩云接日,扑面而来,让人肃然而生敬意,不由自主的仰望慨叹。自古天下名山以松壮势,今日书衡才发现庭院也是如此。两边过道上有金字塔状的塔松,如同两班侍卫罗列,品种却是白皮松。院子四角还有身姿袅娜的美人松,小轩旁边植着一棵罗汉松。还有一些盆栽五针松点缀期间,匠心独运,显出只可意会的高妙来。只有松树未免为显得厚重有余灵气不足,但浅色却搭配的很好,墨绿,深绿,浅绿,淡绿,黄绿点缀排列,自成一种风格。

窗前屋后间或可见兰草踪迹,碧水池中可见雪白的天鹅悠悠来去。间或桂香隐约,仿佛从云外飘来,时间梅影浅淡,仿佛月中移就。两边厚厚的松针铺出地毯,软绵绵,清香浅淡。供人行走的勾形小太极路上却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都寻不到。有风过便是松涛阵阵,满耳清音,俗人也硬生生给逼出几分雅来。

书衡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不愧是小严氏。辅国公府根基浅薄,没有底蕴,过于华丽的装饰会有暴发户般的恶俗,过于仿古怀旧也会让人耻笑装样子。取法自然,别成一家,合道于中,任何闲人都会闭嘴了。

严家实在是个奇特的世家,当初大夏初建,根基未稳,北戎连年来犯,严家是率先垂范,毁家纾难,倾产以解国危,所以连皇室都对他礼让三分保持敬意。和平年代铺路修桥建书院这些就不说了,家庭教育也是极为严格,严家男儿温良恭俭让,女儿贤良淑德慧。而且据说有族中长辈做主,对后辈,各家各支实行严格的分级考核制度,落后太多的,或者出现了重大错误的,是面临着族谱除名的危险的。这样严谨的家风下,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根本没有生存空间。书 快 電 子书

书衡入门而生三分敬意,正院见到了小严夫人,先行一礼。辅国公夫人眉眼间依旧清冷,嘴角却噙了丝淡笑,搀起了书衡:“县主如此多礼,臣妇不敢当。”

“应该的。”书衡含笑抬头细观。辅国公已经过了半百,这个小严夫人却才三十多岁,而且容貌保养的很好,似乎对她来讲,料理一个位高权重的丈夫再加上一窝庶子庶女并不是太难的事情,行动间话语间都是举重若轻的淡然。她只梳一个圆髻,端端正正的戴着一支长而宽的云棱纹镂空牡丹长方簪,圆润饱满的明珠耳坠,铅华无加,却自有一股淡极始知花更艳的雍容态度。

人到中年还能有这般风仪,小严夫人果然该入十花榜啊。

原本申藏香的气质很有识别性,在人群中总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但如今站在婆婆身边,虽说青春貌美却硬生生被抢走了所有的风头。往日有这样的感觉吗?似乎没有。申藏香有些疑惑的绞着手帕,又察觉到婆母眼中的慈和才幡然醒悟:原来区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