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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太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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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2页)

“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据我所知,舜天王请了上百个工匠都没有造出来,一些参与的老匠人说有八成的可能是真的。”连弩机之所以失传,就是因工艺太过复杂,除非有老师傅带着,不然技艺再精湛造出来都有些困难。

望秋最后还是带着人回去了,江鹤不欲为了她冒险,只说等卫想把药配出来就给她送过去,到时候再想办法悄悄的把人接到太野山。望秋也知道这样的做法是最好的,见娇娇不高兴还笑着安慰这嘟嘴的小姑娘,说不要为了她跟寨主闹别扭,不过是回去住几天,很快就可以过来唱戏给她听了。

望秋走后,江鹤顾不得哄噘着小嘴儿瞪他的小宝贝,搂着使劲儿亲了个嘴儿就跑去找孔龙了。他倒不是眼馋这连弩机,只是这东西要是真让刀霸他们给折腾出来,对太野山绝对是大大的不利。所以兵器图纸有没有不重要,连弩机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阻止舜天王跟刀霸他们把这威胁巨大的兵器给造出来。

娇娇也不是个不懂四六的,知道自己之前是异想天开了,不说别人,就是宫里积年的老嬷嬷老太监想出宫都比登天还难呢,不为别的,阴私而已。

她生气的是自己好似越来越傻了,父皇跟学士们多年的精心教导,就着太野山鲜嫩的小野菜已经快要吃完了。来太野山才多久啊,这还不够一年呢,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娇娇趴在炕上想来想去,觉着不是自己不思进取变笨的,而是被江鹤养废了。寨子里的生活太过悠逸,简单的有如白开水一样透明。她一来就抱住了太野山最大的粗大腿,如今更成了粗大腿的夫人,众人虽不说谄媚奉承她,见了她却总是和颜悦色的。

江鹤更是恨不能镇日小娃娃似的抱着她的,连吃饭都怕累着她的腮帮子,想嚼碎了喂她。要不是她嫌恶心,他真的会这么做!

沮丧的想了一会儿,越想越唾弃自己,父皇母后尸骨不安,她却被个男人缠的连脑子都忘了,真是不孝。

江鹤跟孔龙商议一番回家想抱着小娘子温存一下的时候,就见小娘子正在聚精会神的捧着一本晦涩的大部头苦读。

☆、第45章 没有标题

江鹤洗漱干净,闻了闻身上都是清香的皂荚香味儿,走过去一把把用功的小秀才抱进怀里,亲亲小脸蛋笑问:“这是怎么了,不是最不耐烦这些东西,说都是故作高深的口水?”

娇娇头往后仰,“你才是口水,口水都弄人家脸上了。”

江鹤哈哈大笑,一口一口的干脆用口水给她洗了个脸,“刀霞不是送了许多话本子,怎地不看,不喜欢?”

“喜欢。”言简意赅,眼睛一直都没离开书面。

江鹤低头扫了一眼,朗声念了出来,“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念完了皱了皱眉,“怎么读起了这个,小孩子家念些活泼的才好。”

娇娇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小孩子呢。你去玩去罢,不要打扰我。”

江鹤喷笑,脸贴着脸揉搓着怀里的小活宝,“小坏蛋,把我当松哥儿了这是?”见她一脸纠结就知道是不耐烦看这些东西的,一把把书合上扔在书案上,哄道:“乖乖,告诉夫君,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高兴了说出来,夫君给我们乖乖撑腰报仇去。”

娇娇反抗不过,小手扭着他胸前的盘扣,很是严肃的道:“都是你,我都变傻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江鹤有些不明白,询问的看过去。娇娇心中有些委屈,眼角眉梢都带着闷气儿,哼哼道:“你把我当小狮子狗养了,养的不知世事跟个傻子似得。”

江鹤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见她更加委屈,挣扎着就要下去跑掉。赶紧把人搂紧了,闷笑着哄道:“好乖乖,不生气不生气,哈哈哈……”

娇娇眼睛都气红了,满脸的委屈,“你故意的!”故意把她养成小傻子,这人简直坏的没边儿了。

江鹤笑的快要岔气了,真是个不讲理的,宠心肝宝贝似的宠着她,生怕有一丝不快。不过是今天没顺着她地意,这就开始怀疑人生了,真是个娇娇。

“我就喜欢小傻子,最喜欢小傻子。”

小傻子不想当小傻子,所以小傻子的夫君决定每日抽出些时间来给小傻子讲课。从天南地北侃到治国大道,从风土人情讲到……鸡毛蒜皮。

娇娇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得眼睛都冒火花了,闪亮闪亮地眨巴着。江鹤心中得意,讲的越发卖力。看娘子有兴趣,赌坊酒楼,人生百态,其间会穿插些大道理小顿悟的。二人之间倒是难得地和谐。

当然,有次他兴上头来大手一挥鄙夷的道‘你个傻得,越是花楼里越要好酒好菜呢,留住恩客可不止止要靠姑娘,想当年你夫君就喜欢去各家花楼里尝鲜儿……’。正咂着嘴回味儿春花楼里的椒盐王八汤,就见小傻子娘子两眼放光,两只黑亮亮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味。

江鹤一下子就卡壳了,心中暗骂自己混账,哪里能跟她说这些污糟东西,想要不动声色的囫囵过去,这小傻子却是不依。幸好营里有人来找,他有了梯子赶紧就撤了,晚上都没敢回来睡。他去那里就是纯吃菜喝美酒的,可是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生怕被娘子逮住扭耳朵,索性还是躲躲罢。

其实江鹤真的想多了,娇娇是真的兴味,对花楼她神交已久,却始终无缘一游,好不容易在自家见识不凡的夫君这里听到些内部消息,小心肝激动的都在颤抖。谁想到这人说话说一半,就这么半路把她撂下拍拍屁股走了。

江鹤开始忙起来了,以前也忙,但是晚上总是会回来睡觉,如今有时却是会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来。回来后也总是胡子拉碴的,浑身都是汗臭味儿,还有一股子……经久不散的血腥气。

娇娇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蜷缩起身子,江鹤在的时候总是把她满满当当的抱进怀里才满足的睡去。开始的时候她很不自在,反抗过,挣扎过,慢慢的却成了习惯。猛不丁的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炕上,就是盛夏,大山里的夜晚也觉着有些寒凉。

卫想配的药还是有些用处的,准确的说这个人医术还是相当高明的。当初却是一副蒙古大夫的样子连连摆手说什么才疏学浅,非逼着剃了她的头发,娇娇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配合着药草洗涤,平日里还有用何首乌等乌发生发的药草攒成的药丸子,她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不再是跟个假小子似的一头毛刺,如今虽然还不能挽起来,却是服服帖帖的趴在脑袋上很是柔顺。齐嬷嬷还特地给她剪了个齐刘海,往那儿一站,显得更嫩了。

江鹤对这个刘海深恶痛绝,脸色十分难看的勒令以后不许再剪。娇娇却很喜欢这个新发型,嘟了嘟嘴巴并不理他,还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这人最是爱多管闲事,忙成了那个样子,还有空来管她的刘海什么样儿,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江鹤也知道这小东西最是个主意大的,阳奉阴违气的人头疼。索性不跟她歪缠,只是跟齐嬷嬷说了声再也不许剪。因此当娇娇的刘海把眼睛都盖住了的时候,自己不会剪,齐嬷嬷笑眯眯的推脱,只能委委屈屈的用小卡子别在了一边。

江鹤都忙成了陀螺,孔龙这个狗头军师更是忙的脚都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