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六尾涂山氏(第1页)
落水的男女老少中有些也是不谙水性的,慌了心神在水中浮沉,直嚷着救命,司马鹿鸣和姜曲忙去救人。长生游回河岸边,那只黄狐狸正好窜了过来被她揪住了尾巴。
长生道,“你别再乱跑了,不然掉下水的人会更多。”
黄狐狸张口就咬,差点没咬下她一层皮,长生吃疼也就松了手。那书生被慌乱跑动的人群隔着,眼巴巴的看着它们到处撒泼捣乱却一时挤不过来。他就怕被这两只妖孽逃了,往地上掷了一枚银镖,银镖落地沾了土里的水气镖头处便开始冒出浓烟,两只狐狸为了躲避,只得回头往向家人那处逃。
向家的家丁拦到了老爷夫人和小姐前边要护主,弯腰想抓住这两只罪魁祸却是比不得狐狸灵活,一下子便从他们胯下跑了过去,上了那向家小姐和丫鬟的身。
向家人却不知,只以为两只狐狸是溜得快,逃了。
向家小姐瑟瑟抖缩进向夫人怀里,说道,“爹娘,我们回府吧,女儿怕。”
向家员外看着眼前乱作一片,水灯因为不断有人落水,情急不懂水性的一慌张抓住个什么都当是救命的浮木,已是抓坏灭掉了几十盏了。他很是气恼,就怕扰了亡母安宁。
向夫人劝道,“老爷,先回去吧,这么乱容易生事,等明日我再让人去请几位道长到府中做场水6法事。”
那书生终于是从人群中千辛万苦的挤出来,他一把抓住那向家小姐的手,呵斥,“妖孽,居然敢附上人的身,还不快出来!”
向家姑娘骂道,“哪里来的斯文败类,你真是枉读了圣贤书了。我还未出阁,你居然敢众目睽睽轻薄我。”
向家的家丁围了上来抡拳打,用脚踢,那书生却不愿放手,因怕一放手,它又逃了。向家夫妇急了,赶紧让人去报官。
长生赶过来作证,怕打下去非把那书生活活打死不可了,“这位姑娘真的是被狐狸精上身了。”她改而去劝那两只狐狸自改过,“你们快出来吧,雀占鸠巢那两位姑娘是要遭罪的。”
向家小姐的丫鬟上前一步,“老爷夫人,这几个人估计是一伙的,可一个都不能放过,否则传出去小姐的清白有损。”
司马鹿鸣和姜曲救完了人了,用法术一烘,身上的衣物就干爽了。姜曲笑道,“二位姑娘,得饶人处就饶人,上一回遇见时我们不也放了你们么。”
向员外心疼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商量道,“几位好汉到底要多少银子,能放了我女儿。”
书生道,“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你女儿和那丫鬟。”
向员外已是当他们四人是同伙了,本来想用银子打,但这书生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这倒好,不但以为他们是勒索,还把他们当有预谋色胆包天的来掳人的。
向员外在此地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下人去请来了附近巡视的官差,官差来到后先是跟向家夫人阿谀奉承的打了招呼,然后看向那依旧抓着向家小姐玉手不放的书生。
“官爷来了也不放在眼里。放手,我让你放手听到么!”吼了几声见无用,只觉得这书生真是嚣张放肆了,拔了腰间的刀子要砍。司马鹿鸣将那书生往后拉,避开了刀子。
书生错愕终于算是正眼打量他们三个了。
向家小姐躲到向员外夫妇身后哭哭啼啼道,“女儿清清白白的人,今日被他们几个轻薄了,若是不严惩,女儿也不回家中败坏向家名声了,直接在这跳了河死了算了。”
向家夫人见女儿身心受创,精神大大的被打击了,竟生了寻死的念头,紧紧拉住女儿怕她真去跳河,“你可千万别做傻事,爹娘年迈可经受不住的。”
向员外又气又心疼,对那几个官差道,“他们这几个另我向家蒙羞,我是再不许他们出现在镇上了。但还请转告大人,望看在两家交情匪浅,为我向家讨个公道。”
官差听出了弦外之音,那就是怎么重罚怎么判,想着他们四个估计是要在牢里掉去半条命了。
向家小姐和丫鬟躲在人后朝他们几个得意窃笑,官差用绳子把他们四个的手绑了,变栓一根绳子的粽子了,被官差推着走。
周围的人对他们四个指指点点,被官差抓了,直觉总是作奸犯科挂了钩的,即便真是冤枉的,在这些人眼里也是真的冒犯清白姑娘罪有应得。
姜曲叹道,“早知道就该带帕子出来了,能蒙着脸也是好的。”
长生善意道,“我还有白布你要么?”
姜曲笑着摇头,他手都被绑了,有布也没用。
本来男女应该分开来关的,但官差想着天一亮,估计就要提审了。若是偷鸡摸狗的小罪还好,但向家与县官有些交情,他们估计明日当堂就会被判罪,好给向家交代。所以也就徒方便省事,把他们四人关一处了。
司马鹿鸣凝着那绳子,渐渐的表层处结了一层薄冰,一用力绳子就断了,然后帮他们解开绳子。
姜曲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儿坐下。长生想往外张望,无奈牢房隔离的木拦间隔太近,脑袋伸不出去。
那书生问,“你们是什么人?”
姜曲笑着,指着他们一一介绍,“我是姜曲,他是司马鹿鸣,长生,我们是昆仑山来的,还未请教。”
书生道,“昆仑山,玉虚派的?”姜曲点头,书生自报姓名,“九宫山的韩凤生。”
“幸会幸会。”姜曲抓过一把稻草,这是给牢里犯人冬日里睡着比较暖和铺的,铺到如今夏日炎炎了也不见人收拾,他把稻草折了扫了扫,是宁可脏了自己也不能脏姑娘的。“长生,过来坐。”
韩凤生道,“你们既然也是修道之人,怎么能看到妖孽横行却无动于衷,方才为何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