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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爹爹来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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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2页)

白纤纤依旧是没骨气地回来了。见房门虚掩着,她屏住呼吸,悄悄潜了进去,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最后一次,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那样她也会心安了!不会魂不守舍,寝食难安地一整天。

室内并没点烛火,药香味扑鼻而来,借着那幽幽月光,隐约瞥见床榻上躺着的男人迈。

他一身蚕丝白中衣,领口大开,露初那精壮的麦色胸膛,肩膀上缠着纱布,沁出殷红的血,看的人触目惊心。薄被。被仍在一旁,他颀长的身形歪歪斜斜横在床上,那睡相看的白纤纤一阵窝火。

慕容裕轩!你就是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感染了风寒不仅不喝药,也不盖被子,就任由自己像个死尸躺在那里。

白纤纤压下怒火,一步步走近床榻,瞥见男人那虚弱潮红的俊颜,她顿觉心口猛地一窒,眼睛酸胀难受。他病得好吓人,让她想起月影毒时,他也是这样骇人的样子。

她捡起一旁的蚕丝被,轻轻为男人盖上,男人却下意识地抬手推开身上的被子。

白纤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继续耐心地扯过被子,倾身给男人裹地严严实实。

“纤儿……”沉睡中的慕容裕轩低哑地唤着,俊逸的脸容满是痛苦之色:“纤儿,不要离开我!”他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哀求着,语气无助而迷茫。

好烫!白纤纤心中一惊,另一只手附上男人渗满薄汗的额头,天!他竟然还没退烧,这样烧下去,性命堪忧啊!

她压下心中的惊惶,目光落在案几旁摆放的药碗上,碗里的药许是刚刚送进来的,还冒着热气。

“四爷,你醒醒,先喝药!”白纤纤试着轻声唤道,反正那男人烧的稀里糊涂,房里这么黑,他只会当做是一般服侍他的丫头。

“不喝,拿走,滚出去!”他闭着双眸,负气地翻身朝里,用被子裹住头,呼吸越发沉重。

白纤纤静静地盯着男人许久,心中暗叹:这还是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精明如神的男人吗?他此刻竟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是因为气自己对他避而不见,就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折磨自己,折磨她?

风老头就任他这样胡闹?那云倾舞也对自己的男人不管不顾?此刻的慕容裕轩,宽厚的背脊竟然隐隐透出一种苍凉孤寂之感。

他不是南轩最贵的四王爷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老太妃疼爱,有尽忠职守的侍卫护着,有如过江之鲫的女人围绕,还有心中挚爱,他明明拥有那么多?为何还要苦苦抓着她不放?

白纤纤抬手揭开男人头上的被子,略显粗鲁地摆正男人的身体,然后端起案桌上的药碗,屏住呼吸,喝下一口。

苦!苦到心尖,几欲麻痹神经。这药,还真不是一般人喝的!白纤纤强自忍住那抹不适,把要继续含在嘴里,接着,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把男人扶起倚靠在床栏边。

她倾身,凑上男人那滚烫如火的薄唇,悉心地把要渡入男人喉里。

此刻的慕容裕轩依旧是紧紧阖着黑眸,俊美的脸容闪过一抹怒色:“走开!本王不喝药。”他拼命地抗拒着,心中却又不忍离开女人那香软美好的唇瓣,那味道,好熟悉!很甜!几欲掩盖那苦涩难耐的药汁。

白纤纤按住男人的后脑,强势地逼迫男人喝下去,唇。舌交往间,呼吸变得越发沉重,那淡淡的梨花香若有若无,清甜美好!恍惚间,她似乎又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此刻,慕容裕轩总算恢复了半分意识,他豁然睁开如墨般深邃的黑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纤儿,真的是你?”他语气是难掩的欣喜若狂,抬手就要拉过女人。

“呃……别误会,我只是受人之托,逼你喝药而已。”白纤纤闪身,尴尬地舔舔唇角的药汁,语气淡漠而疏离,她把碗递给男人,示意他自己动手。

慕容裕轩深深喘息着,一语不发,黑眸绞着怒火,他顺势接过碗,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脆响,瓷器碎裂开来,药香四溢,惊得白纤纤心中一跳。

“你疯了!”白纤纤厉声喝道:“慕容裕轩,作践自己的身体,很好玩吗?”

“身体是本王的,用不着你假好心,不是待在宫里吗?不是决定再也不回来吗?现在还回来作甚?是同情,可怜,还是来笑话本王的?”慕容裕轩一鼓作气说完,接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得满脸通红。

“……。。”白纤纤沉默良久,顿觉心中火气腾升,她咬牙负气地说道:“是,我是回来看你笑话的,今晚收获还挺多的,你不是真的爱上本姑娘了吧?因为要见我,像个傻子站在殿外胡闹,顶着烈日一天,冒着大雨一夜,你的行为真让人觉得荒唐可笑!”

“对,本王定是疯了!做出如此蠢顿的事情,你在你满意了?笑话也看完了,走啊!滚出去!本王的事不用你管。”他按住心口,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凉薄的唇惨白如纸。

“慕容裕轩!”白纤纤被气的脸色铁青,她银牙紧紧咬着下唇,许久才恢复过来:“要我走可以,躺到床上去,把药喝了!”她语气冰冷,端起桌上另一碗递道男人面前。

男人沉默着,直接无视她,径自走到书桌前,歪歪斜斜地坐着,强自拿起毛笔开始批阅公文。他衣衫半敞着,发丝随意地垂于脑后、肩头,一张脸冷沉着,因为高烧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他面色虚弱而疲惫,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饶是如此,他依然固执地翻阅一本本公文,然后唰唰地落下苍劲有力的字迹…。。

白纤纤看得心口一痛,她端着碗,一把夺下男人手中的狼毫:“喝药,如果你因为我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

“哼!”慕容裕轩对上女人的眸子,冷笑道:“只是愧疚吗?原来,本王与你心中竟是这般没有分量,你放心,即使本王死了,也不会怪你,所以你无须自责!”

“……”白纤纤被男人的话堵得难受,索性摊牌:“够了,你这个疯子,你要怎样?怎样才肯喝药?”她失控地喊着,急的眼泪几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