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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度年比小试神通入内门得受亲传(第1页)

时光荏苒,徐横溢自来这伏虎帮,已近一年有余,除平日习武修炼,研究脉络窍穴,也算无事可做,其父母因想念自家儿子,也是来过清泉镇多次,对此,徐横溢颇为欣喜,将平日所攒月钱,分了大半,交与父母,徐老三见儿子如此有出息,自是欣慰不已。

自打王教头又传下《伏虎锻筋法》,不出数日,徐横溢便已修至大成,臻至圆满,其对于脉络之研究,也是日渐熟稔,正是打算找个机会,记录成册,不过,这乃是后话。

年度大比临近,徐横溢也不甚在意,应付这年比于他而言,算是杀鸡用牛刀,其他武童则不然,日夜反复演练王教头传授的些个拳脚功夫,有些个武童,甚是担心自家本事不济,输的太惨,丢了脸面,有些个,则是想要在擂台之上,一鸣惊人,叫人高看一眼,各人所怀心思自是不同。

年比前三日,王教头如往常一般,面色严肃,对众人道,“三日后便是年度大比,尔等有所不知,这年比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武童册上并未记载,我也不曾与众人言说过”。

众人闻说还有规矩,各自疑惑,互相张望,徐横溢也是朝周围望了望,只见众人皆是窃窃私语,身边之人,唯独那李达,似胸有成竹,漏出一丝浅笑,徐横溢思忖,“如此看来,必是好事,那李达平日消息灵通,此次,倒是未曾听他言说过此等规矩,定是私做准备,怕众人抢了先去”。

王教头又道,“武童初次年比,尤为特殊,前五之人,将破格提拔,可得我伏虎帮三位帮主亲传,成为我伏虎帮内门弟子,尔等也知,我伏虎帮近年,威势甚大,所辖广泛,分堂众多,若有幸得此机会,入了内门,得三位帮主亲传,自是前途无量,将来做得一堂之主,也未可知”。

众人闻言大惊,未曾想,还有这等好事,若是早些个知晓,怎会如此刻这般,偷懒耍滑,皆是暗自感叹,徐横溢自是心下欢喜,“本是以为,还要在这习武堂苦熬他两年,按教头所言,武童三年,也不过是练些粗浅功夫,皆是以淬骨锻筋,夯实根骨为本,我早已不甚耐烦,真是想吃冰下雹子”。

大比当日,众人齐聚演武厅,徐横溢也是初次得进演武厅,虽说演武厅属习武堂管辖,但平日里却不许武童进入,皆因许多帮内之人,会来此习武,且武童三年,也用不得演武厅之内器具,只待年度大比之时,方会来此,分拨比试,演武厅空间颇大,可容得两三百人在此演武切磋,墙壁之下,排满木人沙袋,刀枪剑戟,地面铺有坚硬青石,有些个地面,已是裂开,乃是帮众演武之时,用力过猛所至,尚未来的及更换,厅前共有三把太师椅,其后摆有一个大香案,香案之上,挂有一幅猛虎下山图,所画之虎,惟妙惟肖,似跃跃欲出,太师椅下则不再设座次。

此时,分于太师椅两侧,自站立六人,便是习武堂六位教头,王教头也位列其内。

“帮主到”,众人闻言,皆向演武厅大门望去,只见三个中年人,缓缓走来,三人年龄约在五六十岁上下,皆是虎背熊腰,美髯长须,身穿黄褐色锦缎武服,行起路来,双目炯炯有神,颇有猛虎威势,这三人,正是伏虎帮三位帮主,苗大虎,苗二虎,苗三虎,三人行至太师椅前,各自坐下,苗大虎居中,苗二虎于左,苗三虎于右,徐横溢乃是初次得见伏虎帮三位帮主,颇为好奇,便仔细打量起来。

这三位帮主乃是血肉至亲,若是寻常观瞧他三人,

只觉样貌颇为相似,但若仔细观瞧,气质又各显不同,那大帮主虽身形似虎,脸上却颇有和善之气,似和蔼长者一般,二帮主则是目光如炬,颇有凌厉之气,环视众人之时,有眼神与其相对者,皆是底下头来,不敢直视,而三帮主则是微笑抚须,似有城府在胸,一看之下,便知他精于算计,若非有功夫在身,还真要以为这三帮主是个钱庄掌柜,徐横溢暗道,“听闻,这三位帮乃是亲兄弟,却这般性格迥异,正是互补,文武智三者兼得,难怪这伏虎帮被他三人经营的如日中天”。

