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6部分(第3页)

她刚梳洗完毕,太子已经进来了。

“外边风大雪大,把暖炉里的碳添的厚实些,马车里备床棉被。”太子吩咐完丫头,接过丫头手中的狐裘,披在霍香药身上,系紧了带子,又将帽子戴上,“听公公说父皇病得厉害,待会你要谨慎些,如若实在无能为力,不可强求。外面人都知晓你还病着,不得已可装昏厥。”

末了,他又叹道:“宫中许多事都不如寻常人家简单,凡事但求先自保,方是安世之法。”霍香药见他眼中有无奈,亦有果断。以这个男人的城府,此时,他估计早已做好一切准备了吧。

出了门,福寿公公已候在外头,雪和他的白发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发哪是雪。

福寿公公半夜赶来,想必老皇帝是出了太医们束手无策的事,也难怪太子刚才会让她先明哲保身,要是老皇帝在她的医治下挂了,不管她有没有责任,怕都脱不了干系。

太子又交代了手下一些事,先扶她上了马车,才上来,坐在她旁边,几个贴身侍卫在外边骑马而行。

霍香药搓搓手,哈了口气,待手暖了些,这才去抱那个暖炉,手刚感受到暖炉的温暖,就被太子抓住了。

见他面色沉重,霍香药想到此时的他确实如待在悬崖边上,命好,登上权力的顶峰,命不好,就有可能跌落悬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想着便任由他握着手了。

二人一路沉默。

快倒宫门口时,太子才出声:“我已安排好,待你诊断出治与不治,我会做不同安排,你待会只需按我的意思行事即可,至于皇后,此时此刻,你切莫对她抱有何幻想。”

他的意思,霍香药自然懂,当下点点头。

“若不能治,你会如何?”隔了会儿,霍香药还是问出了口。

太子倒也没多思考,只语气淡淡地回答她:“安排昏倒的你回府,接你家人,其它按计划行事,稳定大局。”

霍香药想了想,又问:“懿王呢?你会杀了他吗?”

太子脸上看不出表情。

“他若能清醒些认命,以后就做快活的王爷,我生母早逝,皇后是嫡母,名正言顺的太后,当然,若李家非要对着干,我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太子眼中闪过寒光,霍香药懂那是杀意。他比懿王确实厉害许多,如此看来皇后千算万算,怕也斗不过他。

话刚尽,车已停。

不过一两个时辰,路上的雪就已没过鞋子。

“真是一场大雪啊。”

霍香药伸手想要握住几片雪花,然而,刚触及,那经营的家伙无声无息就散开了,化成冰冷的水滴,从指缝间流逝。

“太子爷,霍姑娘,请吧。”

福寿公公半弯着身子在前边领路,太监们提着火红的灯笼,弯着腰,整齐地走在两边,倒像一排排麦浪。

一路直到老皇帝的寝宫,太子都未松开她的手,进了寝宫,跪在地上被皇后训斥的昭仪娘娘朝她使了个眼色,霍香药懂那个眼神暗含担忧。

霍香药心中一暖,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低头已去听老皇帝的心声,沉闷的很,见他只是气管被堵住,也顾不得太多,将老皇帝倒着,又拿出软皮管□□吼间,吸出他吼间的浓痰和呕吐物,这才放平脸色惨白的老皇帝。

殿中的一干人等看向霍香药的眼神都饱含惊讶和敬佩,太子则有些担忧。

吸痰这一招是极其恶心又辛苦的事,放下老皇帝时,霍香药已经累得手脚泛酸,胃里反酸,扶着椅子背就朝着脸盆吐起来了,晚上吃的那些还未消化完的事物全都吐得个一干二净,太子一手轻抚她的背,一手端来淡淡的橘子水让他漱口。

待她吐完,老皇帝气息已经稳定了些。霍香药又让太医和太监照着她的法子定时给他清理吼间的浓痰,又让昭仪差人多煮些川贝枇杷水和雪梨水。

老皇帝脸色恢复了些些红润,紧紧拽着林昭仪的手,指了指太子,又指了指福寿,又指了指宰相,太子应声上前,老皇帝张着嘴欲说些什么,但夹杂着浓痰的话语含糊不清,也确实没人听得清。这老皇帝这个时候不好好睡觉还嚷嚷个啥,枉费自己费心费力替他吸痰,恼归恼,脚却没停着,自桌上娶了笔和白纸,将白纸递给福寿,让福寿在他面前摊开,然后把笔塞进老皇帝的右手中,拿枕头垫着他的手肘,老皇帝憋着脸,颤抖着手,写下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手一软掉了下去,笔在被子上画了条黑线。

福寿公公恭敬地收起那张纸,老皇帝才露出放松的表情,林昭仪赶紧服侍他睡觉,不过片刻,他已经陷入浅浅的睡眠。

太子与皇后一干人退出寝宫,霍香药也跟着出来,外边已经候着一堆穿着朝服的官员们,见皇后和太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