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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第1页)

小金子跟一个小学同学谈恋爱了,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据说那男生过年的时候还将她领回家见爹娘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些诧异的,毕竟我的意识还停留在曾经的打打闹闹上,潜意识还是认为所有人都没有改变所有人还都没有长大,而镜子里的自己那自然不用说俨然活脱脱孩子的稚气全写在脸上。她谈恋爱,我还停留在那个只能埋伏在地下的时代,而这堂而皇之的“我快要嫁给他了”的即视感却让我有点分不清现实。

但想想,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人家这会儿也已经21岁了,该长大的地方也长大了,虽然身高还是不及我高,更别说突然来个前凸后翘了,小金子的飞跃着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也许真的是她快了点,现在不都有什么闪婚什么的?但提到这个字眼始终还是有种很遥远的错觉。

高中我的组长和那刚正的小子气息的女生宣布在一起了,我还不以为意,当问起她时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大学里处的是一个年轻教官,后来家里反对就结束了,紧接着接到了那位错别很久的组长的告白,且住的地方也比较近不像那教官。。。

突然很佩服起自己这位小子气息十足的女同学来,毕竟人家连教官都泡上了,恍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挠她藐视全宇宙了。要知道教官能跟你相处几天?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分别算起来又有几天?且加上没人介绍只知道此人性别男长得眉清目秀其他全凭对方的只言片语,世上或许就她有勇气不仅仅只是**教官而已那么简单。

但是永远的我一直有那么一种潜意识的习惯,那就是在背后默默数着他们什么时候会开始吵架,什么时候提的分手。就像我们还是曾经那个未成年,那个永远也达不到合法年龄的时间段。婚姻,爱情。多么遥远的词汇,看着别人幸福地欢笑着会有种欣慰感并理所当然送上祝福。而假如,那份爱情和婚姻降临在自己头上时却莫名产生一种恶心厌恶的感觉,自己与母亲的错位,两个人挨得很近很近,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紧接着就是婚礼殿堂外的柴米油盐,出“嘎叽”声的床位,男人的喘息和抱怨,女人的唠叨和尖锐,婴儿的聒噪和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洗脸盆上油腻的碗盘,还有那粗暴的藤条,恨铁不成钢的鞭笞,孩子的哭腔,黑暗的小屋,一个人的夜晚,悉悉索索的老鼠声,怀疑,所谓背叛,争吵,第三个人的黑暗史……我已经不想思考,没有勇气背负。

末了,又传出初中时那同学明年就要结婚了,小金子和男友想买一条金项链给她。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前些年表姐结婚老妈才买了金项链给她当嫁妆,我的世界真心错位了不少。

就像昨天我还在读初中今天一觉醒来却现那些同学朋友已经抱着孙子坐在凉亭的摇椅上探讨几号彩票的中奖几率问题这才恍然现自己已经在地下埋了五十年。五十年之后的再次相遇我却能轻而易举地认出他们谁是谁,就像所有人都没变,到底是我们各自都青春永驻了还是只是岁月让我们渐渐地,渐渐地以一种无法察觉的度改变着。如今拿起小学时的毕业照再对比看看,其实小朋友也已经老了许多,成熟沉稳了许多,五官也深刻了许多,更多的是眸子里的世界跟以前比已经截然不同。

或许,我比以前快乐多了,逝去的童年还有伪大人的半成年给我补上了青春的空缺,别人的好心一直伴随着我渐渐变老,快乐和阴暗缠绕全身然后渲染成了这种多变的性格。令人哭笑不得。

不羁的风和猖狂的雨在最温柔的炎夏阴云处胡作非为,焦躁的行人,悠然的旁观者,好像全世界演绎的都是别人的故事。

六月的风即将吹来,不自觉地我也开始泛出点点的紧张感,那个决定留级的娃子此时是不是已经焦头烂额了呢?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有些无力和颤抖,想要播出那个号码给她打打气却又害怕打扰了对方,那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有,却从没有一次让故事变得理所当然。

终究,还是害怕占据了主导权。。。。

正当我准备将手机放下的时候它却突然给我冒出一句“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这无疑就是一场惊悚剧,差点没把手机砸水槽里!

冷不丁地一串数字,难不成是骚扰电话?这也太特么是时候了!接起,“喂?”

“哼哼,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有诸多不顺?干什么都不顺心?”那边传来一个故意压低嗓音的女声。。

“你个丫头最近兼职做多了是吧,居然找上我这了,我告诉你我最近太不顺心了没钱。”敢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的还能有谁?不就是那脑袋缺根筋却分外有考试运的凌玲嘛!她娘的居然又换号码。

“小姐,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没有跟你要钱的意思,我可是个正直的人。”她还是一样不知死活地瞎掰。

“哦?那是我认错人了,我认识的那个叫凌玲的是个绝逼的二货放马路上能随便乱咬人是个连精神病院的院长都能被她给逼疯了的旷世奇才!”

“哦,你说的那个凌玲啊我也认识,是不是那个外貌可称得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放在升旗台上都能引来无数粉丝在地下赛龙舟的绝世美女?”

“你就吹吧,不怕明天就有只母鸡将蛋生在你头上给你做个鸡蛋卷?”

“世上要有像我这么帅气的鸡蛋卷那厨子不得赚翻?”

“厨子赚不赚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母鸡估计得上吊。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说我挂电话了。”

“诶?!”本来想再吐槽点什么的后来又咽下去了的感觉,声音也回复正常了“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那么小气。”

这话我听了太多次,可惜手机接收到的她的温暖却无法将那份温度等量传达到我这边,却显得这句话枯燥无味,就像被嚼烂了的槟榔,只剩渣滓。

“恩,那你是来找我拌嘴的?”

“差不多吧,哈哈,那你有没有想我?”

“没空想。”

“诶?你就那么忙嘛大忙人!”

“你都说我忙了我能不忙给你看吗真是。”

我们的谈话真是有够无聊的,随时都做好了挂电话的准备。自从那次脑袋短路答应她做了一周**之后连我自己都感觉地出来我在躲着她,电话也好,留言也罢,她那份执着让我害怕,因为我比谁都知道她随时都会从我身边消失给你来个措手不及,因为我比谁都知道她从不被谁束缚我行我素想来就来要留就留,兴起时灰尘都是彩虹色,玩腻了世界就是个清冷的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