“参见帮主”,六位教头,抱拳拱手道,众人闻言也是随着说道,“参见帮主”。

“莫要多礼,哈哈,王教头,这年比之事,可准备妥当”,大帮主扶手说道。

“回禀帮主,此次比武,已是准备妥当,只待帮主令下”,王教头言道。

“甚好,望众儿郎全力以赴,莫要落得人后,也叫我等兄弟三人知晓,哪个才是天才翘楚”,大帮主道,至此,年比算是正式开始。

此次年比,抓阄放对,依王教头所言,这时运,也算得实力,纵你有天妒之资,若是不得上天眷顾,也是难有成就,故两强相遇,不能晋级之人,也莫要有不服之心,时也运也,本就如此。

徐横溢自是不担心运气问题,他自知,众人之中,无人是他对手,出其所料,徐横溢共比试五场,场场皆是险胜之态,顺利晋升前十,余下之人比武,也无甚可谈,无非是强者一路高歌,弱者自也是没甚看头,倒是那李铁棍,让徐横溢颇觉惊讶,竟场场险胜,似有晋级之意,“铁棍也真是个粗中有细之人,我平日只顾自家修炼,未曾想,他却也进步至此”。

约是过了两个时辰,前十之人相继胜出,李铁棍竟也在其列,其中李达,王源,柳如风三人,徐横溢也是颇为熟悉,柳如风正是当日初授功法之时,向王教头提问的温婉少年,余下几人,徐横溢虽是有些耳闻,但也没甚交集。

“我说铁棍,你是偷练了什么神功宝典,竟也能跻身前十”,徐横溢打趣到。

“甚的神功宝典,说起来,还不是俺自小陪着俺爹出石匠活,攒的一身力气,若单论什么招式身法,哪比的了他人”,铁棍嘴上说着不如他人,却也是颇有得意之色。

“此次大比前十者,王源,柳如风,张帆,皇甫仁,李达,徐横溢,李铁棍,张宝德,赵猛,付杰”,王教头报出前十之人名讳,三帮主闻言,暗笑道,“怎还有李铁棍这般的浑名,这群武童,真是个一言难尽……”,此时,王教头望向大帮主,见大帮主点头示意,王教头又道,“其后,仍是抓阄放对,决出前五,众人按方才所点名之顺序,依次上前抓阄”。

抓阄已必,王教头整理了递交上来的纸条,开口道:“第一场,徐横溢对皇甫仁”。

徐横溢慢步走上擂台站定,此时,一位高挑少年纵越飞身,跳上台来,与之相熟之人皆是叫好,那王源在台下也是暗自思忖,“想不到前十之人,李家村便占了三席,那李铁棍竟也在其列,先前还真是小瞧于他,不过,这三人,也是止步于此,想进前五,哪是容易,除我以外,柳如风,皇甫仁也皆是世家出身,儿时习武,还有那赵猛,也是蛮力颇大,传闻他儿时误食了条百年红头大蜈蚣,毒入骨髓,多有大夫查看,皆言准备后事,他在床上抓心挠肝半月,竟未被毒死,自那之后,还力气大涨,也算个传奇人物,他李家村三人,也就那李达,似还有些个本领,可争前五,不过也看运气,倒是这徐横溢,没甚出名,遇上皇甫仁,算是倒了大霉”。

李达也是思索道,“平日看不出横溢兄弟深浅,若是真的与他放对,我还真没甚把握,让皇甫仁先帮我淘汰了他,也是好的,打听到那皇甫仁乃清泉镇八十里外白云渡皇甫家传人,皇甫家家传拳法也是变化多端,自该不会失手,只若我不遇到王源和柳如风,便还有机会,若是能遇上铁棍兄弟那是最好”。

“徐兄,在下皇甫仁,还望指教”,皇甫仁率先抱拳拱手道。

“在下徐横溢,还请皇甫兄手下留情”,徐横溢回礼道。

一声锣响,皇甫仁率先出手抢攻,一拳便直奔徐横溢面门而来,徐横溢只是微微闪身便自躲开,侧身之时,出了一记快拳,冲着皇甫仁腋下而去,虽是手下留力,但仍是速度极快,皇甫仁慌忙应对,抬起另一只手,呈掌式,挡下徐横溢快拳,这一接拳,皇甫仁自觉似被铁块砸在掌心一般,他暗自心惊,“这徐横溢名不见经传,只记得他每次月考都是过关,无甚奇特,怎普普通通一拳,这般刚硬,莫不也是哪家传人,平日有所保留”。

徐横溢倒是有些暗自后悔,方才一拳,还是打的重了些,皇甫仁虽是惊异,但脚下却未有停留,使出了家传身法,似游龙一般,闪转腾挪,连出数拳,朝徐横溢攻来,徐横溢此番,倒是未有还手,只是接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