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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嫂子,种田养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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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是冤案(第1页)

。=t这个张寡妇,名叫张梅。丈夫参军死在战场,只能和儿子相依为命。因为这些年村里田地荒芜,为了养活儿子,张寡妇只好做起了皮肉生意。也就是,倚门卖笑。虽说笑贫不笑娼,可在村里人眼中,她和那些青楼里的妓女也没什么分别,人前人后都戳着她的脊梁骨讽刺。县令一口咬定,她就是凶手,惊堂木狠狠一拍。“你还不从实招来,难道要让本官对你用刑吗!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大人,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和那老王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杀他呢!”

张寡妇泪水涟涟,把脑袋都磕破了。县令看着她,满眼讥讽。“无冤无仇?你自己是做什么的,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那老王头分明就是你的常客!”

“一定是你们二人在交易的时候没有谈拢,你才起了杀心!”

姜婉晴顿时无语,还以为县令是捏住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呢,没想到不过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想草草结案罢了。张寡妇性子也是刚烈的很,一听这话,直接站了起来。“县令大人,我承认我与那老王头有些来往,你刚才也说了,他是我的常客,既然是常客,我杀了他,不就少了一个金主吗?”

“这这这……”县令被她一番话怼了回去,顿时气急。“大胆张梅,你居然如此恬不知耻,还有脸在这里大言炎炎,看来本官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认罪了!”

说罢,拔出一根筹子扔在地上。“先给我打二十大板!”

县衙纷纷上前,将张寡妇押了起来。张寡妇高声喊道,“我没有罪!人不是我杀的!请县令大人明鉴!”

一旁的姜婉晴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拦。“县令大人,事情尚未查清便动刑,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也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

县令斜眼看着她,摆出一副官架子。姜婉晴神色从容,淡淡的道,“我是凶案现场的目击证人,这件案子疑点还有很多。县令大人应当亲身前往案发现场,调查取证后再行审问,而不是坐在公堂之上,只凭自己的一点推断就定罪。”

“你是在教本官如何破案吗?”

县令两只胳膊搭在椅子上往后一躺,冷冷的看向她。“你如此偏袒张梅,我看,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赶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昏官。”

姜婉晴不客气的讽刺道。“你说什么?你居然敢骂本官是昏官!”

县令像只炸了毛的公鸡一般,大手一挥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两个人给我拖下去,一人打四十大板!”

“是!”

衙役们奉命上前,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李正青面带冷色,声音浑厚有力,“我看谁敢!”

衙役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县令大骂道,“你们聋了!本官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李正青上前一步,缓缓举起一块牌子,上面清楚的刻着两个大字。团尉。这是他在军中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可比一介小小的县令高的多。县令一见了牌子,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惨白,冷汗直流。赶紧从公堂上下来参拜,“下官有眼无珠,竟……竟不认得李团尉……”“县令大人,你如此草草办案,若是传到刺史大人耳中,只怕你这个县令也就做到头了。”

李正青眸色冷厉,两句话就让县令吓的跪地认错。“李团尉,刚才是下官糊涂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宽宥下官这一次吧……”县令直哆嗦。李正青拂袖抬了抬手,“起来吧,这件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个县令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在任这十几年还没办成过一件像样的案子。如今出了这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向李正青求助。“还请李团尉指教……这月黑风高夜,凶手杀人抛尸,犹如大海捞针,该从何查起呢?”

“我看,还是从案发现场查起吧。”

姜婉晴在一旁分析道。“刚才天色太黑,有些地方没有看清楚,现在天亮了,可以再去复勘一遍,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嗯,说的没错。”

就这样,二人和县令带着一众衙役赶到了案发现场。仵作验尸后回禀,死者是被人一刀割喉毙命的。手法干净利落,身上没有发现第二处伤口。“看着像是职业杀手所为……”姜婉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李正青心头一颤,觉得有些不妙。姜婉晴又在死者附近的草丛里转了转。咦,这是什么?似乎,是第三枚脚印!她赶紧把李正青和县令喊了过来。“这个脚印我方才对照过了,是死者的,死者旁边这个应当就是凶手的,可你们看,在距离这两个脚印五六米远的草丛里,又出现了第三个脚印……”“这是什么意思?”

县令不解的问。“这说明,案发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存在,这第三个人要么是帮凶,要么就是目击证人。”

姜婉晴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土。李正青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县令。“当务之急是把全村人召集起来,对比脚印,再一一审问,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是是,我这就去办……”县令赶紧带着人去搜集脚印了。由于村里人穿的鞋子都差不多,经过对款式和尺码的一一对比排查,最终锁定了七个人。审问过后,嫌疑人锁定在李四、王虎和张麻子三个人身上。姜婉晴和李正青商量过后,打算分开审问。姜婉晴先让人把张麻子带来这个张麻子是出了名的酒腻子,一天不喝两斤烧刀子就睡不着觉。“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姜婉晴询问道。张麻子挠了挠头,使劲回想了半天。“昨天……昨天我在家喝酒呢,喝完了就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和谁一起喝的酒,可有人给你作证?”

“这么晚了,谁能跟我一起喝酒,当然是我自己喝的,我一个光棍,家里哪有人给我作证!”

说着,还顺便打了一个嗝,吐出满嘴的酒气。