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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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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秦宓扬手,落下重重纱帐,他轻解衣衫,肩头微裸,锁骨若蝴蝶,欲飞。

闻柒一愣,一抖,眼都眯了,脑袋放空,做了两辈子最蠢的一个举动:闭上眼。

她素来贯彻美色当前,能看就看,能摸,赶紧的。独独这次,没出息地天旋地转,口干舌燥,闭紧了眼当乌龟,耳边闻见男子轻快的笑声,她猛然睁眼,一张俊得一塌糊涂的脸便撞进眸间,撞到了心坎,微疼,乱了呼吸,她愣愣地忘了闪躲或者防备,一双眼便由着秦宓支配,看着他的眼,他的唇,他一身极致艳丽的袍子,水湿的花纹活了般渲染妖异,她想,这样华丽的颜色、繁杂的色染蜀绣,也唯有这个男子能不被这等张扬的靡丽夺去光泽,她想到了一种贴切的形容,红尘世俗里唯一的贵族。

是的,怕是再也没有谁能将这样骚包的袍子穿得这样贵气逼人。闻柒开始想入非非,你说,扒去这身行头又是怎样的光景?想着,身上一凉,她露出了半个肩头——

“夜里寒,你不能穿着这身湿衣裳。”他指尖擦过她肩头,凉凉的,他气息微乱,声音竟有些哑,“冷吗?”

冷?不,她热,一把火直接烧到了她脸上,血气上涌,热血沸腾热得很。顿时她目瞪口呆,眼珠子一溜,望见了一只手,在她衣领处,覆在她光裸的肩上,却丝毫不带*,如此好看的手,除了秦宓,别无他人。

他在干什么?

那只手缓缓下移,落在了她腰间,捻着束腰的玉带,轻轻摩挲

哦,他在脱她的衣服,正在犹豫从哪下手。

闻柒倒抽一口冷气,抖着睫毛,半眯媚眼,挑着望去,一张笑颜勾人。

秦宓薄唇轻抿,微敛了笑,似乎苦恼,手指慢捻:“解了你的穴道你又该闹了。”

所以?

闻柒瞪眼,只见秦宓抬手,灯芯拈灭,黑压压昏天暗地,她浑身一僵,黑暗中,秦宓的气息近了,腰间一松,玉带垂落……

风卷起流苏,芙蓉帐里,一度魈魂。

半响过后,帐中一声嘶吼。

“秦宓,你丫的流氓!”

地动山摇……

昏昏暗暗里,隐约只见一个小人儿上蹿下跳,一个猛扑,按住男子,一脚踹出,卷了流苏,一扯——

咚!烛台倒,燃起火光升辉,顿时,亮如白昼,浓烟弥漫。

火光四起,一个须臾,灼灼夭夭,火势大作,蔓延。

她说:秦宓,哪里逃!

他说:闻柒,抱紧我。

殿外,夜深人静,更声响。

一炷香后,芊熹殿里,宫人慌忙来报:“皇上,出事了。”

内殿,案桌上摆了一盘棋局,炎帝执白子,芊妃执黑子,纤细的手指落下一枚黑子:“皇上,该你了。”

嗓音清幽,女子一身大红宫装,略施粉黛,一双重瞳浓墨不染,微微黯紫。

炎帝未抬头,落了一子,道:“说。”

宫人回:“含章殿走水了。”

炎帝猛然抬头,满眼精光,语气急促,忙问:“秦宓呢?”

芊妃落子的手微微一顿,几不可闻。

含章殿大火,秦宓该如何?是天灾?还是*?可有局中局?或者连环计?如何能不做思量,这宫中,风吹草动都可能掀起波涛汹涌,何况含章殿里宿的是秦宓,那个有能力翻覆大燕朝堂的男子。

炎帝慌乱,催促:“快说,秦宓呢?”

宫人顾不得擦额头冷汗,连连回答:“火势太大,未见六王爷踪影。”

炎帝蹙眉,若有所思,严寒的冬日,眉间竟沁出细密的汗来。

含章殿大火,秦宓失踪,这火烧得太诡异,若秦宓知晓,非他放任,这火如何烧得起来,那么,若不是无意,便是有心。

炎帝一丝也揣度不出,千万思绪揪在眉头,越拧越紧,宫人战战兢兢,越等越心慌,小声请示:“皇上,这火是救还是不救?”

炎帝突然反唇冷笑:“救,当然要救。”又落了一子,他罢手,看了看窗外光景,眉宇一舒,神色精明,“夜里东风,含章殿向东,火势太快,传朕旨意,常钰王领御林军三千,前往含章殿救火。”

夜里东风,火势太快……

八个字,各种其意不得而知,宫人似懂非懂,只道:“遵旨。”

炎帝起身:“摆驾含章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